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2）

所以他收了很多毛绒可爱的诅咒给我玩。

“你这样出现没问题吗？”

家入硝子早上刚到实验室，就瞧见窗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实验室就她一个人，她立即锁好门，问道：“你不是被通缉呢嘛？”

“嗨，硝子。”夏油杰的那缕刘海一动，打了个招呼。

硝子笑起来，露出见到老友且老友还是老样子的欣喜。

“所以你是妖灵吗？”

“是。”夏油杰坦然道。

“唔，那就有点麻烦了。”硝子指指实验室的椅子，示意他坐，自己走到实验仪器旁，问道：“人不是你杀的吧？”

“不是。”

“我就知道。”硝子一点不意外，拨弄发尾，说：“高专的人都站你噢，杰，我们都觉得不可能是你。”

证据确凿，夏油杰又承认了自己是妖灵，硝子还愿意信他，夏油杰心头一暖，说：“谢谢。”

“所以你跑去哪里了啊？算了别告诉我。”

硝子啪啪启动仪器，屋外的指示牌显示这件实验室正被占用，确保没人会闯进来。

“这种时候你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毕竟现在咒术届对妖灵不太友好，而且……那些证据对你也不太友好。”

硝子回到夏油杰旁边坐下，一针见血道：“冒险出来，是为了五条吗？”

“是。”夏油杰面色阴郁，半垂着头，问：“硝子，为什么他的特殊期反应那么大？还有那个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看见了啊？”硝子心道糟糕，五条那副惨样被杰看到，“没办法，谁让他腺体中过毒素，又重度依赖你的信息素。不然还能找个别的Alpha凑合缓缓。至于环菇素，只能让他忍一忍了，好歹不会控制不住信息素，招来乱七八糟的Alpha。五条这个姿色，外头那些Alpha不得生吃了他。”

夏油杰胳膊放在实验桌，擡手撑住额头。眉角青筋凸起，脸色黑得吓人。

假装工作的实验仪器发出敬业的滴答声，提示五分钟过去了。

“悟的特殊期很不规律，间隔很短。”

“你说昨晚又发作了？不应该啊。他是不是不遵医嘱、压根没休息啊？”硝子掏出手机，“我问问那个管家怎么不管好他们家主的。”

身在大阪的源清忽然接到家入硝子的电话，说有急事，关于五条悟，不方便电话里讲，约他见面。

源清与家入硝子并不熟悉，但他知道她是五条十分信赖的朋友，所以，虽然诧异，还是如约来到大阪郊外的废弃公交站。

这个公交站是一个封闭的小屋，冬季严寒时供等车的乘客躲避风雪。如今已经废弃了，玻璃窗上贴着的海报还在，五颜六色的奶茶gg，一角剥落下来，在晨风中上下摆动。

源清推门，见到的不是家入硝子，却是夏油杰。

夏油杰从家入硝子那里出来，直奔大阪。

昨天源清同悟在书房谈话，夏油杰远远看见了。在咒术届对五条悟袒护朋友、敌对乐岩寺的行为和态度群起攻之的时候，源清是悟信任的人。

他对源家不了解，不能直接现身，硝子帮他打了电话，约源清出来。

“夏油同学，你好。”源清一如既往地礼貌问好。

“你好。”

夏油杰与源清交集不多，之前因为源清去五条家提亲，还暗暗不爽过。后来逐渐听到一些他的事情，觉得是个正直可靠的青年。现在因为他始终支持帮助五条悟，对他更是心存感激。

“抱歉，稍等。”

源清打完招呼不急着讲话，却是走出公交站，四处查探了一圈，确认没人。

然后，谨慎地落了帐。

他回到公交站，带上门，见夏油杰看着他，解释说：“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夏油杰感激地嗯了一声，说：“多谢。”

“夏油同学找我，是因为小樽的事件吗？”

源清以为五条悟将昨天谈到的发现，告诉了夏油杰。虽然不构成实证，但这是证明他清白的切入口。

转念又想，五条悟与乐岩寺结契，不可能单独见过夏油杰。

“不是，我想拜托源先生，让悟不要再找我。”夏油杰沉声说，“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办，不能回来。等办完了，我会回来，想办法自证清白……我确实是妖灵，我承认，但人不是我杀的，这个罪名我不认。”

“我知道。”源清点头道：“昨日和五条找出了一些乐岩寺口供的破绽，我们还在查。”

源清将他和五条悟的发现告诉夏油杰。

“藤原一郎如果是背后推手，或许夏油同学可以从妖灵那边问出些什么？他曾经和凿齿勾结，不知道那些妖灵只和凿齿联络，还是和藤原一郎也有交集？”

夏油杰忽略了这一点。

他总以为高野的目的是凿齿。凿齿没死的时候，他找凿齿，与他谈条件；凿齿死了，他就找上夏油杰。

夏油杰那时候问过高野，高野说他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才正好救下夏油夫妇。

如果不是呢？

夏油杰瞬间清明了不少：“我会去查！”

“悟那边……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麻烦源先生劝一劝。”

“夏油同学比我了解五条，应该知道我劝不住。”源清叹气道：“我若跟他说，见过你，帮你转达，他恐怕……”

“他会更气。”夏油杰苦恼道：“悟很倔。”

“嗯……我试试，”源清想到什么，犹豫着说出来：“或许有方法能委婉地告诉他，现在找到你、让你暴露在咒术届的虎视眈眈下，不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