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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缘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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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沈长和完全是针锋相对激出来的情绪,三月前他们确定关系,晏宁也收敛了性子准备待嫁,不料即将请期了,她却被鸿蒙山的土匪给绑了。

山上的土匪头子是个叫杜平青的壮年男子,被掳的第一晚,晏宁就与他对上了。

一身酒气的高壮男子耷拉着脑袋走进关人的草屋,冷冷的看着贴墙站着的她。

晏宁没失了冷静,讲条件道:“这位大哥,我是当今圣上皇姐乐陶长公主与镇边将军晏宽夔独女,我有银子给你,万事好商量切莫冲动。”

杜平青扔了手中酒壶直直迈步,手掌掐住莹细的脖颈,手向下压,狠狠道:“老子没掳错。”

不过两息,杜平青没惜玉,青筋显露的脖颈上五根手指印顿显。

“若我有何不测……”

晏宁被箍着脖颈,双手死死扒着那只手奈何脖上力道太大动摇不了分毫。

断续的颤声不减强硬,晏宁怒喝道:“你可做好了满山上下为本郡主陪葬的准备了!”

“呵。”

濒死之前将人甩到地上,杜平青捡了个脏桌子坐下,神情淡漠的看她狼狈的大口呼吸着缓气。

“是沈长和约你一人在梧桐林见面,若我不说,有谁知道你在这?”

“那封信是假的?”

现在想来,邀约一事早就存疑,晏宁想着不让人多等,便傻傻的入了套。

“当然。”

杜平青毫无情绪的晃了下双腿,阴森的两只眼睛像在看一必死之人,两人安静的对视良久,由起身男子掏出腰间匕首打破。

晏宁顿时向木门处后撤,身上的珠钗都被搜刮去了,没有尖锐东西防身

“你是沈长和未过门的发妻,倘若进了土匪窝丢了清白呢?”

杜平青问得寻常,说着下三流的话,眼神却无半丝欲念。

晏宁忌惮的看着不断逼近的人,直觉告诉她,杜平青对她无感,那把刀拿出来是真想要她的命。

杜平青止步偏头,扯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就算贵为郡主,只怕你们的婚事亦堪忧吧?”

“我们如何,便不劳你操心了吧。”

脸上的弧度霎时拉平,压迫感十足的身影蓦地大步上前,男人左手箍在晏宁后颈猛地拉近二者间距离,刀背横在她胸前,杜平青装模作样可怜又羞辱道:“只是可怜了郡主,因为沈长和不得不被别的男人上,没了名声还丢了身…”

伴着挣扎声的,还有男人几道啧啧。

“你放肆!”

晏宁扬起的巴掌被他当空揽下,对上那双含怒的双眸,杜平青睥睨道:“我就算真的放肆,你也只能忍着。”

“你与沈长和有仇。”

精致的衣衫沾了土蹭到了肮脏的墙面,晏宁统统不做想,脑中思绪变换,想的都是如何解了眼前困局。

“不错。”

“是男人便去找沈长和光明正大的报仇,对旁人使些不入流的腌臜手段,便没有真正的报了仇,尽是些卑鄙小人行径。”

“哈,我就是小人了又如何?”

杜平青露了抹玩味的笑,匕首作指滑上绣工精良的丝绸衣衫,杜平青一手握着她的两只手,一手缓缓挑开那件金色外襟。

晏宁大惊,挣扎又脱离不开,口中谩骂道:“本郡主命你停下!你敢动我一下,不消十日你这鸿蒙山便会被夷为平地,动了我,你们都要死!”

后者丝毫不惧,锋利的刀锋滑烂外衫,露出一道雪白细腻的小臂来。

身子微弯,杜平青婉言道:“好歹有你陪葬呢。”

视线下移,杜平青猛地顿住手,说不清是震惊还是骇然多:“他没碰你?!”

手肘内侧平翻,那颗圆润小巧的红点安静躺着,她没和沈长和发生那种事?

晏宁冷哼,贬低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混蛋一样吗?”

两人确认了心意后便着手准备亲礼,都是自幼礼教规矩教养出的人,怎么可能会拎不清婚前行房。

想到沈长和,晏宁露出几分哀怮来,今日被辱至此,她犹记得沈长和第一次亲吻她眉心时的脸红,再想来竟像是上辈子的事。

若她今日不幸失身,便去沈府诚恳的道歉推了这门亲,左右,名节有碍的是她,不该让沈长和也牵涉其中。

只是说了那个混账一句,晏宁便急言回讽,她的维护引来杜平青好一阵的大笑。

看着是个聪明的,原是个痴爱的傻子。

双手撒开她,杜平青讽笑还未散,“你把那人当个宝,可他骨子里就是坏的。沈长和从前也来过我这鸿蒙山,他和你说过吗?”

“不曾听过。”

“鸿蒙山大当家的妹子叫杜铃白,遇见沈长和的时候她十五岁,阿,就是四年前的事,阿玲要是还活着,盖约和你差不多大。”

杜平青没得到她的回应,自顾自说着:“阿玲看他被绑为人质心软,便拿来吃食陪他说话,是沈长和鼓动阿玲来我房间偷钥匙……”

“你怎知是沈长和鼓动,就不能是她自作主张开了门。”

晏宁说完忽得噤声,面前男人像是被拔了鳞片一样警视的看她,流光的眼睛暗含威胁。

杜平青眼中的阴晦好几秒才平复下来,接着道:“我要说的是阿玲因为沈长和身死,不要为他开脱。”

男人毫不掩饰对沈长和的愤怒厌恶,以及为了那个十五岁便身死的妹妹的追悔维护。

“我带人追到陡崖遇到他们,便是在那里阿玲跌入崖底,但凡他沈长和停下告知我,或者跟着滑下悬崖,我妹子不说一定能活,留个全尸肯定没问题的。”

可是都没有。

无论杜铃白跌崖是否意外,沈长和逃跑下山的脚步始终没有停留。

救了他的杜铃白没有得到他的指路,年轻稚嫩的生命扼止在荒野枯林中。

那个不忍他在土匪窝受嗟磨的姑娘摔死在山上,因为无人告知,等到野兽将她的血肉撕咬尽了杜平青才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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