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第22章
“骚”这个形容词实在刺耳,让尹桢恨不得把说这个词的人绑在石头上,抛进湖底。
方春晖所说的情况在男子监狱确实很常见,毕竟人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动物,耐不住寂寞很正常。
因着这样一张白净的脸,尹桢被不少狱友搭讪过,被拒绝得多了,便没人再来问他,屁股谁都有,又不是谈真感情,没必要委屈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讨好。
尹桢也是俗人,也有欲望,只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淡薄了一些,实在空虚的时候,夜深人静时,他会偷偷在床单上蹭蹭得以缓解,厉害的时候,也会自给自足地手动撸一撸。
他一贯清淡示人,衣着从未有过半分不得礼之处,亦没有轻浮之举,而方春晖一而再地用“骚”这个词来形容他,实在让他气愤。
尹桢望着窗外天空中漂浮着的一朵云,眼神有些飘渺,他凉凉道:“我警告你,再说那个字,我保证打得你满地找牙!”
方春晖“切”一声,冷笑道:“说不过就动手,你的相亲对象知道你是这样的吗?家暴男!”
“……”
尹桢不说话,低头一下下扒拉碗里的饭菜,他吃不下去了。
身后的方春晖完全不受影响,貌似吃得越发带劲,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啊,你和多少人搞过?”
见尹桢不说话,方春晖说:“聋了?说话啊!”
尹桢实在受不了,想扇方春晖嘴巴子,又怕做实“家暴男”的污名,他起身,在方春晖幸灾乐祸的轻笑中,低头走进厨房,把碗筷放进水池里,随即出门,去了院子。
几天没冲洗,地面积了一层灰,尹桢牵着水管把院子边边角角冲洗一番,蚕豆苗结出了粉中带黑的花蕾,泥地里冒了些杂草出来。
将杂草拔净,给蚕豆苗施肥浇水,忙活一通,把心中的郁闷疏散得七七八八,尹桢才返回屋内。
方春晖已经吃完了饭,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看新闻,指间夹着一支烟,窝窝从他的胸口踩到脚踝,再从脚踝踩回胸口,尹桢瞟了一眼,着手打扫卫生。
十分钟后,他解下围裙,换鞋离开,去上班。
这样脚跟打后脑勺的忙碌,尹桢好像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累,或许是心里存着希望,再几个月后,他就能彻底自由了,到时候,天空应该会更加蔚蓝吧。
小金不知怎么没来上班,是另一个服务员过来送小吃单,不爱讲话,送完就走,等尹桢做好再过来端。
忙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尹桢掏出手机刷朋友圈,田礼更新了两组九宫图,第一组全是风景照,气势磅礴,烟雾缭绕,第二组有自拍照也有和人合影。
照片中的田礼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一张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应该是有人在底下评论,田礼回复了两个字:你猜?
尹桢有些好奇,给田礼发消息问是谁在评论?问的什么?
田礼很快打来电话,声音被电流磁化得很好听,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是方书勤,问我那个男人是谁。你都不知道他多搞笑,给我发视频通话,什么都没穿,不断摆威武雄壮的姿势。”
方书勤的不要脸,尹桢见识不少,好像免疫了一般,眼底没产生多大的波澜,没想到田礼接下来的话,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田礼继续说:“我发誓,方书勤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你猜他怎么说,要看我和别人做的视频,他要研究,想从我的表情中找我的爽点,以后好伺候我。我的天,我听得都脸红了。这人估计吃人皮长大的,活久见。”
光是听着,尹桢已经觉得羞耻得不行,何况田礼还要被迫看方书勤的裸体,真是难为他还笑得出来。
尹桢担忧道:“你没给他发吧?搞不好别有用心。”
田礼:“我傻啊,我可不想经历什么艳照门,放心,没给他发,我倒是把他的各种POSE截屏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尹桢继续刷朋友圈,他好友不多,有些人跟他一样,从来不发朋友圈,没两分钟就刷完了。
后面又断断续续地看了上百页电子书,等接近下班时,收拾桌面,丢掉垃圾,回家睡觉。
第二天,尹桢提早半小时出门去“浪淘沙”,现在天亮得越来越早,五点半跟大白天没多少区别。
蚕豆苗上的花蕾张得更开了些,露出里面的花心。
进门时依然是满室的粲然,亮得炫目,尹桢一间间关灯,最后到方春晖房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房间内只开着他买的那盏台灯,吊灯竟是灭的。
尹桢没见过这台灯在黑夜中的样子,想必是极美的,他点熄台灯,衣柜旁挂衣架上挂着一套藏青色西装,前几天才在柜子里看见,应该是新买的。
挂衣架旁边竖着熨烫机,西装平整顺滑,没有一丝褶皱,方春晖昨晚应该熨烫过。
西装既然需要熨烫,那衬衣是不是也要熨烫?
衣柜里并排挂着按颜色分类的各色衬衫,这些衬衫晒干后尹桢直接挂进去,并没有熨烫,方春晖也没有说过什么。
尹桢想了想,从衣柜取出一件白衬衫,点开唱歌录音,边听着田礼的歌声边背对着床熨衣。
方春晖发出懒懒的轻哼声,尹桢回头看一眼,见他眯着眼睛看天花板,好像在犯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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