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2）

五条悟托它在掌心，说了声“辛苦了”，小狐貍便完全变回了雪堆。他觉得小东西捏得可爱，舍不得扔，放到了窗台上，成了栩栩如生的雪狐貍。

一小时后，夏油杰应了咒术师理事会的提议，回信说愿意只身前往东京，与理事会成员就咒术师-妖灵共处问题，进行会面谈判。

地点定在五条宅，曾经的茫室。

那个位置重新修建了一间独立的房屋，平常用不上，几乎废弃了，这回倒成了合适的谈判场所——

这样谁都不得使用咒力。

和，平，谈，判。

谈判当日，五条悟一大早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接起来，家入硝子的怒吼从耳边传来——

“我要杀人，五条，你帮我去！”

“哈？”五条悟哗地坐起来，“硝子，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小可爱环菇！”硝子切换成视频电话，给五条悟看一片狼藉的实验室，“全毁了。”

实验室的指纹锁被暴力爆破，不锈钢门板严重变形，歪在一边。暗室恒温箱的茶色玻璃碎了一地，里头的娇贵环菇被高温或强光照过，缩成干瘪的样子，已经毫无用处了。

“这事你也是受害者，五条，赶紧过来抓人。”

视频切回语音，那边是小皮鞋愤愤踩在地板的嗒嗒声，硝子在往楼外面走。然后，打火机的啪哒声，硝子在抽烟。

“硝子，别气，明天，我明天去后山帮你挖。”

想到此刻气急败坏怒起滔天的硝子，五条悟默默庆幸自己不在现场。

从前的话，五条悟心想，硝子一定会把我和杰揪起来，叉腰站在那里勒令我们立即马上找出犯人，当场爆揍直到她喊停。

“没记错的话，上回给你留的一支环菇素已经用完了吧？”硝子在两支烟后找回平静，问道：“前天让你来拿新的，你老人家忙，说等两天，这下怎么办，都碎了。”

“没关系，最近还好。”五条悟向后一仰，躺回去，“不用担心我。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没人受伤吧？”

“没人在场，凌晨吧，不确定，监控从昨晚就坏掉了，谁都没发现。”硝子摁熄了烟尾，“这一批改进了，应该没有之前那么大反应，还想让你试试呢，可恶。”

“人没事就行。硝子，我明天去学校找你。”

“嗯嗯，”硝子听五条悟的语调，反应很快，猜测他有什么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讲，应道：“知道了，忙你的吧。”

五条悟挑了身天青色和服，纠结着要不要戴眼罩。

大和见他犹豫，默不作声地把摆着各色眼罩的木托盘往前推了推。

五条悟看向他：“大和叔？”

“先生如果问我的意见，这条灰色银桂暗纹的眼罩，和您身上的衣裳比较搭。”

“大和叔……”五条悟继续盯着他，“有话直说。”

“那我直说了……”大和腼腆道：“先生如果问我的意见，戴上眼罩比较好。”

“虽然我没想问你的意见，”五条悟瞥向那条眼罩，“但您暗示得明目张胆过于直白，我还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一定要我戴眼罩啊？”

“今天夏油先生会来。”大和礼貌微笑，振振有词道：“您戴上眼罩比较保险。要不您总看他，旁人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