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2/2）

“……你说什么？”

姜楠额上泛起丝丝密汗。

方春晖在姜楠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那算了。”姜楠要起身。

方春晖不让他动：“我喜欢。”

窸窣声混合着清淡的花香，在空气中盘旋，侵入皮肤，融进骨髓。

说好的后天回国，却延迟了五天。三天三夜，姜楠只短暂地闭了几回眼，他烦不胜烦：“你不累吗？”

“不累。”方春晖在他后面，“你睡你的。”

“这样我怎么睡！”姜楠拧他腰上的肌肉。

方春晖帮他按摩小腹，蛊惑道：“可以睡，就当在摇篮里，我摇你睡。”

姜楠懒得说了，他也没力气多说。

一时的冲动，姜楠瘦了两三斤，还好方春晖不粗暴，要不然他指定要受伤发烧。等方春晖终于爽透了，两人才吃三天来的第一餐饭，狼吞虎咽，像两个叫花子。

换下来的床单都不好意思直接递给服务员，姜楠让方春晖拿去卫生间先胡乱冲了一遍，再送出去，太难堪了。

吃过饭，两人又躺回床上，姜楠被方春晖紧紧搂在怀里。

方春晖说：“尹桢，我好爱你。”

姜楠沉默数秒，说：“睡吧，好累。”

“嗯。”方春晖亲了亲姜楠头顶。

休息两天后，收拾收拾，回国。航班不同，出发时间也不同，姜楠先上飞机，方春晖三个小时后上飞机。

姜楠临去机场前，方春晖拉着他，问：“等闲下来，我可以去巴州找你吗？”

姜楠垂着眼睛：“别来，我没空招待你。”

方春晖又问：“那我可以追你吗？”

姜楠擡眼，问：“三年前，我跟你说了什么，你忘了吗？”

“没忘。”方春晖说，“我用余生补偿你，我以后赚的所有钱都给你。”

“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姜楠说。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把命赔给你爸……”

姜楠瞪着他，方春晖闭上嘴。

两人默默对视一会儿，姜楠说：“就跟之前一样，大家都轻松。”

方春晖答应：“……好。”

姜楠要转身，方春晖扣着他的肩膀：“再抱一会，好不好？就一会。”

“多抱一会能怎么样？！”姜楠嘟囔着靠近，把脸贴到他耳朵处。

“能让我再多鲜活好久好久。”方春晖弓着背，埋在他脖颈处使劲闻。

姜楠在他背上一下下搓：“好好的，听到没有，不准生病，少抽烟，少喝酒。要被我知道不爱惜自己，饶不了你。”

“嗯。”方春晖的声音软得像生蛋黄，黏黏糊糊。

回到巴州后，姜楠连着忙了一个月，他将这次外出的学习成果制成视频，让公司所有西点师都要学，又接连出了几次差，对几个重点市区的店铺来了次大巡查。

巡查的最后一站是京城，从京城返回巴州，姜楠刚到家，收到方春晖的微信：我和谷雪谈了，谷雪表示，愿意继续按协议走。

行李箱从手中脱落，姜楠吸了口气，回复道：哦。

【晖：你在干什么？】

姜楠在沙发上坐下：刚从京城回来。

【晖：累不累？】

【楠：不累。】

【晖：方梓岩期末考试全班第一。】

【楠：厉害。过几天我寄个礼物给他。】

【晖：好。他过来了，要不要跟他视频？】

【楠：明天吧。】

【晖：好。吃饭没有？】

【楠：没有。】

【晖：那你点外卖。】

【楠：好。】

放下手机，姜楠在沙发上躺下，十分钟前是挺饿的，现在不饿了，眼皮一点点垂下去，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