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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杀手(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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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春感觉自己有一百个槽可以吐。

楚遂祁看着她,隐约……有点幽怨。

鹿之春飘忽了一下眼神,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颊上,十分响亮,明目张胆的响亮。

“可以吗?”她问。

楚遂祁这才恢复笑意。

她这才找回正常逻辑:“你也知道光召他现在心智,他或许是……”青春期的躁动好玩?

鹿之春摸了摸下巴,觉得十分有可能。

然而等到楚遂祁失踪后,鹿之春才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她站在放着风筝的楚宜照身边。

楚宜照脸上仍是天真的模样。

她却说:“壹,以你现在的心智,不该是这副模样了,对吧?”

楚宜照疑惑地看了看她,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更显无害:“姐姐在说什么?”

鹿之春定定地在他脸上搜索着漏洞,但是楚宜照的神色很自然地从疑惑又转为了不知所措,他低头抠起了掌心,紧张不已。

实在是太自然了,鹿之春只能摇摇头,补上笑容:“没事,光召今天见到兄长了吗?”

楚宜照乖乖回答:“没有看见。”

这已经是楚遂祁消失的第二天。

鹿之春派了很多人去找,近乎全城都在自发寻找“未来王后”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

整个青都几乎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楚遂祁不会无故失踪,更何况他又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想要掳走他,得先强大。

楚宜照的武功是被她废掉的,更何况她也试探着去摸过他的脉,脉象依然是那样。

他确确实实被废掉了武功。

楚遂祁的失踪,真的和楚宜照没有关系吗?

在第三天的时候,鹿之春又来到了正在看书的楚宜照屋里。

“姐姐?”他起身,似是焦灼,“有兄长的消息了吗?”

鹿之春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说:“你跟我来。”

楚宜照就跟着鹿之春走了。

鹿之春带楚宜照来了青都最高的楼上来。

站在楼顶,她望向欣欣向荣的城中景象。

她问楚宜照:“光召看到了什么?”

楚宜照回答:“看到了您的万里河山。”

鹿之春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纠正道:“这是乱世后的美好家园。”

楚宜照点了点头。

她自顾自地开始说起话来:“要建立一个美好家园,就得拔除那些在阴暗处的黑恶势力。”

“启东曾经有个名为暗风的组织,今日已被完全清剿,曾经暗风楼的杀手,目前只有零星几个在逃……经历乱世后,每一个人都在期待更长久的和平、安宁。”

楚宜照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她说话。

直到她说:“光召,把澄心还我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不好吗?”

他歪了歪头,似是不解。

鹿之春问他:“难道当前你所见的一切还不够好吗?暗风已经消失,百姓逐渐富足安康,我和澄心会一直照顾你,你读书识字,实现自己曾经应该有的人生。”

“光召,难道这一切不好吗?”

楚宜照缓缓地、缓缓地笑了起来。

鹿之春心道果然。

即使毫无破绽,但在将一切可能都排除了之后,她决定坚持一开始的猜想。

如果世界上还有人能有机会将楚遂祁绑走,恐怕就只能是因为他对失忆后楚宜照的全心关爱了。

想通了这一点,她才有了这一番话。

楚遂祁失踪三天了,她很担心他。

“只是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那药应当是无解的,可为什么他竟然恢复了记忆。

楚宜照说:“我从没有失去记忆。”

药是真的。

药无解也是真的。

但是楚宜照曾经在暗风里尝过各种各样的毒,许多药物都不再对他起作用。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废了武功却还留了一命,便知道他那哥哥是怎么想的,便将计就计当成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说得对,我可以实现我本该拥有的人生,但我已经拥有的过去和十多年来承受的苦难,是永远无法抵消,十七,你杀了楼主,可我已经不恨你了……”

楼主曾经是在楚遂祁出现之前,唯一一个在楼中拉了他一把的人,他的存在才是楚宜照救命的稻草,是希望,十七杀了楼主以后,他对她有滔天的恨意。

那种恨,逐渐衍生出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一年又一年地等待时机,可却又在相处中,发现了这个事实——

他不再恨十七。

但他无法看见楚遂祁获得幸福。

他没有从对楚遂祁的恨中解脱出来。

“他在哪儿?”鹿之春面色平静,袖子下的手却逐渐紧握。

三天,楚遂祁已经失踪三天不知生死。

楚宜照笑着摇了摇头。

鹿之春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手放上了他的脖子:“光召,别逼我杀了你。”

楚宜照却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杀了我,你找不到他。”

无论楚宜照死或不死,鹿之春都不可能从他这里再问出楚遂祁的下落。

“他还活着吗?”鹿之春问他。

楚宜照垂下眼眸:“你觉得呢?”

