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第十八章
钟琮腕上是一块某款纵横四海经典款腕表,半新不旧,看起来无甚特别。薛稷藏不明就里,“怎么了,你姓钟,所以喜欢表?”
钟琮语塞,哑然失笑,他老板的这个脑回路也是,有时百转千回,有时又直来直往,特别像个地主家一动用脑细胞就嫌累的傻儿子。
但地主家的儿子们往往也不傻,薛稷藏注意到了表带上刻着得那个骚包的花体大写字母「X」,“这是我的表?”
年少时的钟琮也曾跟小伙伴们混迹于夜场,嬉闹整晚,大醉通宵。
某次欢会,他举着一杯深水炸弹没拿稳,不慎扣了某位不太相熟的公子哥儿一胳膊,对方大怒,不依不饶,嚷嚷着自己的表被泡坏了,要么赔,要么从他胯下钻过去权当求饶谢罪…
嘈杂声吵到了同场的公子薛,扰了他的兴致,他一脸的不屑加不悦,“这就坏了?假的吧。”
说着将腕上的表摘下来,扑通一下扔进了面前的酒杯,弹了一下玻璃道,“就这么泡一宿,看看会不会泡坏。”
说罢左拥右抱拂袖离场。
钟琮将表捞起,追出去还给那位小爷,那一位蹙了下眉头一脸嫌弃,“黏黏唧唧的还怎么戴,送你了。”
那一晚,少年钟琮额头冒汗,顿悟了一连串:搜罗遍上下全身,他也凑不出这一块表钱;
以他现在的家底,根本就没有在这种销金窟寻欢作乐的资本;
酒肉朋友仅限于饮酒和吃肉,在他险些遭受胯下之辱的当口,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们集体失声遁形,竟无一人出声替他说句话。
听完钟琮忆往昔峥嵘岁月,薛公子撇了下嘴,“你这也没多值钱啊,一块表就把你买了?”
钟琮摇头,不过是从那以后,世上再无随波逐流到处厮混的落魄子弟钟琮,而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高校生,“不管您信与不信,这是机缘,这表还是您的,您送给我,我就戴着,哪天您想收回去,随时可以收走。”
薛稷藏沉默。
日落归山,雨落入海,用宿命论来解释波谲云诡多变的人生,虽然有点消极没出息,但轻松。相处时间长又能怎样,只会让反咬一口时更稳准狠,不如干脆放下纠结随他去。
厘清心绪,薛稷藏将之前潘助理离职的来龙去脉跟钟琮实话实说。钟琮思绪飞转,很快便融会贯通,“所以这个弟弟突然找上门,很可能是有人在里头搬弄是非?”
薛稷藏不置可否,拐回原题,“余稻香他弟的事,不用查,直接做。”
哪里冒出来的杂草,乳臭未干只会发狠打嘴炮,也不掂量掂量值不值得本公子为你耽误这功夫。
“到…什么程度?”钟琮想探个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