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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火山地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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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火山地狱

宝宝,讨不讨厌抽一手烟。

勒威克峡湾。

大西洋的冷空气常年吹拂这里,咸湿海风侵袭山峦,造就了勒威克独特的自然景观,冰雪覆盖在永久冻土之上,日照充足但异常寒冷,大部分动物存活在流动的海水中,地表唯有能抵御零下六十多度的连绵成片的糖槭树。

“快点开舱门,快点!!”

三儿迫不及待飞出,瞬间被风夹碎雪扑了趔趄。

大海和雪地连成一片,分界不明的岸边栖息着大片海豹,三儿狂叫。

“有狗!!!”

真的,陈岁安觉得自己吃饱了没事干才带它。

赵渡最后一遍检查陈岁安穿着,确认不会出舱门就被立刻冻伤,他给陈岁安带上帕帕克帽。

帕帕克帽由羊驼内衬最稀少的绒毛所制作,直筒卷边刚好罩住陈岁安整个脑袋和耳廓,包裹的整张脸只剩个小小鹅蛋。

明洁圆润。

赵渡朝他看了很多眼,看得陈岁安有点发毛。

“我脸上有什么?”他皱起眉头。

“好看。”赵渡提起行李箱,背后挡住舱门涌进的所有风雪,“乖巧,像小时候。”

“......”

这是什么比喻?

你见过我小时候?

确实,陈岁安上半身穿的是纯白防寒服,鼓囊囊的一团,加上脑袋顶着毛绒卷边的帕帕克帽,五官分明,小圆脸蛋,他正低头规规矩矩涂唇膏,涂完又去拿搁在桌板上的手机,弯腰时露出一截削薄劲瘦的窄腰,想掐。

一双逆天长腿下踏的是齐膝雪地靴,服帖紧致的鹿皮手套包裹着修长五指,他虽然冷着一张脸,却像个精致的手办娃娃。

赵渡的话就是发条,说一句他便动一下。

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比如赵渡再次查验了下天气状况,说外面现在零下三十多度,先涂好唇膏,不要被冻伤。

现在唇膏擦好了,陈岁安把唇膏揣进上衣包包然后翻看手机。

赵渡说别摆弄了手机了,戴好护目镜。

陈岁安把手机也揣进包包,被操控的目光穿过透明护目镜望来,意思是‘您还有什么叮嘱’。

赵渡又说,把帽沿压实,怎么还没吹风耳尖就红了。

陈岁安不耐烦,伸手朝脑袋侧边一扒拉,就很呆,就很可爱......

“唉......”赵渡叹息一声,他踏过细密厚实的昆机地毯来到陈岁安面前,先是擡手摆正他脑袋上的帕帕克帽,然后将他上半身防寒服拉链往拉到顶,“擡头。”

陈岁安毫无感情的擡头,也毫无保留露出尖尖的倒三角下巴,还有微滚的喉结。

细腻白皙皮肉下是淡青色脉络的血管,耳垂有点红,脖颈很细,随着呼吸的翁张起伏,鲜活和脆弱交错,让人心生凌虐的阴暗思想。

肆意生长。

掐住,让他喘不过气,让他涨红,让他启唇求饶,让他泪眼婆娑。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赵渡只是垂着眸将所有心思掩藏起来,温热指腹有意无意轻缓地擦刮过陈岁安脖颈肌肤。

陈岁安紧张起来,屏息着,赵渡近在咫尺,正在对自己亲密接触。

下一刻手指落在领口,耳畔传来他无奈的叹息。

“居住点在五百米外,积雪难行需要步行十几分钟,一路不要招猫逗狗知道么?”

这冰天雪地哪有猫狗给他玩?

陈岁安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任他动作,“知道了。”

“海豹攻击性不弱,它们捕食时别去瞧热闹。”

“知道了。”

“没到房间之前不要摘手套,也别去乱摸冻成冰碴的糖槭树,居住点储物箱里它们的坚果果实,你应该会喜欢吃,很甜。”

“知道了。”

“好了。”赵渡退后两步提起箱子,伸出手掌,“牵着我。”

陈岁安微微皱眉,看着眼皮子底下的手,“我能自己走。”

犟是要付出代价的。

赵渡没勉强。

三儿早就没了踪影,大雪很快将昆机外壳覆了层层白霜。

陈岁安和赵渡两人下了昆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

不得不说,勒威克港是真的很美很美。

峡湾是冰川与海洋共同作用的结果,数万年前巨大的冰川切割海岸边的大地,形成一道道槽谷,而当冰川消融后,海水倒灌进槽谷,便形成了峡湾。

空旷雪地两边是压枝低的结晶糖槭树,狭长深幽的风裹着簌簌雪花纷飞,波澜壮阔的大海抛在身后。

这里没有滔天怒火的示威民众,没有无数人的唾骂指责,也没有七天催命符。

天大地大,旷野中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灰墙高顶的居住点轮廓在糖槭树林若隐若现,山涧偶有几声兴奋尖叫。

那是没见过世面的三儿.......

