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2)
第四十九章
一潭死水。
这眼神薛稷藏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偶尔揽镜自观,镜中他的双眼就是这般无神。
这种眼神过滤下的世界了无生趣,只有灰白。而这仅仅是个开端,接下来就是水泥封心,任凭风吹雨打世事变迁,她的心兀自蛰伏在那一洞幽暗冰冷的水泥棺材里,暗无天日地残喘在极夜,至死方休。
她再不会不耐烦地腹非心谤他「就你事儿多」,也不会颜色生动口不应心地喊他「小表叔」,她会在吃了那些苦药丸之后变成一具无欲无求的行尸走肉…
薛稷藏突然有点心慌,只管说他人性本贱好了,他不想这样。
想到此,心焦化成一顶乌云,径直压向余稻香的面庞,薛稷藏面色阴郁,一只手滑下去,指端掐进她腰间的软肉,“哭出来,像你牙疼那天一样,不许憋着!”
余稻香的疲惫快要到达顶点,这人真的好烦,她眸子转向一边,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这还有什么好谈,那就直接弄哭,薛稷藏不复多言,垂下眼帘,沉沉落下一吻。
她双唇冰冷干涩,生气全无,她是真的不喜欢。薛稷藏伸手去探她心口右边确认,辨不出节奏,她的心跳甚至没有为他快哪怕是一点点。
唇瓣相贴的两个人四瞳相对,这亲近尴尬而诡异。没关系,薛稷藏有得是耐心,擡起手拨下她的眼帘,他要将这一块顽石化成一滴泪。
快步上前堵住她的退路,他欺身将她牢牢压向门板,高大火热的身躯铺天盖地与她紧紧黏合,双唇温柔地厮磨辗转,似要熨平她每一道唇纹。
说深情款款,他时不时就亮出獠牙咬痛她的唇角,说咄咄逼人,他又浅尝辄止,不去撬她的牙关。衣服明明好好地穿在身上,但那只游走的手给人的错觉,是春衫已滑落了好几遍。
拉扯不过一分钟,余稻香开始有点喘。压迫感和侵略性不单来自他唇齿间和掌心上,还有他密不透风的气息——不是香气,也不是汗气,单纯一股属于他的男人气息。默默地,她狠下了心,檀口微张,吮住了他的舌尖。
这意图很明显:随便给你亲,吃完赶紧让我走。
这可遂了他的愿。女生心中能接受的亲密行为应该分步骤,皮肤接触到一定程度再谈深入交流,可眼前的男人显然并不认同。
舌尖趁虚而入,贪婪地扫过她口中每一方柔软湿滑的角落,慌乱之间她后背被他带着移开片刻,再靠回去,内衣的搭扣应声打开,一只柔腻跳脱的小兔一下子被他活捉在了手掌心。
男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插入她乌黑的发丝,另一只手握住了她胸口的七寸,她动弹不得。这还不够,那人拇指尖故意来回摩擦着她鲜少被触碰的玉兔鼻尖,粗粝微痛又有些痒的触感着实令人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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