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叔叔在演我07（二合一）（1/2）
长腿叔叔在演我07（二合一）
“陶少？”胡秘书显然也没有想到，顾凡会站在门外，而且还一副听见了全部消息的表情。
毕竟五楼这边非请不能进入，楼梯口又守着专业的保安。胡秘书只记得嘱咐保安不许放人上来，却忘记了顾凡足以让保安为他大开绿灯的身份，也忘了检查五楼上面还联通着的天台。
胡秘书有些尴尬地望着顾凡，不知如何是好的回头看向温霁雪。
温霁雪在只是在胡秘书脱口而出“陶少”的时候，略微惊讶的挑了挑眉，而后就恢复了平静，看起来并不对于顾凡听到他们说话的这件事，感到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反观顾凡这边，则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事实而异常震惊。
他在脑海里拼命戳着810，810只能装死不回答。
照理来说系统给出的信息一般都不会出错，而且看现在810的反应，顾凡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810给骗了。
温曜阳压根儿不是温霁雪的亲生子，也就是说温霁雪从来都不、是、直、男！
那他何苦来给自己安了这么个“深情暗恋的人设”徐徐图之呢？直球出击不是更好？
因为设想到其他的可能性，顾凡气得脸都快歪了，但面上还是要维持着自己震惊的表情不曾变化，任谁也看不出他这张惊讶又可怜的脸下，正在疯狂辱骂系统。
狗逼系统坑我不浅，这要不是意外撞见，还真就被它骗过去了！
温霁雪微微勾了下唇角，被顾凡这另一副表里不一的小模样给逗乐了。
这么一看，刚刚在背地里为温曜阳出谋划策的顾凡的聪明形象，瞬间就又因为这点孩子气的举动而塌了个彻底。
不过这倒是更符合他此时外表上的年龄了——到底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想到这儿，温霁雪眼神一暗。
胡秘书在温霁雪的命令下，已经悄然退出会客室。
房间里转瞬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五楼因为不接待外客，今晚整个就没有亮过大灯，所有的照明靠的都是墙上昏暗的壁灯，维持着刚好够用但并不引人注目的程度。
但在这种秘密被撞破了的环境下，黑灯瞎火的房间便显得格外阴森。
“小陶都听见了？”
温霁雪突然开口，顾凡随之脸色一白，没搞懂温霁雪话中有什么深意。
他不会是想要灭口吧？！
顾凡甚至诡异地想到。
但温霁雪显然并没有这个意思，甚至都没有要封口的打算，问完这句话后，也没等顾凡给出什么像样的回答，就自顾自地端着从一楼顺上来的酒杯，还惬意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好似被撞破谈话的不是他一样。
反倒是听见了秘密的顾凡，看起来还要更尴尬一点。
这温霁雪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凡有些没看明白。
也不知是温霁雪这一身鲜亮的衣服所致，还是别的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已经悄然改变，顾凡总觉得此刻的温霁雪，比起以往来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像是曾经那层好好先生的皮，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恶劣而又邪性的内核。
经历过上辈子的温霁雪，顾凡对对方并不怎么正派的本性，早就了解得更加彻底。
也因此在这一世温霁雪气质悄然转变的这一瞬间，隐隐发现了这点端倪。
而正如顾凡所想，温霁雪确实有不打算再继续装下去的想法了。
不同于上一世，这一世的温霁雪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戏耍那些攻略者的闲心。
他就像是一个听话的木偶，按部就班地践行着编剧被他安排的每一场戏。
让他当好一个总裁，他就好好地当好总裁；让他成为一个父亲，他就好好当一个父亲；让他贯彻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人设，他就将这样的人设贯彻到底。
既然让他陷入轮回的人想让他这么做，那他就听话，成为对方想要让他成为的那种人。
只是不曾拥有灵魂的演技虽然十分逼真，可还是骗不过如温曜阳这样真心实意渴望他爱意的人，也更加骗不过他自己。
所以在无数次的轮回之后，温霁雪也渐渐地意识到，原来世界的循环并不是受对方操纵，而是他在操纵着世界循环。
可意识到这一点了又如何呢？这对温霁雪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近百次地重复过了作为这个人的一生，内心深处早就没了什么求生的渴望，正如他一开始就愿意按照别人为他编排的剧本扮演角色一样，能不能活、怎么活，都不重要。
他只是漠然地看着所有的一切，漠然地看着那些所谓的攻略者，为了攻略他、拯救他所做的一切。
内心却毫无波澜，从来都没有过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顾凡的到来。
这个攻略过“另一个他”的存在。
