虚情假意演久了(1/2)
虚情假意演久了
时间飞逝,巫蛊一案后,后宫沉寂,上位妃嫔折损一半,有女的丽妃、陈妃、疏才人,还有一个淑昭仪,连同皇后全部被赐死,本来百花争鸣的后宫已有贵妃一枝独秀,经此一役,无人敢与贵妃争锋。
四位公主的生母,如今只不过剩下一个生下三公主的高婕妤没有参与外,其他三位公主的生母都参与了,这三位没有了生母的公主的教导就成了一个难题了,皇帝同我说的时候,我蹲下身去逗大皇子,大皇子已经两岁半了,平时可有劲蹦蹦蹬蹬了,他要走路,我也乐得拉着他走。
“臣妾都不知,自己在后宫的人缘那么差,陛下还是雨露均沾吧,不然朝廷那些人又该参臣妾霸着陛下了,等来年开春选秀,再选一些新人进来,这宫里头也该热闹热闹了。”
魏翀见大皇子粉扑扑的脸,觉得可爱,特意张开了手喊了两声,“降儿,来父皇这。”
我的手空了后,朝魏翀看过去,“大公主二公主四公主的教导让先帝的太妃教导吧,她们正好没人说话,也得闲,肯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公主们的。”
大皇子吱吱呀呀,露出一个笑靥,两颗小牙露出来,好不可爱,魏翀看了之后,更欣喜了,尤其是大皇子虎头虎脑地练嗓子的时候,稚气声声地喊了一声:“父皇。”然后又嘿嘿笑。
魏翀的心瞬间变柔软了,“再喊一声听听。”他口吻虽严厉,可面上的神色却是温柔的,他抱着大皇子,大皇子看到亲娘后,张开小手要亲娘抱,“娘…娘…抱…”
我又将小墩墩抱回怀里,魏翀这时才说:“选秀的事就暂且停了吧,其余的都按贵妃说的办。”
皇帝给了一个眼神给奶嬷,奶嬷就又从我的手里,抱过大皇子走了出去了。
“降儿的老师我请了朝中三位大臣教辅,文相、杨嘉、沈括。”
我望着他,款款地说:“陛下对降儿真好,这三位老师都是人中英杰。”
“我们的降儿当得得最好。”
魏不降出生后的几年,算得上是魏翀和魏昧昧最相悦的时光。既便后来偶有新人,可贵妃的圣眷依旧无人能敌,除了建武二年生的大皇子魏不降,贵妃在建武六年又添给皇室添了一位长乐公主魏不仪。
待到生了长乐公主魏不仪后,魏翀要册封魏昧昧为皇后,就有朝臣上奏反对,不过最后都被皇帝驳回了,魏昧昧为皇后后,大皇子魏不降也跟着被册封为大魏储君。
这几年我也没沉醉在这种状似安逸的生活,这一切都是皇帝给的,只要皇帝想收回,我随时可能变回一无所有,所以我更加地揽权了。
皇帝突发急病那会,朝臣们的目光都聚在勤政殿,魏皇后侍疾,平时的奏折都是魏皇后代批,朝臣们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魏翀拖着病体的时候,看着专注且清冷的女子,试图在她脸上透过她的表情或者流露出的些许神色判定她如今是何想的,然,这个清美华贵的女子,始终都保持着淡淡的神色,那张美丽的脸永远美丽,仿佛任何一丝肮脏丑的颜色都不会出现在她脸上。
魏翀惊奇的发现,以前会在她脸色看到爱恨妒念,现在都不会再出现在她脸上了,她仿佛成了一个永远美丽的人,甚至永远会让人感到舒心的人,魏翀当然把这种变化归功到自己身上。
他不认为这是不好的,他觉得这样的魏昧昧才是他记忆中该有的魏琅华的样子。
她永远云淡风轻、偶有巧笑倩兮的时候,等那些的神色自从他病了后,她的脸上再也没有过那种神色了,她对他的起居饮食劳心劳力,对他关怀备至,甚至在他嫌苦不吃药的时候,与他同吃同喝,他对她的一些起疑又消了下去。
就像现在,她的面上也染上了一丝疲累,仿佛在奏折上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她靠在他的肩上拿着那卷奏疏还在嘟念,“陛下,青州是个什么地方。”
“这地方官也太大胆了。”
她倚在他肩上,对他甚是亲近,仿佛不惧病魔,也不曾嫌恶过他。
他将她拉开,拿过她手上的奏疏一看,眼底闪过暗光,“青州水患,竟有人谋国难财,不过一小小地方官就敢这般猖獗,朕要革去他们的乌纱帽,让轩英去办吧。”
我的视线不知怎么的移上他的脸色上,“陛下当真雷厉风行,那轩将军只要去了青州,那青州估计寸草不生。”
“这样最好,看他们谁还敢再犯。”
魏翀边说边将那秦疏给扔到一边去,心疼地给爱妃揉眼睛,“到我这来,你看你眼底的乌青,都是被这帮庸才给累的。”
我弯了弯唇,在他轮廓温和的五官下,我像一个小女郎一样抱着心上人,问他,“那陛下可会嫌弃臣妾长得不美了。”
虚情假意演久了,双方都入戏了。
不知是不是他久病未愈的原因,他笑起来也有点阴惧的模样,做不得平常那温和又高贵的模样。
“朕年长你八岁,朕都还没自卑你正值芳年到自卑上了。”
我直直地盯着他,笑出了声,在他的按揉下,眼睛舒服地闭起来,脑袋趴在他大腿上。
“陛下…”我枕着他的腿,好依赖的样子,“你快快好起来。”
“降儿和仪儿都想要见父皇呢。”
魏翀的神色才渐长起来,“降儿也该独立独立了。”
我笑了一下,撑着身子起来。
“那是孩子们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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