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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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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细线已断,禁术完好无损,几处徘徊的脚印尚且还留在门口。通过这些痕迹,可以判断来者只有一个人,大约是进屋失败,于是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

温故俯下身,顺着脚印离开的方向往外看,一转头发现林朝生也在往那边看,神情还颇有些严肃。

雪还在下,风倒是不怎么大,夜晚视线不清,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朝生望着一路走远的脚印,缓缓握紧了剑柄,声音有些干涩:“我去追。”

一说完就起了身,赶在他跨出去前,温故抢先拉住了他:“别去了。”

林朝生不解地回过头:“那人定是刚走不久,若是我去,肯定能追上。”

他说得不错,追上的可能性很大,可温故不是很想他追过去,“如果这一去,不小心暴露了行踪,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更何况……”

说到这里,温故忽然停了,没继续往下说,林朝生等了好一会都没听见下文,刚想追问,就听温故说道:“你不必为我,或者为景容,做到如此地步。”

这话温故其实很早就想说了。

以前景容尚且还在景家,不管林朝生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前程,为景容做事都无可厚非,那毕竟是他的职责所在。可如今,他们躲躲藏藏,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或许以后所有的日子,都会一直躲躲藏藏。

林朝生是令人骄傲的内门弟子,是弟子,而不是下人。他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我跟景容之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总之,我已经做了选择,他对我来说,是相伴一生的人,所以我留在他的身边,是我本该如此。”温故垂眼看他,声音伴在风雪里,有些疏远,还有些冷意,“可你却不是。你有灵根,年纪轻轻修为就如此了得,你有大好前程,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两个躲躲藏藏。”

是气温太冷,所以让这些话听起来也不怎么暖,像在赶人走似的。温故的声音和语调是一直以来的那样,从容而又温和,可这次有点像在解释什么:“人生是你自己的,你不是谁的附庸。”

他或许想说他没有赶人走的意思,也没有把林朝生当成外人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若是还要前途,继续跟在他和景容身边,就不能算是什么好的选择。他们的处境实在有点困难,景容的少主之位多半是保不住了,所以,或许给不了林朝生一个光明的未来,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林朝生的拖累。

后来林朝生一直没说话,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住了口。温故也不勉强,只轻轻拍了拍他:“回去接着睡吧,剩下的明天再说,困死了。”

说完笑了一笑。

往回走的时候,林朝生还是很沉默,只安静地跟在温故背后,慢慢地走着。过于安静的氛围使得这段往回走的路都变得长了不少,耳畔是雪落的声音,从长廊一路走过来,经过檐下的时候,温故脚下微顿,转头回望。

他的目光落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忽然问道:“那边是不是有棵歪脖子树?”

从入住这座老宅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去别的地方好好看过,宅子老旧,很多屋子都破落了,但其实也不是不能用。

这座宅子里就一直没有人,不说路过的人,就连乞丐什么的,也不往这座宅子走,在这里出现禁术之前,就已经不会有人来了。除此之外,明明是复杂纷乱的格局,可温故一次都没有迷过路,在风雪飘扬的大半夜,一边说着很困,一边又有闲心问那边是不是有棵歪脖子树。

林朝生准备过去看看,只是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温故就已经一脚踏入了雪地。

顺着另一道长廊走到头,是一个小院,并没有所谓的歪脖子树,林朝生虚起眼睛看了看,轻咳一声:“是堵高墙,没有树。”

这是道红漆斑驳的红墙,颜色已经不好看了,温故立在墙下,微微昂首:“有树。”

温故却很肯定:“有的,在墙后面。”

这道墙的边缘有道小门,门板已经掉了半截,不太好推开。温故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就站在那面墙

林朝生走到墙角,从破木门那里往里头窥去,只见那边依旧是个小院,中间有口井,再往远一点,尽头处,竟真的有棵干枯的歪脖子树。

林朝生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温故已经不在红墙下头了,而是回到了檐下,正慢悠悠地往回走,一边拍肩上的雪,一边缓声解释道:“这里,是我家。”

这里,是温家古宅。

温故自己也没想到,他会把这个地方称作“家。”话都说出口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没有人告诉过他,这里是哪里,在此之前,他也没来过这里。诚然,他该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可他就是知道了。

一个全族灭绝的家族,遗留下来的宅院,自然是凶宅中的凶宅,也难怪无人敢来。

可自打这之后,林朝生就有点不对劲了。他开始做噩梦,不断做噩梦,经常大半夜满头是汗地醒过来。白天的时候,让他一个人出去打水,他也不愿意,非得有人陪才行。

在主屋那边,温故后来找到个不大的矮书桌搬到屋子里,还铺上了纸笔。景容是那种绝对不会看书写字的人,可温故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竟然每天都乖乖坐在书桌前写字,虽然写的那字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好歹是写得认真。

这一日,景容在里面抓耳挠腮地写鬼画符,林朝生站在门口,一只脚出去了,另一只脚就怎么也不肯出去,神叨叨地说:“我觉得这地方有问题,不干净,真的。”

原因是他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这座宅院里到处都飘着鬼魂,一入夜就跟赶集似的,热闹得可厉害了。有次在梦中,他看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也凑过去看,结果看到有个人的头掉在地上,被人当球踢。

一擡头,发现周围的人都七窍流血,冲着他笑眯眯的,还问他吃不吃脑花,说人是刚死的,还热乎着。

他发誓那是他见过最恐怖的场景。

温故就觉得无语。

“早知道不跟你说这是温家老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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