最开始只是好奇，好奇这个人究竟有哪里吸引了“自己”，让“自己”竟然愿意放弃曾经那些对于攻略者们的恶意，与操纵“自己”人生的存在握手言和，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和顾凡在一起、走下去，就那么过了一辈子。
所以他默认了对方并不算怎么高明的谋划，将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而当温霁雪真的接触到了顾凡之后，才渐渐明白，为什么另一个“自己”会因为顾凡而沦陷。
因为没有人，可以对这样毫无保留的爱意不动容。
身为攻略者，顾凡并不知道温霁雪能够听见他与系统之间的对话，因此才会在脑中的言谈间，露出许多本不该为人所知的爱意。
顾凡一遍遍地对他的系统说：我喜欢他。
无论温霁雪是好是坏，无论他有没有满足他的期待，他始终都没有改过口。
即使他对他故意使坏，说想要收他为养子，都没有动摇过他想要继续靠近他的想法。
甚至本该担心被继续误会而理应避嫌的顾凡，第二天还是照旧如此，想要对他好的内心，就如同他本不该得知那些汹涌爱意一样，怎么藏都藏不住。
那是温霁雪第一次切身地体会到了被一个人毫无保留爱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原本早就近乎干枯的内心，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
只是他还有些分不清，究竟顾凡看着的，到底是现在的这个他，还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呢？
在弄明白这一点之前，温霁雪恐怕是不会让顾凡如意了。
况且，故意和顾凡作对欺负他，也是温霁雪现在无法用其他事情取代的一点小乐趣了。
就让他看看，当顾凡知道温曜阳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之后，又会想出那些令他惊喜的招式吧。
顾凡理所当然不可能知道温霁雪已经有了见招拆招的想法，他脑子还在疯狂转动，开始揣测着温霁雪的想法。
按照刚刚他所听见的对话内容来看，温霁雪似乎有将温曜阳送出国的打算，并且计划着同时向温曜阳揭露他并非自己亲生儿子的事实，连资料都早早就准备好了。
但光从平时温霁雪对待温曜阳的态度来看，他又好像暂时没有向他揭露事实的打算。
准备一直在做，但却没有行动。
那只能解释为把温曜阳送出国，应该是温霁雪留下的备用手段。
如果温曜阳在得知温霁雪不是他亲生父亲之后闹起来，就把他送出国去冷静两年，眼不见为净。
而且以顾凡对温曜阳的了解来看，他必定是要闹的。
所以这种未雨绸缪倒是十分必要，反正原本就打算送温曜阳出国镀金。
而从胡秘书的问话来看，他似乎只是作为一个意外的添头，温霁雪还没有下定决定，要不要把他和温曜阳一起打包送出国去。
这样一来，顾凡的心中就差不多有数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温曜阳的身世揭露在现在，如果温曜阳闹起来，他肯定会被送出去，自己也捞不着好。
所以现在，首当其冲地就是要让温霁雪相信他不会主动告知温曜阳这件事。
于是顾凡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只见他脸上还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有些踉跄地往前走走，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看着温霁雪，如同自言自语般问出了声：“您，您不是曜阳的……”
他悄无声息地换掉了对温曜阳平时连名带姓的称呼，引得温霁雪几不可见地一挑眉头。
这是在闹哪出？
有点出乎意料的戏份，令原本都打算见招拆招的温霁雪都难免心头犯嘀咕。
而顾凡还在继续他的戏份。
糅杂着震惊和难过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浮夸的痛心，顾凡接着道：“曜阳他……还不知道，对吗？”
说着，他看向温霁雪，眼里带着点心虚的忐忑不安，就像是第一次演戏的人一样，台词生硬，动作也紧张。
见状，温霁雪眨了眨眼睛。
知道顾凡要装就不会露出破绽的温霁雪，即使现在听不到顾凡和系统之间的对话，也能把顾凡的打算猜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他先是顺着顾凡表面上的演技，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认同了顾凡的提问。
然后又不甚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坐等顾凡接下来的戏份，给足了对方空间。
于是顾凡就坡下驴，像是不堪重负般地一个踉跄，险险撑在了身侧的茶几上，坐在了温霁雪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呆坐片刻，又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突然一下子跪到了温霁雪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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