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乖一点（2/2）

“你什么你，我不是人？是人就有欲望。”这下轮到宋祈年笑了，他勾唇，戏谑，“害羞了？刚不是你要问的。”

“谁害羞了，”许柚嘴硬，她咬了下唇，偷偷靠近宋祈年耳边，说悄悄话，“其实我也看过。”

宋祈年脸猛地一黑。

许柚悄悄说：“江楠带我看的，不过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嘶。”宋祈年气笑了，擡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许柚的臀，“下不为例。”

许柚：“你还没告诉我，你跟谁看的。”

“邹北王书浩呗，除了他俩，还有谁。”宋祈年淡声说。

那是在高一的下午，邹北带着篮球来找他，说要一起去打球，宋祈年想补觉就没去。邹北闲着无聊，一个人也懒得打了，于是宋祈年在房间补觉，他就在那小的站不到两个人的客厅里打游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约来的王书浩，两人偷偷摸摸地拿着手机捣鼓，还掩耳盗铃地戴上了耳机，一人一个。

宋祈年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没睡醒，头上呆毛翘着，他这个人矫情，在意形象，用手在头上摸了好几下才把头发顺好。走路悄无声息的，走到断了条腿的小破沙发后边，准备跟邹北和王书浩说去不去打球，结果直直撞见手机屏幕上正在上演活春宫。

“卧槽，你鬼啊，走路没声！！！”邹北吓一跳。

王书浩贱嗖嗖地招手，“宋神，过来，我给你看看人类高级动物繁衍过程。”

宋祈年冷笑一声，抄起两个枕头就砸过去，“皮痒了是吧。”

宋祈年不想跟许柚聊这个，尤其是当下这么尴尬的时候，不过小姑娘好奇心重也正常，作为男朋友能惯着就惯着，以为敷衍这么两句就过去了，一锤定音：“好了，没别的想问了吧，这个话题过了啊。”

“别，我、我还有一个问题。”

“……”

宋祈年看她一眼，拿她没办法似的捏了捏许柚的脸，“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许柚也是闲的无聊，她晃了晃腿，“你们男生会那个吗？”

宋祈年叹口气，索性不挣扎了，由着她问，生无可恋地说：“这次又是哪个。”

“就那个，那个，”又是跟刚才一样的表达，不过这回许柚没好意思说出声，红着脸在宋祈年耳边说了个字，眼睛隔着指缝条件反射地往下看一眼，“你会吗？”

得。

没完没了了。

宋祈年忽然沉默几秒，目光从许柚的唇描摹到她白皙的脖颈，再试是圆润肩头，眼神极具侵略性，他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挪开眼，低声讨饶，“别招我了女朋友，不好受啊。”

那就是有了。

许柚想。

空气沉静下来，周遭环境只有电视里的音乐声。

和谐，安宁，舒缓。

过了些时候，许柚轻轻碰了碰宋祈年出了点汗的鼻尖，小声说：“其实我不介意的。”

不过话没说全，就被吞没在了宋祈年的吻里。

他怕再听下去，真的会越界。

“乖，再等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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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年洗澡洗地够久。

许柚电影都看完了，他还没出来。

等他终于从浴室里出来时，手上拿着毛巾擦湿淋淋的头发，许柚已经在点外卖了，见他出来问一句：“你要吃什么？”

“随便。”

“那我随便点啦。”

“听你的。”宋祈年略显无奈的说了句。

许柚总觉得这会儿的他，跟刚才的他，又不一样了。

三个字说的，带着一股宠溺。

她心里甜滋滋地“哦”一声。

吃完饭，宋祈年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许柚在对面的预习功课，毕竟是外文，没有中文熟悉，预习起来也得费一番功夫。

宋祈年处理完公事了，许柚还趴在书桌上做翻译，问：“在那边功课跟得上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许柚没把自半个月就已经被五六个英国同学追的事情说出口，委婉道，“就是人际关系没国内相处起来那么轻松。”

“女生？”宋祈年下意识以为许柚跟国外的女生有点处不来。

“不——”许柚顿住，最后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嗯。”

把最后一句翻译写出来，她合起书本，松了松懒腰，“我没事儿，你放心。已经很晚了，睡觉吗？”

宋祈年摸了下她的脑袋，“睡吧。”

许柚刚准备往书房外走，脚步倏地停下，十几秒过去，她没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书房里的人，喊了一声，嗓音温吞，“宋祈年。”

“嗯？”宋祈年合上电脑，又把许柚书本理了理，边垂着头准备把黑笔塞回笔袋，边淡淡地应她，“怎么了？”

“我——”许柚揪紧手指，深吸口气，长睫垂下挡住里面的羞涩，“我想你陪我睡。”

宋祈年手一抖，黑笔自指间滑落，掉在地板上“啪嗒”一声。

像是击碎了深夜里朦胧悱恻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