他甚至不愿意告诉鹿之春答案,只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反问。

鹿之春深知在楚宜照这里得不到答案,她收紧了手,看着楚宜照露出挣扎的神色。

楚宜照面色通红,手握住了鹿之春的手腕,悬在半空中的腿也在挣扎。

“你说着不想活,即将面对死亡时还是会下意识想要求救,身体远比意识实在得多。”鹿之春将他扔向一边。

“我会找到他,如果他死了,你必须付出比死亡更惨痛的代价。”鹿之春冷冷地说。

等到命人将楚宜照关押,鹿之春才头疼得捂住了脑袋。

“造的什么孽啊!他能把人关哪儿去啊?他那个反问句绝对是人还没事的意思吧?啊啊啊啊……”已经找了好几天的人,鹿之春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

虽然在楚宜照面前高深莫测的样子,鹿之春心里其实并没底。

她到底没参与过楚宜照和楚遂祁的过往,她既不知道楚宜照的悲惨,也不能解开他们两人的恩怨。

她只是想要和楚遂祁一起在建立的新家园中好好生活罢了。

鹿之春忽然惊觉——她是想要和楚遂祁在一起的。

并非因为其他人的催促。

等到鹿之春下楼,她又变成了胸有成竹温和稳重的领导者。

来到青都的上云台。

这里是整个青都的中心。

杨恭有些担忧地问她:“大人真要这么做吗?”

鹿之春并不让公议员们称她为陛下,但是主席这个身份又有些人叫不惯,鹿之春也没有在称呼上过多强迫众人适应。

毕竟对于称呼而言,职责更为重要。

杨恭就选择唤她为“大人”,总归是个中规中矩的称呼。

“至多力竭,到时候敬之将我带回去就好,不必担心。”

鹿之春用襻膊将袖子收起来,接着,也没有做太多准备,便单膝跪地,将手按在了地上。

一瞬间,无数的藤往地底四面八方而去。

鹿之春闭上了眼睛。

青都何其大,更何况楚遂祁现在不一定在青都。

鹿之春释放了一个时辰的异能,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但异能的力量终究要比寻常人强很多,鹿之春在青都外察觉到了藤的反馈。

“敬之,随我去西郊。”

救人的时间耽误不得,纵使此时的鹿之春已经因为异能释放过度而虚弱乏力,却还是立即就去了西郊。

到了西郊以后鹿之春在林地里走了很久。

“挖。”鹿之春指着一块地让众人开始挖土。

她努力恢复着气力,也生怕挖出来的是楚遂祁的尸骨。

鹿之春在初入暗风楼的时候曾经对楚遂祁万般警惕,甚至威胁过他。

[假如我割下你的舌头,你还能使用你的能力吗?]

但她到底是没有这样做过。

可楚宜照却敢。

他深知楚遂祁的强大之处,并非他本身的身手和隐匿能力,而是他那令人恐惧的特殊技能。

楚遂祁没死,但他也去了半条命。

最重要的是,他不再能开口说话。

鹿之春守在他床边,俯身贴了贴他的脸。

“只要还活着,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会一直陪着你。”

楚遂祁很疼,但还是笑了笑。

然而从此口不能言,他并不能瞬间释然。

楚宜照对他的恨已然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只要他们其中一个人活着,定然不死不休。

鹿之春来到了水牢。

她没有让楚宜照好过,楚宜照浑身是伤,膝盖以下都浸在水中。

这里的水并不干净,虚弱和伤口感染让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比楚遂祁好多少。

“光召,你没有机会了。”鹿之春的声音听起来冷淡,没有情绪。

但楚宜照却知道,若非楚遂祁现在十分痛苦,她未必会这样折磨他。

“你杀了我吧。”

鹿之春点了点头:“我当然会杀了你。”

她不会再顾及楚遂祁的心思,楚宜照的存在只会成为他们永恒的威胁。

他必须死。

“但你也该承受着和他一样的痛苦。”

楚宜照永远困在自己的苦难中,反反复复向楚遂祁宣泄,他从没有也不愿意去看楚遂祁遭受的一切。

楚遂祁对亲缘的渴望让他认为一切理所应当。

一切都是哥哥的错。

一切也都该他去承受。

但鹿之春只在意楚遂祁,在她看来,楚宜照才是最不值得的那个人。

水牢中的楚宜照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不久之后,他会被依法处死。

楚遂祁的其他伤势,在养了一个月后逐渐好转。

鹿之春很忙,但陪着楚遂祁的时间明显比从前更多了。

她喜欢在他身边动不动就唤他澄心,然后仰起脸自然地接受他的投喂。

两人的婚期已定,没有人有异议。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要两个翅膀的蝴蝶结,”鹿之春照着镜子,瞧着后头楚遂祁凝眉思索的样子,“澄心不会吗?”