“陈岁安快来看有松鼠!它洞xue藏着坚果!要不要吃!”三儿刚去海边差点被海豹一巴掌拍死,逃到林子里瞎逛,竟然发现了一群过冬的小松鼠,它飞回来,绕着陈岁安,傻逼似的扑棱着上蹿下跳,“吃不吃吃不吃吃不吃!”

松鼠标本陈岁安见过,活的没见过,因为北半球没有。

幼时他没有时间游山玩水,需要学习的东西超乎常人,学无止境,他不仅需要学,还需要把学到的每一样的东西都学到极致。

比如宇宙岛一百多种不同的语言,山川地貌,风土人情,人文地理。

这些都很普通,通常花不了多少精力和练习,只需理解。

而其他就不一样了。

往大里学就是需要完全掌握宇宙岛的运转规律,监狱星球的设计,如何剥魂。

往小里缩就是各式武器的使用,导弹理论知识和拟作过程,□□杀伤力程度范围等等......激光枪电流枪。他玩得最6的就是蝴.蝶.刀,方便小巧,杀人很快。

以上种种,他每天至少需要花费18个小时专注精力

幼时沾床就睡,玩,是每天都会做的梦。

最轻松的是礼仪课,一点脑子都不需要费。

在让陈岁安成才这方面,陈正和郁弥清高度统一,两家顶级的教育资源结合,共同打造了执行部有史以来最锋利最优雅一柄刀。

雪地里。

“松鼠喔,它们正在睡觉喔。”三儿煽风点火,“有两只喔。”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想去看松鼠,着实有点难以说出口,更何况陈岁安现在是酷哥人设,得端着。

于风雪中,他悄悄瞟了眼赵渡。

恰好赵渡也在看他,两人无声撞上视线......

赵渡那淡淡一瞥,流转的眸光比雪还亮眼,刹那深深镌刻进瞳底,陈岁安心跳漏了一拍的同时没仔细脚下路,差点摔个四仰八叉......

幸好赵渡眼疾手快将他拉住。

“有没有摔倒?”

“吃不吃吃不吃,吃不吃坚果!!!”三儿看着他俩,像个复读机。

陈岁安面不改色,扶住赵渡站稳,不回答摔到没,也不讲话。

就直勾勾看着他。

少顷,赵渡败下阵来,问三儿。

“有多远。”

三儿扯谎:“不远不远。”

陈岁安心中窃喜,得了便宜还要卖乖,颐指气使道:“居住点就在前面,要不你先去回家放箱子吧。”

这个家字就很灵性,心眼子阿......唉......

精准拿捏!

不过雪地提箱子确实不方便。

来之前这里存在的隐患已完全清理干净,天上也有严密布控赵渡的私人卫星,方圆百里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陈岁安安全。

现在,勒威克港是名副其实的乐土。

饶是如此,赵渡还是嘱咐道:“不要离开太远,放完箱子我就来接你。”

话毕,陈岁安头也不回跟着三儿走了。

真没良心。

大雪覆盖的密林里,漫天飞花。

“你还认识松鼠?”没了赵渡陈岁安终于可以不用端着,短暂做回自己。

“当然!”三儿停在他肩头,不愧是一家子,指示道:“左转。”

陈岁安左转。

“翻过那块小石头。”

“你特么这叫小石头?”

两米高还有盖着层厚厚的雪,不用看,要多滑有多滑。

“快点!”

陈岁安服气,要不是北半球没有松鼠这个物种,他高低得跟赵渡回去。

费了好一番功夫爬上石头。

“右转。”

“......”

平地来个三千米无所畏惧,雪地是真的难行,陈岁安气喘吁吁撑着膝盖。

三儿翻了个白眼,“肾虚?”

“......闭嘴。”

“再叫扯烂你的鸟毛。”

三儿一双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赵渡来了。”

陈岁安腾地直起腰摆好造型,目前酷哥人设不能裂,不然未来这几天怎么过。

哪知等了几秒,除了万籁俱静啥都没有。

最后结果就是三儿屁股上少了一根最长最漂亮的羽毛——陈岁安撚着指尖朝树干一掷——当!

