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真的？七海可不像是会轻易分心的人。”五条悟兴趣点转移飞快，幸灾乐祸。

“就是就是，”夏油杰向五条悟偏过头，小声应和：“看上去老气横秋，像个大叔。”

“啊！咒灵史课要迟到了！”灰原雄大喊，鞠躬道：“学长学姐下回聊！”

精力旺盛的后辈一溜烟跑了，留下八卦之心爆棚的五条悟：“所以这孩子的信息素是什么，能让七海分心。”

“烟？酒？”夏油杰胡乱猜测，“感觉七海像是会躲在宿舍抽烟的类型。”

“咳，”家入硝子尴尬干咳一声，幽幽道：“是法棍面包。”

“悟，杰，”夜蛾正道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黑着脸叫他俩去办公室。

“和兄弟学校的前辈打架，”夜蛾细数二人罪状，“弄坏人家的祖传咒具，当街释放咒灵！”

“老师，是他们厚着脸皮要切磋，说真的，我五岁就不止那种水平了……”

“闭嘴！”夜蛾正道满额黑线，一拳砸在五条悟头顶。“切磋不是不可以，你废了人家的咒具，合适吗！源老先生一早打电话给校长，说他家小孙子哭闹了半夜，说自己不是长孙，爷爷拿个破咒具糊弄他，根本不是传家宝。”

五条悟和夏油杰低头跪着，认真听训，憋笑憋得怪辛苦的。

“我们高专咒具库是源氏捐赠的，校长被这么一通告状，能饶过你们两个混蛋吗！”

“老师，这不能怪悟。”夏油杰不紧不慢地说：“说是切磋，那小子招招下的死手，要不是悟，一般术师早被那个等级的咒具重伤了。”

“你还替他开脱。”夜蛾头大，“没有帐，你就当街放出咒灵，杰，你知道单凭这一条，你就能被开除吧。”

“杰是为了帮……”

“老师，我错了，”夏油打断抢话的五条，不要脸地狡辩说：“怪我能力不够，还不能完全掌控收服的咒灵。那只蛹才收服没多久，不太听话。”

那个蛹，杰用了有一年了吧……五条悟配合地点头：“学艺不精，不能开除，还得在学校好好学。”

夜蛾正道：……

三分钟后，五条悟和夏油杰走出办公室，头顶大包，还有一个月的球场清扫惩罚。

***

今年夏季咒灵出没频繁，咒术师都忙碌起来。高专的学生出任务的频率，几乎同成年咒术师不相上下。

大约实在缺人手，有一天，夜蛾正道突然找到五条悟，难得地没揍没骂，批准了他从年初开始、三天一次的恼人申请——列入专职咒术师名单、允许独自行动清除咒灵。

“夜蛾老头子终于想通、知道本大爷是最强了哈哈哈哈！”五条悟一脚踢开教室门，笑声响彻走廊。

“噢？”正是午后，教室没什么人。夏油杰半趴在课桌上，懒洋洋地应着。

“这半年我每三天跟他申请独自出任务，他都不肯答应。今天不知怎么了，批准了。你说，杰，他是不是福至心灵老来开窍？”

“有可能。”夏油杰坐起来，撑着头问：“老师还说什么了？”

“你也猜到了是吧，他那种墨守陈规的人不会干脆爽快地答应，”五条悟拖了把木椅，与夏油杰相对而坐，脑袋一垂，“他说条件是戴上你的耳钉。”

夏油杰盯着白毛的发顶浅笑一下，故作犹豫：“传家宝，哪能说给就给。”

“切，你以为我想戴？！黑不溜秋丑死了。”五条悟歪头枕着小臂，“给我一个。老头说有什么事你那边能感应到，所以才答应。我能有什么事，杰，本大爷可是最强，轮得到你来帮忙？”

“老头还说之所以不让未分化的咒术师单独出任务，是怕他们突然分化，使不出咒术，陷入危险。说真的，我干掉一级咒灵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怎么可能被分化耽误，切，真要碰上特级，也就多个两秒……”

“别废话了，”夏油杰站起身，眉眼带笑，擡指摘了左耳的耳钉，“割爱分你一只，别给我弄丢了。”

“我才不会戴！”五条悟冲着夏油杰幽然离开的背影大吼，“我的品味和帅气跟这丑东西一点都不搭！”

夏油杰脚步不停，背对气急败坏的五条悟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走出教室。

教室里，暖黄的日光铺洒进来，晒着某人的白发，泛出融融橘光。

五条悟低头看手心的黑色耳钉，缓缓揣进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