楚遂祁当然不会,他按住她想要转头的脑袋,示意自己能搞懂。

“澄心喜欢什么样的婚宴?”鹿之春又开始念叨婚礼的筹备。

因为现在的世界基本实现了一统,各地的风俗都有往来互通,三国的婚宴筹办各有特色。

在这个记忆段里的鹿之春又是在快穿过程中第一次和喜欢的人成婚,因此难免纠结。

楚遂祁揉了揉她的脸。

“啊我知道了,但还是会忍不住提的。”

她已经说相关话题好多遍了,明明杨恭他们都有叫人去筹办,其实用不着太操心。

由于两人多年的默契,有时候用不着语言,也能相互理解各自的意思。

就这样,一直到了婚宴,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

楚遂祁的红色发带再也没有戴过,反而一直成为了鹿之春头上的常用饰品。

大婚当天,两人一起敬酒,鹿之春酒量好,和李挺他们多喝了几杯。

之后便是两人的时间。

一切顺遂得不可思议。

不过楚宜照的事情,鹿之春一直没同楚遂祁提起。

在婚宴的前一天,楚宜照已经被处死。

鹿之春安葬了他,但并没有更多的怜悯。

“澄心会怪我吗?”鹿之春与他相拥,问他。

楚遂祁摸了摸鹿之春的长发,挑眉。

鹿之春笑了笑:“你当然不能怪我,你要是怪了我,我今晚就得离。”

自然都是玩笑话。

他无言地拢住怀中的她。

一切顺遂得如此不可思议,他对于楚宜照的死都没有了过多的反应。

鹿之春半夜惊醒,贴近楚遂祁,试图用温暖的躯体来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鹿之春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但是如果因为世界不对而判定为失败的话,她也没有办法。

任务之外,她和楚遂祁的感情也一如往常。

或许是因为多年的相处,他们的爱与亲缘都融在了一起,好像就这样在一起一生都不会厌倦。

就这样,三年之后的某一天,鹿之春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楚遂祁不在屋里。

她出去,拿着红色的发带,走了好一会儿。

总觉得意识有些朦朦胧胧的,看着什么都像隔了一层。

杨恭来王宫的频率高,见她竟毫不梳洗就出来了,便调侃道:“大人可真是太豪放了,宫人也不照顾你梳洗,你看,还是得有个夫人照顾才好。”

鹿之春迷迷糊糊的,她似乎意识到了漏洞所在。

“你说什么?”她疑惑道。

杨恭怎么会说这种怪话,她已经有夫人了啊。

她和楚遂祁日子过得好好的,他在说什么……

当鹿之春去深思这个问题时,忽然她张大了眼睛,那种朦胧感似乎被一层层手动剥离,她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一把拉住边上的杨恭:“敬之,你告诉我,澄心去哪儿了?”

杨恭不明所以,但她忽然问起了楚遂祁,他琢磨大概是她又做了噩梦,于是安慰道:“楚大人他已经故去多年,或许,你可以看看别人……”

之后的话,鹿之春再也听不清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失效,将她记忆中的美好通通剥离。

什么样绝望的爱意,才会让他在濒死之际,用尽全部的生命,使用了最后一次的技能。

[我只希望所爱得偿所愿]

十个字。

是谎言。

之春,吾爱。不是谎言。

希望之春得偿所愿。不是谎言。

楚遂祁只希望鹿之春得偿所愿。是谎话。

他还希望自己能陪伴她一生,看她名垂青史,与她共挽鹿车。

但他再无法实现,于是只能愿她得偿所愿。

鹿之春记起了一切。

鹿之春找到楚遂祁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他躺在木箱里,蜷缩着,约莫是窒息而死。

生命弥留之际,他只能想到她。

他想,她得多难过啊……

于是他用尽全部的生命,希望能换给她一生的得偿所愿。

鹿之春的愿望里,楚遂祁只是无法说话,但没有死。

她建立了美好的家园,并与他有了个小家。

可人为什么不能一生活在谎言之中呢?

楚遂祁不知道。

可用尽生命的谎话为什么只能维持三年而已呢?

谎言也不知道。

技能的时效过了。

鹿之春永远失去了楚遂祁。

故人长眠,他依旧口不能言。

他唯在生前,称呼过她一次:所爱。

鹿之春愣在原地。

冰冷空旷的宫殿里,唯有杨恭看见他们无所不能的王,落下了猝不及防的两行清泪。

她手中视若珍宝的红色发带,就这样轻飘飘掉在了地上。

东南西北1234抽到56重抽

于是我抽中了北

国君单数,太傅双数

于是我抽中了澹台籍。

be单数,he双数

于是澹台籍是he

他还挺幸运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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