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2）

还挺讲武德。

藤原撑着额头，似笑非笑。“凿齿先生去过五条家，见到家主了吗？”

凿齿不语，它没能进入主院，更不用提五条溥了。

藤原点头表示不出所料：“御三家掌控咒术界这么多年，自然不是谁能能够轻易闯入的。宅院层层结界，主院更有额外防御屏障，而五条溥作为家主，有来自咒术界所有人供奉的特殊咒力保护，你近不了他的身。”

凿齿擡眼看他，等待后话。

“宅院建筑的结界好说，关键就在家主的特殊护力。弃卒保车，凿齿先生了解吧？”

“哼，人类向来爱玩等级这一套。”凿齿讥笑道：“关键时刻，放弃能力弱的咒术师，保全所谓的强者或上位者，以保住咒术的延续。”

“没错。”藤原指尖点着石桌台面，有一下没一下，“五条溥从成为家主那一刻，便继承了全咒术届对家族的奉献力，凿齿先生硬闯不划算呐。”

“所以？”凿齿从石台上下来，脾气急躁，“有话不能一次讲完？”

“哈哈，真是急性子。”藤原换了个坐姿，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五条家的长孙，上回您也见了。他是既定的下一任家主，六眼神子，百年不遇，只要他分化，会立即成为家主。现在啊，全家族都在等他分化继任。”

“那个小孩，咒力还行，不过什么六眼七眼的，我看他比不上四百年前那位。”

“四百年前那位五条前辈有多厉害，我们这些凡人没见识过。不过现下这个，一旦分化，掌握反转术式，加上逆天的领域和深不见底的咒力，一定会成为棘手的存在。

到时候五条溥虽然不是家主，有这位年轻的咒术奇才保护，恕我直言，凿齿先生也未必讨得了便宜。”

“所以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趁五条家小朋友没有分化，除掉这个隐患。然后五条家主之位只能传给五条溥的次子，五条彰。一旦他当上家主，五条家就是个空壳，任我……任你我摆布了。”

“那个人我见过，资质平平。”

“何止资质平平，”藤原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不出真假，“他会很乐意合作的。”

“所以藤原先生的目标是五条家？怎么，京都满足不了藤原先生了？”

“嗐，多个朋友，尤其是有权势的朋友，多条路嘛。”

深夜的医学楼很安静，只有细雨敲窗的滴答声。

上次意外咬了五条悟耳后那片软肉，他气得骂夏油杰是狗。

这回咬腺体，不知这家伙醒来会不会对他拳打脚踢。

“悟，”夏油杰声音轻柔，有些颤抖。

他在紧张。

五条悟被他扶着上身，坐起来，身体靠着夏油杰。

“可能会有点疼，”夏油杰让人面朝自己，趴在自己胸口，轻声慢语哄他，“有点疼，等你醒过来，随便揍。”

五条悟有所感应，蹭着夏油杰的锁骨微微扬起头，因为喘息不匀而半张的双唇，几乎碰到夏油杰的下颌。

“杰……”像是本能的预感，五条悟明明神智不清，却露出惶然不安的神情，他断续地说：“你又要……咬我吗……”

夏油杰心头一紧，放缓动作。深重的愧疚感让他喉头发紧，说：“对不起，悟，就一小下。”

他从没标记过什么人，临时标记也没有过。

书上说，牙齿刺破皮肤时会有短暂的疼痛感，之后，Oga就会沉浸于Alpha强烈侵略的信息素中，昏沉而享受，并索求更多。

五条悟在小声哼吟，夏油杰慢慢哄他，摸他的后脑，抚他的脸颊。

“别怕，”轻吻如雾，落在五条悟的眉心和鬓角，“别怕。”

原本的衣服被夏油杰换掉了，五条悟此刻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最上头那颗纽扣一拨就开，白皙的脖颈连着锁骨，坦现无遗。

夏油杰摁着他的后心，探到后颈。

腺体红如赤丹，只是轻轻触碰，五条悟便猛地颤了一下，抗拒地想要远离夏油杰：

“不……不要碰……”

“对不起，”夏油杰亲吻他，把人带回怀里，“我轻一点。”

米仔兰花香与奶香交融纠缠，隐隐的清酒气息缠绕其中。夏油杰咬下的一刻，五条悟整个人都绷紧了。

“呃……”他吃痛蹙眉，被箍在夏油杰怀中动弹不得。

信息素进入腺体，如同墨汁化散于杯水，迅速侵占了五条悟的腺体，继而像全身扩散。

这感觉很复杂，痛中带着快感，痒中掺着酥麻，五条悟像被抽去了骨骼，软在夏油杰怀里。

清泪氤氲眼眸，很惹人疼。

夏油杰险些把控不住，悟的信息素随着刺破的血液被他舔舐入口。Alpha的本性从来都是占有，完全占有，这样浅尝辄止实在有违天性。

有那么一瞬，夏油杰真的想咬狠一些，咬深一些，留下完全标记。

为什么不？

他对五条悟的感情不比任何人少。从相识至今，他带着悟玩，陪着他疯，事事依着他时时护着他。五条悟笑，他便觉得开心；五条悟沮丧，他恨不能摘星星哄他；他见不得五条悟受伤，也见不到他被别人搭讪。

如果以后五条悟被别人标记，他可能会嫉妒到疯魔，甚至杀了那个人。

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