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2）

“那你不会挑简单的词呀？”林野问。

“我想写小野哥哥的名字。”胖墩拿了笔继续写。

“为什么？”林野不理解。

胖墩擡头冲他笑笑，说：“不为什么。”

行吧，爱写就写吧。

数学他没办法做，只能等晚上打电话问屈老师了。他从底下抽了张试卷上来，两面都看看，提笔深吸口气。

很好，里面有会做的。

桌子对胖墩来说高度刚好，可苦了林野，弯腰驼背，没一会儿肩颈酸得不行。他扔下笔，抻抻腰，不行了，这样写作业腰得出问题。

店里说话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林野扭头往收银台看，李寻爸并不在。他又往货架区看，还是不在。

本来想打声招呼回去，看样子是把他留下看店了。

李寻爸这一走就是一下午，中途打电话跟他说有点事需要办，麻烦他看着店。

学校不让带手机，进来买东西的学生都带现金，林野没做过这些，第一次面对收银机有点懵，零钱柜打不开，买东西的人等得不耐烦，催了他两句，林野忍着火，手不知按到哪里，零钱柜弹了出来。

一回生二回熟，之后收银就得心应手。

他坐在收银台后，低头玩手机，有人喊了他一声，有点耳熟。

“我靠，林野，你怎么在这？”赵日升无比震惊，东西拿在手里都忘了放下。

林野倒是很淡定，从赵日升手里接过饮料，拿了扫码机对着一扫，说：“五块。微信还是现金？”

赵日升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到收银台上，好奇问：“李伯呢？这店他盘给你了呀？”

林野看他一眼，说：“没有。只是帮忙看一会。”

“哦。”赵日升拧开饮料，喝了口，接着问，“你怎么没去上课？”

“病了。”林野说，“上午高烧六十度，刚退烧不久。”

“日。”赵日升竖起大拇指朝下指了指，“你怎么不上天。”

他拧紧瓶盖，没好气道：“不问就不问，走了。”

林野刚才在手机上扫题，扫出来只有简易过程，他还是没有解题思路，让他十分堵心。

“你成绩怎么样？”话说完他就十分地后悔，第一次见面赵日升还因为逃课和他打了一架，成绩能比他好到哪去。

真是病急了乱投医。

“哈？”赵日升走到门口，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问我吗？”

“算了。”林野叹了口气，“当我没问。”

赵日升平时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少年人的怒意瞬间被挑起。

他挑衅道：“我成绩比你好。”

林野看着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种表情，非常欠揍。要不是最近跟赵日升接触下来，觉得他人还很不错，不然得打起来。

“哦，那行，帮我看看数学题。”林野起身走到桌边，抽出数学试卷，回到收银台前，摊开。

赵日升今天大概被林野震惊到有点怀疑人生，他盯着林野手里的那张试卷，好一会儿才牙痛似地开口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林野故作惊讶，说：“你别呀，教教我呀，真不会。”

赵日升走到收银台前，往林野脚底看了看，莫名道：“你也没尾巴呀。”

轮到林野懵了，问：“什么尾巴。”

赵日升退后两步，用口型说：“狗……尾……巴。”

林野愣了下，反应过来，从收银台上捞着东西丢过去。

赵日升反应快，躲开了。

站店门口说：“你今天吃枪药了吧，火气这么冲。”

“滚。”林野点开手机把那道题的简易过程抄在旁边空白地方。

看店没办法全身心投入，正好也不会，林野干脆把作业扔一边，坐到收银台后刷手机。下午放学时间比中午要短一个小时，家稍住远一点的在学校旁那些小店里吃。

胖墩早已经扔了笔，蹲到店门前那盆草边，不知在扒拉什么。

林野擡头往门外看一眼胖墩还在不在，走进来五六个学生，先在零食区晃了一区，拿了几包辣条，然后慢慢走向图书货架。

又来拍答案？林野放下手机站起来，看着他们。

他们拿起一本，慢慢翻着，翻到最后一页，合上书，放回去。

这些人行为林野很迷惑，想考试作弊直接买回去，把答案背下来都可以，一本书又花不了多少钱。

不买非要鬼鬼祟祟来偷拍，是个神马操作。

林野注意着那几个人，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这次特意看清聊天界面是谁才发信息。

点开相机，看准那几个人都低头没往收银台看，迅速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赵日升很快回复：“这些煞笔，别管他们。”

——“怎么回事？就为了那个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传闻。”

——“差不多，这叫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他放下手机，看着那些还围在货架前的人，心里冷笑。

这瞎猫碰死耗子的机率还真有人相信。不过一场月考，都紧张成这样也是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