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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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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好容儿,”家主接过景容的手,“只要你听话,少主之位是你的,景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只会有你一个儿子,你就是未来的家主,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家主愉悦地闭上眼,双手紧握住景容的手臂,力道越来越重,与此同时,源源不绝的力量开始从景容的身上涌入他的体内。

修为伴随修者血肉而生,融在全身各处。每被吸走一点修为,都会化为蚀骨般的痛楚,密密麻麻地袭往全身,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修为散尽,会对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轻则灵根尽毁,重则骨血消亡化为灰烬。

殿内一片漆黑,高座之上的灵力涌动成了仅有的亮光,景容全身血脉流淌着的灵力带着微光,在暗夜里像个发光的精灵,这光越来越微弱,直到彻底暗下去。

景容的脸因为痛楚而变得扭曲,苍白的皮肤变得铁青,浑身青筋暴起,体内的力量一点一点消失,除了无尽的痛感,他再没有更多的感受。

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景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他只知道这个过程一次比一次长,一次比一次痛,可偏偏不管多痛,都不会晕过去,头痛得无法思考,却始终是清醒的。

清醒地痛着。

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了。

景容的修为被吸尽了。

结束之后,景容的意识终于陷入恍惚。

在无止尽的痛楚之中,连昏睡都成了一种奢望。

好在他终于如愿以偿。

而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他似乎听到他的父亲说:“把少主送进禁闭室。”

又要进去了吗?

是啊,又要进去了。

景容很久都没醒来,人虽然是昏迷的,但他身体的痛意却没有消散,反而十倍百倍地加深。

全身各处先是像刀割一样被断开,随后又像针刺一样将断开的地方一针一针缝起来,然后再断开,再缝起,来回往复。

他时常被痛醒,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烫得几乎在冒烟,然后他努力睁开眼,一点一点爬向冰床,每动一下就会有蚀骨的痛楚传来。

听说那是千年玄冰,使用它来提升修为的话,一年可抵十年。

景容闭上眼,摸着移向冰床,没用的,什么千年玄冰,不过是降温的冰块罢了,根本提升不了修为。

修为尽废之后,他的修为会渐渐复原,只是修复的时候,时间会无限延长,有时是十几天,有时是几个月,期间所承受的痛楚不会停歇,是无止尽的。

有时修复之后,还会突破到新的阶段。

他就像个怪物,没有人会在修为废尽之后还能好好活着的,只有他。这种怪物般的体质让他成了家主的力量来源。

反正修为都会再长的,废掉就好了,煎熬和痛楚也不是家主受着。

等身上的热度降下去,景容又忍着痛爬下冰床,一点一点移到墙角,用尽力气坐起来缩在一起,用双手环抱着双腿。

这样他会舒服一点,冰床冷得刺骨,温度一降下去就没办法继续躺在上面,待在墙角的话,他至少会感受到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时光就在看不到底的黑暗中流淌而过,直到禁闭室默然闪出一道光亮,只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景容睁开眼,他的眼里有怪异的光亮涌动,只是这股光亮越变越暗,很快沉入黑暗。

他的修为恢复了,浑身的痛感已经散尽。

这次过了多久呢,景容不知道,但是他想,有人会告诉他答案的。

很快,外头传来了不缓不慢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推开。

“三个多月了,”那人从门口走进,停在景容身前,俯下身子,擡手抚在景容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容儿,为父都思念你了。”

即便经历过这么多次,景容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他本能的畏惧这个被他唤作“父亲”的人。

“外头花开得极好,”家主伸出手,“我带你去看看。”

家主牵着景容来到后花园,一大一小在园子里缓步走着。

景容低垂着头,头发披散下来,整张脸都沉在阴影里。他不喜欢这样明亮的地方,刺眼得厉害,又碍眼得紧。

但也多亏家主牵着他晒太阳,身体暖了不少,只是他适应不过来。

这样暖人的温度,景容擡起手挡在眼前,光亮透过指缝溜进眼底,他很不喜欢。

恍惚间,他从指缝间看到不远处的凉亭下,有个女子侧躺在躺椅上,像是在小憩。

家主带着他往凉亭走,站在女子面前,然后对景容道:“叫人。”

女子闻声睁眼,从躺椅上坐起,平静地扫了眼景容,然后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景容闷声闷气地喊了声“母亲。”

这是他的嫡母。

家主拉过景容,把他牵在她身旁,道:“夫人,照看好容儿,我有要事要出去些时日。”

当景容的身体靠过去的时候,嫡母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几分,她微微点头:“要我照看几日?”

“一月,”家主说完权衡了一下,然后看向景容,重新道:“二十日。”

从那个黑暗的地方出来后,景容能得到少许的自由,比如这一刻。

他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自己有了短暂的二十天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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