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瑞士行（二）（1/2）
番外二：瑞士行（二）
“阿肆，虽然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一千遍了，但是我必须再说一遍。”
“太漂亮了，像在童话故事里一样。”
周肆挑了挑眉梢，学着她的声音捏着嗓子把这句话又重复一遍。
“是！”
已经在高压职场下桎梏太久，突然来到这个地方，温岁觉得自己就像放飞的小鸟。
周围都是外国人，根本没有人会管她做什么。
她把脸紧紧贴在窗户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车厢外。
每棵雪松上都沉甸甸地挂满皑皑白雪，压得枝丫都向下垂。偶尔露出一点点绿色的松针，给白色的世界一点点缀。
“这窗户能开吗？”
温岁扭头问道，双手仍然牢牢地扒住窗户不放。
周肆往她的位置靠了一点儿，一双长臂摁住窗户，稍一使劲打开了个小缝。
窗外的寒气顺着这道小缝涌入车厢，火车开得挺快，刀刮似的寒风撞在温岁脸上，冷得她一哆嗦。
“关起来吧，冻死我了。”
听见身后人轻笑的声音，她有些羞恼地自己起身想关，周肆已经先她一步把窗户重新关上。
很快又恢复了温暖。
“岁岁，你很喜欢雪吗？”
周肆摸了下口袋，从兜里掏出一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白皙纤长的手指轻撚开包装，“给。”
她自然地张口吃下，视线仍然牢牢地锁定窗外。
“怎么没有小松鼠？”
“好甜啊……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你在酒店门口赖着一定要搓个全场最大的雪球的时候。”
想到这里，周肆的眼底又泛起笑意，又觉得很无厘头。
冬季有很多人从全球赶来瑞士滑雪，酒店自然爆满。
他在大堂办理退房，又委托托运自己的行李到山顶，全部搞定之后回头想找温岁，发现她蹲在一堆小朋友中间。
奋力地试图搓出一个最大的雪球。
全场参与选手的平均年龄除她以外，大概是5岁。
他觉得好笑，干脆站在旁边掏出手机，想抓拍两张她的照片。
突然被拍了拍肩膀。
回过头，是一对中年白人夫妻，妻子脸上挂着笑意和他解释，“那个是我女儿。”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周肆看见一个金发小女孩梳着两条细细的辫子，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她穿着连体滑雪服，蹲在温岁的旁边用小手一把一把抓雪，试图超越温岁的巨型雪球。
“她很可爱。”周肆笑着夸道。
“你女儿也很可爱。”
没想到下一句话像盆冷水似的浇下来，“和你很像。”
“谢谢。”
北欧人本就长得高大，即使八九岁的孩子都很高挑，温岁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蹲在地上，又在认真地堆雪球，被误以为是孩子也不奇怪。
周肆不动声色地答应，扭身走过去把正在奋战的温岁一把提起。
“你干嘛？！”
温岁气得瞪他，“我马上就第一了。”
“走，赶火车。”他说着不动声色地指指手里的火车票，“要来不及了。”
“啊？好吧。”
温岁拍拍身上的雪，又蹦跶两下，把所有的雪抖下来，才跟着周肆一起走。
他走到一半，又带着她折回到白人夫妻面前，“我们先去乘火车。”
“好，”两个人都和温岁打招呼，“你好呀！”
温岁自然是开心地打招呼，“你们好！”
“老婆，我们走吧。”
周肆温柔地挽住温岁的手，拉着她往火车的方向走去，留下那对夫妻面面相觑。
火车蜿蜒顺着铁路一路向上，来到半山腰之后又换坐缆车，终于到达山顶的滑雪场。
两个人早就换好滑雪服，各自扛着雪板慢腾腾地往前走。
“我帮你拿。”
他说着伸手想要接过她背上的雪板，被温岁躲了过去，“我可以的。”
丹尼尔已经在入口处等他们。
对着周肆好一阵瑞典语抱怨之后，他才转头看向旁边的温岁，又向自己旁边的女伴介绍一番。
“这是我在中国的合作伙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已经是合作伙伴了？
温岁大喜，可惜她手里扛着巨大的滑雪板，也就不能和他握手。
“这是我的板。”丹尼尔迫不及待地给周肆看他的雪板，也许是为了显摆，他这次拿来的是当时INS上发的那个板子，DIOR的限定板配上大师的涂鸦，又炫又酷。
周肆当然配合他炫耀的心情，掏出了自己手机，“我能拍一张吗？”
“当然。”
丹尼尔大方地走到旁边，让周肆把完整的滑雪板拍下来。
“你的板呢？”
他朝周肆手上看去，“你滑双板？我以为你也会带你的手绘。”
“我的妻子是初学者，这个更加安全。”
“我还给你带了我的手绘，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等会儿给你。”
“那就谢谢了！”
丹尼尔笑得眼睛弯弯，一把拉起自己的女伴，“那我们先去高级赛道了，你们玩得开心。”
“好，到时候见。”
“到时候见。”
女孩子扭头朝温岁做了个“飞吻”，跟着丹尼尔乘缆车去更高的地方。
等两个人走远，温岁才扯了扯周肆的衣服，“这个女孩子，好熟悉啊，是不是明星？”
“谁？”他耸耸肩，“走吧。”
她也早就习惯他谁也不搭理的态度，朝新手滑道走过去。
新手滑道相较于之前更加平稳，也没有弯曲和跳台，就像一条笔直的大马路。
温岁在周肆的帮助下穿好自己的滑板，用撑杆支在地上尝试着站起来。
“岁岁，你滑过没有？”
周肆看她的动作实在怪异，忍不住又问一句。
温岁被问得心虚，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大，“滑过啊我，小时候我妈妈带我去玩过。”
玩过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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