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冰山地狱(1/2)
第52章冰山地狱
好好说话别撒娇
十八层地狱——第八层冰山地狱。
冰山地狱是指凡谋害亲父,死后打入冰山地狱。令其脱光衣服,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之人,令其裸体上冰山。
判官命为不卢半呼。
浓雾中挺着座高耸如云的淡蓝冰山,几乎占据整个视野,连呼吸都带着冷冽刺激的痉挛。
透散着袅袅白汽冰山里,人影憧憧,或躺或立或斜,脸色发紫眉眼乌黑。
那是被冻了上千年或更为久远的表症。
不卢半呼早已等候多时,极为严肃刻板的拉开卷宗,同时候立在旁的游魄跃跃欲试,他们贪婪的目光紧紧盯随着陈岁安,冰山地狱已经很久没有迎来滚烫新鲜血液浇灌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了。
“这层地狱是不是也需要抵消痛苦?”陈岁安问。
白鹤缓缓摇头:“并不是。”
“那好办,弟弟,我刀呢?”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昏暗里的赵渡掏出那柄曾经陈岁安贴身的蝴蝶、刀。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陈岁安从他手中取走,极为漂亮流畅耍了个花式,热身道:“算了,先杀人吧。”
“陈岁安,曙光12年……”
陈岁安双手束在背后,面如沉水大步向前迈至不卢半呼面前,说:“住嘴!”
白鹤:“......”
赵渡:“......”
“别再说什么谋杀亲父,我听腻了,陈正该死,他害死我母亲又差点害死我,跟机制蛇鼠一窝,我奉劝你一句不卢半呼判官,如果你一意孤行仍然要宣判刑罚,先请你去打听打听铜柱地狱下场。”
“这才是他啊~”白鹤毫不意外,一言难尽的感叹:“姐夫,我哥他曾经还对谁放过这些狠话,你知道不?”
赵渡望着陈岁安背后泛着锋利寒光的手指,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淡淡说:“我。”
白鹤:“......啊??”
“他当时差点杀了我。”
白鹤:“......”
“你当我没问。”
“好的。”
不卢半呼大怒,直接砸了手中判决书,千百年来谁敢忤逆判官?
“你敢威胁我?”
“威胁算什么?我要杀你!”
说时迟那时快,陈岁安反手一凛,寒光乍现,尖利刀柄化为一道白光瞬间没入不卢半呼眉心。
白鹤:“卧槽!”
陈岁安一脚上前,踏上滚落在地上的判决书,用鞋底碾得稀碎。
“人人都知道我是个没有道德观念的疯子,宇宙岛的法律都约束不了我,就凭你拿着一张轻飘飘的白纸妄想判我的罪,奉劝你一句,认清形势放弃幻想。”
不卢半呼甚至来不及流血,更来不及惊呼。
就那样直挺挺倒下,轰地砸在地上,荡起一片尘埃。
方才还跃跃欲试的是游魄纷纷消失不见。
陈岁安一笑了之,随后踩着不卢半呼尚且温热的尸体,伸手拔出他眉心蝴蝶、刀,接着嫌弃的在他黑袍上擦干净血迹,折返回来,镇定自若的将刀揣进怀里。
“走啊,都愣着干嘛,没见过杀人啊?”
白鹤:“......”
赵渡:“......”
十八层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
油锅地狱是指在起□□之心,行□□之事,不分场合主动求索。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据情节轻重,判炸多遍。
“这层判官名叫乌竟都,我不是很了解所以不能给你任何建议。”三人稳稳踩在地上,白鹤在空气中嗅了嗅,凝神在昏暗中仔细辨认前方,“从下九层开始才是真正的磨难。”他认真起来,说:“大哥,接下来可能有些地方我跟裁决官都帮不上忙,需要你自己度过了。”
陈岁安突然停下脚步,很大胆的拉住赵渡手腕。
“上九层地狱,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
赵渡面容平静:“什么都没做。”
陈岁安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松开手说好吧。
前尘往事了解越多,他越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对赵渡是什么想法,有想法吗,那肯定是有的,没有想法吗?陈岁安在心里问自己,可是......是不应该有想法的啊。
哪怕全身每寸肌肤都相互紧贴过,哪怕在意识沦丧时求饶过。
可内心还是有个冷静无比的声音反复警告,不要这样做不要这样做,你是个累赘,你永远都是个孤独的前行者,在沾满罪孽的路途上不要渴望他人同行。
“在想什么?”赵渡擡眼看来。
陈岁安怔忪片刻,看看好奇打量自己的白鹤,又看看略显担忧的赵渡,晒然摇头。
“什么都没想,走吧,看看十八层地狱下九层到底有什么。”
三人继续前行,拨开浓雾没一会儿,热气率先穿透而来,伴随的还有浓烈的油炸味道!
那是一种蛋白质混合着腥臭的血腥气味,简直不能用钻进鼻腔来形容,闻到第一口几乎是掀翻天灵盖的恶心冲击。
迷雾散尽,露出玄机。
寥落穹顶压着滚滚灰烟,一望无际的广袤土地上支起无数口沸腾大锅,游魄荡着宽大破烂袍子飞来飞去,它们头顶绿油油的呆滞眼睛眨也不眨,如同发条木偶般时不时往大锅里注油。
这里没有惨叫声,没有风声,死寂便格外明显起来。
三人继续往前走。
陈岁安只有靠近赵渡身边,闻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墨香味儿才会觉得稍稍好过一点,所以他在走动中不自觉靠近,靠近,再靠近。
直至紧紧挨着,薄薄衣料摩擦出此起彼伏的细琐声。
“这里全都是人?”陈岁安捂着鼻子,感觉自己一张口便会吸进浮动在空气中的人体组织。
赵渡站在陈岁安侧边,轻轻撇了他一眼,随后,自然垂落在裤腿的手掌不动神色握住陈岁安手。
温暖干燥的掌心从肌肤处传来。
陈岁安心头咯噔一声,看着白鹤后脑勺,带着那只手往身后侧了侧,没有挣脱。
“十八层地狱越往下走,刑罚越残酷,犯人也会越来越多,因为刑期随地狱层数不断增加,往后你会看到更多犯人受刑。”赵渡解释,“他们受完所有刑罚才会轮到下一层,轮完所有地狱才会重新做人。”
“我觉得自己并不圣母,但我都觉得残忍。”陈岁安心悸,动了动手指,不由得想起什么,问:“你还记得这些人?都是你判的?”
赵渡以为他在害怕,于是手掌微微拢紧,安抚似的捏了捏他冰凉指尖,有些好笑地回答:“这些人都不是我判的,大约是上一任或者前几任裁决官所判。”
“怎么,你很期待是我判?”
“没有,我只是好奇,上一任裁决官是谁,看起来他好像非常严厉。”陈岁安扭头问,“我还好奇你曾经还判谁下地狱,罪名是什么。”
赵渡说:“上一任裁决官是我母亲。”
“......”
真是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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