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2/2）
世界上很多生物都有缺陷，那也许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但最终这个错误会被填补。
他是最早离开神域的神明，也是经受刺激最早恢复记忆最快的神明。
于是他利用此间星域的力量联系上了原世界的真理之言。
也就有了鹿之春回到自己的原生世界，被真理之言发现，推动着让她在世界崩塌前离开此处，去到虚生大陆找回十二星次。
只有她能唤醒十二星次。
因为祂们本就爱她。
祂们最初也是最终的愿望，不过就是得到她百分百的偏爱。
季是树的结晶，十二星次的力量来源于树，无论是怎样的相遇，祂们都会爱上她。
说实话，就算祂们投身成和季同性别的人类都是一样的结果。
但由于太想得到偏爱，所以祂们都变成了男人罢了。
愿望已经被满足。
所有条件都已经实现。
“季，回来吧。”
析木消失在天际。
“原来是这样。”鹿之春感慨道。
从一开始，她的方向就错了，一直以为是月亮在召回星星，却原来是星星在寻找着月亮。
鹿之春看着他们都毫无留恋地走了，不由好奇，对于虚生大陆来说，如今的十二星次身份都至关重要，他们突然消失，虚生大陆所有人的命运，会像小世界里一样变得完全不一样吗？
比如杨恭会成为北燕的王？
风不素会复活，执掌沂西？
启东应该还是万俟长烨称王，但是启东的国力嘛，还真不一定那么强。
暗风楼还是个大麻烦。
南朱大约是不会存在了，会和微世界里一样变成南地，蛮荒之地。
“真是一点准备都不给做的离开，但是没有办法，他们本来也不属于这里。”鹿之春手上的手镯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一个熟悉的虫洞出现。
鹿之春拉住小金的手，同样利落地离开了。
小金疑惑地唤她：“主人？”
“我们已经离开了很多很多次不同的世界，怎么这一次你好像有疑问？”鹿之春问。
或许是拥有人形后，小金第一次感受到固定程序之外的东西。
他会想，主人为何能离去得这样果断，明明在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羁绊。
即使，世界意识会修正这些bug。
或许，即使他们留下来一段时间，也会发现，那些这段时间已经成为好友的人，不再记得他们。
一切会重新开始。
星次和圣女，本来就不是虚生大陆的故事，只是短暂地，发生在虚生大陆。
而另一片即将毁灭崩塌的世界，终于再一次迎来它的旭日东升。
回家了。
鹿之春躺在贵妃卧上看着纪录片。
“退休生活真的太爽了！”
林奶奶早上还给她送了新做的圆子。
这种属于家的味道，完全没有辜负她这么努力回来的决心！
小金在厨房给她做菜，鉴于她最近大吃大喝有些过于放肆了，小金脑内搜索了一下各种营养餐的做法，给鹿之春健康饮食。
红色的发带正在阳台晾着。
回来以后，因为星次都出现了，星域恢复了正常，世界也正常了，她也不用天天系着红发带才不用像个巨大灯泡。
现在她有车有房有钱有一堆父老乡亲，有吃不完的芒果，还有一个天天照顾她饮食起居的小金。
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鹿之春看着纪录片都能嘴咧到耳后根。
太快乐了，太快乐了！
至于那些星次们的往事，她在回来以后经过真理之言的诉说，用她家电视屏幕播放关于季和星次们的故事，她差不多明白了。
她就是季，也就是轮回女神的其中一个轮回。
既然是轮回，她也就没有负担了。
只要季存在于这个世界，对整个世界来说就是好事。
她不像星次只能在星域各司其职，她是个自由的神明。
星域有轮回，人间也有轮回。
“但是，月神的光环和这件事真的没有关系吗？”鹿之春这样问真理。
真理说，月神的光环本就是季的能力之一，但由于世界的错误和十二星次导致的秩序失衡，它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实际上，它回到季的体内后，不应该这么亮的。
“还以为是月亮和星星的关系呢~”鹿之春打开破壁机放进切好的芒果。
她一直以为是月神的光环让她成为了圣女。
原来是这样。
十二星次所要寻找的月亮并不是她身上佩戴的月神光环，她也不是因此而成为圣女的。
月神光环本就是属于季的本源力量，才会永久绑定。
季，是轮回女神，也是星域诞生的月亮。
但她不是月亮本身，不是狭义上或者广义上的月亮，不是一个切实存在的实体具象存在。
月球不过是万千宇宙微尘中极其微小的一粒，它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在星域和人间的概念里，她是月亮。
是凝聚了古往今来所有文人墨客赞美的月亮，是上下几千年里被人寄托了无数情丝的月亮，她是前尘也是后世，她是清亮的希望本身，是哭也是笑，是无数种可能。
她存在世间每一个人心中。
所以，才会那么吸引他们。
鹿之春听完真理诉说的过往，仍然一脸轻松。
穿过那么多世界，跨越那么多的时间。
在无数次生离死别面前，在几十个怪异的世界观冲击下。
她忽然在某天被告知是一位女神，且拥有十二片星域那样广阔的爱意。
那又有什么好值得惊诧的呢？
只不过，虽说往事不可追，也不知道虚生大陆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小芒还是棵年纪轻轻的果树，不知道杨恭会不会照顾好它。
说不定，杨恭根本都不记得小芒了。
鹿之春叹气，并选着要给李阿姨生日送的花花。
……
门铃响起。
小金开门。
“主人，鹑火来了。”小金见怪不怪，隔三岔五，这十二星次就会分别以各种理由拜访。
但是鹿之春并没有从贵妃卧上坐起。
“主人？”小金又唤了一声。
鹑火刚想进门，听见里头已经联系上了星域。
“有星次擅离职守啊啊啊啊！！！！”
她举报！
虚生大陆，北燕。
“陛下，今日怎有兴致来花园了？”
“忙里偷闲，来看看新种的树。”杨恭见王后来了，不由将她拉过来。
“孤不知怎的，昨晚好像梦见了一棵一模一样的树。”
君王的梦和一般的梦不一样，总是会被各种解读。
于是王后笑道：“那许是个好兆头，这是什么树？臣妾也从未见过。”
杨恭脑中又闪过梦里那模模糊糊的一句话。
异常熟悉、亲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声音。
“叫……小芒？”
“小芒？”
杨恭哈哈一笑，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怪，但是许是有缘呢。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