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2）

饭做好，尹桢习惯性地想用自己的盘子拨一半菜，手伸到一半他想起来，盘子什么的早不在这里，在自己家里的橱柜躺着。

方春晖注意到他的动作，说：“你昨晚不是坐沙发了吗，我见你屁股好好的，根本没被扎穿。”

当时神志不清，尹桢哪里能想起来那些，但现在人是清醒的，他还是隔应。

方春晖把菜端上桌，然后不等尹桢反应，掰过他亲上来。

方春晖吻得很浅，舌尖在尹桢嘴里绕一圈就退出来，方春晖拇指摩挲着尹桢下唇，不要脸地说：“连我的唾沫都吃得下去，就不要再纠结别的了。”

“可是……”尹桢还是犹豫。

方春晖神情黯了黯，从上方的橱柜中拿出一叠纸碗，叹了口气，说：“好吧，不逼你了，装这里面。”

尹桢手搭上方春晖手腕，说：“你给我点时间。”

“嗯。”方春晖俯身，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吃饭时，尹桢没地方坐，方春晖想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尹桢躲开，红着脸说：“这样还怎么吃，没事，站着减肥。”

方春晖没说什么，由着他了。

吃完饭上楼，尹桢站在方春晖卧室的桌前，方春晖说“等一下”，然后去了书房，再进来时，手里拿了份文件。

方春晖的手搭在尹桢腰上，将文件和笔递给他，说：“签个字。”

尹桢微微缩了下脖子，耳朵被方春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弄得有点痒，他问：“是什么？”

方春晖回答：“房子。我爷爷的，没住过，适合老人住，让你爸搬进去。”

尹桢说：“可我已经买了房子，在装修。”

他停了停，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把我爸从养老院接出来？”

方春晖说：“我猜的。”

尹桢扭头看了方春晖一眼，又很快转回去，他翻开文件，房子面积很大，也是别墅，他说：“这个我不能要，师出无名。”

“就用你今晚做的饭抵。”方春晖催他，“快签，别墨迹。”

尹桢脑子有点乱，他手指甲用力扣着文件的外封皮，问了句破坏气氛的话：“那如果有一天，我们……你会不会把房子收回去？”

“不会。”方春晖说，“签完字，房子就是你的，我无权做任何事。”

他用力咬上尹桢的耳朵，凶狠道：“才第一天就说这样的话，渣男，我咬死你！”

尹桢吃痛地“啊”了声，问：“什么第一天？”

方春晖又咬他一口，比上一口更重：“你说什么第一天？”

“……我不知道。”

“我们交往的第一天啊，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啊……我们算交往吗？”

“你说呢！”

“……哦！”

方春晖还咬着，含糊不清地问：“还说不说！”

“不说了。”尹桢眼睛都痛出了水，小声地回答。

方春晖松开齿关，撤离之前，用舌尖在尹桢耳廓上舔了一圈，尹桢被他搞得又痛又麻，身子颤了几颤。

方春晖拿过笔握着尹桢的手在文件末尾签上名字，说：“保姆护工什么的，你自己请，我没时间。”

“好。”

方春晖拉过尹桢的手，五指插进尹桢的指缝间，说：“不要有心理负担。”

“好。”

时间已经很晚了，方春晖说：“回去吧。”

尹桢瞥见桌上放着的药瓶，好像是助眠药，他想起女医生文件夹里记录的信息，自动地跟身边的方春晖对号入座。

他说：“你去洗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方春晖却推着他下楼，边走边说：“你在这里我更睡不着。”

尹桢不明所以：“怎么会？”

方春晖说：“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不是催眠剂，你是兴奋剂。”

夜风还在吹，将方春晖说的话传到很远的地方，尹桢燥着脸叮嘱：“睡不着你就听会歌，或者看会书，不要总吃那个药。”

方春晖盯着他的唇看几秒，然后吻下去，将尹桢吻得快窒息才停止。

方春晖说：“知道了，桢儿。”

“……”

尹桢的脸和嘴唇都很红，瞳孔却异常的水亮，脑子因为过度震惊而魔怔了几秒，他愣愣地问：“你叫我什么？”

方春晖看着他呆傻的样子，轻轻刮了下他的鼻梁，灯光印在他的眼底，像镶了钻。

方春晖期待地问：“桢儿，我叫你桢儿，好听吗？”

空气中的每一颗粒子好像都带上了暧昧的帽子。

“不好听，肉麻死了。”

尹桢快速推门走出去，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