羽毛旋空而出,直接插进了糖槭树干上,惊落了大片雪块。

三儿骂骂咧咧飞远了。

“混蛋陈岁安!”尖叫怒骂在树林里传开,扩散很远。

自此,陈岁安才彻底放松下来,倏地笑开。

他继续往前走,玩心四起,时不时弯腰拢雪球,想往那里砸就往哪里砸,砸在地上是一个浅浅的坑,砸在稍高一点的树梢就洋洋洒洒落下白雾。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走到树林斑驳的缝隙中,他咬牙扯掉鹿皮手套,伸出手掌感受让阳光照耀,冷白的手指与雪地一色,而皮肤下的指骨呈现出通透的淡血色,他闭上眼睛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在这纯净无垠的天地里放空大脑。

三儿见人久久不来,飞回来踩在树巅好奇看他。

高耸密布的糖槭树里,灰白色的树干纵横交错,可容通行的只有小道,而阳光就照耀在小道上,陈岁安也站在小道,站在光里。

不知什么时候他摘掉了护目镜,摘掉了手套,闭着双眼,向阳而立,静静呼吸着冰冷干燥的空气,像是在参加某种洗涤仪式,又像是在接受阳光的救赎。

哪怕茕茕孑立,形只影单。

可他模样圣洁的不容侵犯。

三儿都看呆了。

一人一鸟就这样待了十几分钟。

稍后,陈岁安倏地睁开眼睛,然后.....偷偷地捏了个雪球,直接把偷窥的三儿从树梢砸落......

“哎哟卧槽!”

“哈哈哈哈,别骂了朋友。”陈岁安笑得恶劣,往三儿砸出坑边跑,边跑边往里砸雪球,“想不想活命。”

三儿在坑底破口大骂。

陈岁安半蹲在坑边,拖着懒洋洋的调子,“想活命就叫声哥噢。”

三儿在底下扑棱,嘴比钻石硬,最后冷得直哆嗦,“哥哥哥哥哥哥!!”

陈岁安把它拉扯出来,微微拉开防寒服塞在领口,站起来拍拍胸脯。

“告诉哥,松鼠在哪。”

“前......面。”三儿老实了,从陈岁安领口探出脑袋,“直走......”

总所周知,鸟的概念里是没有高度这一说的。

所以当陈岁安抵达之时觉得自己被戏耍的很无厘头。

为什么?因为松鼠洞xue远在7、8米高的树洞里!

三儿身先士卒,接个展翅就飞高了......就钻进了洞里,稍后它蹑手蹑脚从洞里窜出来,衔着颗硕大饱满的坚果。

喙一松,坚果从高处掉落,啪嗒落在陈岁安掌中。

“给我剥一下。”

“......”陈岁安仰着头,气不打一处来,“你特么想吃然后打不开,所以才把我带到这里来?”

三儿陆陆续续又往下扔。

“给我剥一下。”

陈岁安气得吐血,目测了下树洞距离,七八米左右不是很高,秉着来都来了的优良传统,他再次摘掉碍事的手套和护目镜,上树前干脆把帕帕克帽也摘了,端端正正放在脚边,然后开始往上爬。

被冰冻的树枝异常寒冷,握上的透心凉瞬间漫至全身,而枝桠其实是脆的,没有普通植物那表面带着韧劲儿,不过陈岁安身手矫健,一拽一蹬迅速爬了上去。

三儿还贴心的给他让开位置,兴奋大叫。

“快看它们就在里面!”

陈岁安稳稳踩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枝桠上,找了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扶着树干试探性坐下,然后才往三儿指的树洞里瞧。

他吗的,这哪里是北半球没有的松鼠,他简直想锤人。

只见昏暗不大的树洞里静静蜷着两只抱在一起的花栗鼠,可爱倒是可爱,最关键是这玩意儿北半球遍地走,而它们身下的坚果显而易见空了大块,都是被三儿霍霍的。

一想到赵渡连裁决官身份都没要,为了让自己开心陪自己出来玩,而自己却让赵渡孤零零回去,一想到明明只有几天就要诀别,自己居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傻逼二缺的事情上,想到这儿他就怒火中烧!

“陈三!!”陈岁安咬牙切齿扭头,一字一句,“你他妈脑子是不是冻住了!”

其实也不怪三儿,陈岁安都没见过的活体松鼠凭什么指望三儿能认识,再说花栗鼠和松鼠同属啮齿动物,确实长得很像,不过体型小很多。

三儿见大事不好想跑,被陈岁安一把抓住,随后一人一鸟在七八米高的树冠上展开了激烈的单方面虐打。

所以当赵渡一路沿着脚印寻来看到树上这一幕时,脸色比死了人还难看。

手套没戴,帽子没戴,护目镜没戴。

那么高,任何防护措施没做,还在上面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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