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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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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长乐心更虚,殷恪明明从来和颜悦色对她,但她就是担心他的怒火。

至于殷恪为什么会生气,她都没在深层明白自己的奇怪逻辑。

但直觉告诉她,贺明章的事,少在殷恪面前提。

“长公主殿下。”

“嗯?”

“相信你的决定,臣会永远支持你的决定,落子无悔,不要纠缠于此。”

她不是纠缠于此,她是莫名担心殷恪会生气。

看他依旧和颜悦色,她松了口气,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

事情进展顺利,但她被他教的,心思如那山路十八弯,不由多想几重。

“宇文汲为什么会昏倒?”

殷恪不无委屈,“看来,殿下是在怀疑臣暗中做了什么。”

长乐比窦娥还冤,哭笑不得,连连摆手,“我不是,你不要冤枉我阿。只是想着,殷大将军的情报网世间第一,纯粹是来寻个真相。”

殷恪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嗯,殿下最大,殿下说没冤枉臣。那臣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臣这人,干刑狱久了,就喜欢敞开天窗说亮话,还是要再和殿下解释解释。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自登基以来,便纵情生活,并不注意保养,今天,又着实生了好大一场气,加之,自己的骨肉,在自己面前自刎,冲击太大,三力作用下,是真的急怒攻心而晕厥。”

“病势凶险吗?”

“不好说,太医战战兢兢不敢说实话,实际上,他已经被酒色掏空了大半的身子。”

长乐默然。她想堂堂正正地赢过宇文汲,而不是这么不光不彩的“窃权”。

殷恪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事急从权,先把三案解决,其他的,还有机会。”

长乐点头,又问:“为什么要跟着裴相‘胡闹’,他说跪,你就真的跪。”

殷恪笑了。“你难道不猜猜是不是他许诺了什么,所以我才会配合。”

“裴相手上握着东西,有你感兴趣的吗,我想不出来。”

“还真有。比如,进入青册库的钥匙。”

青册库,简言之,是建在太液池上,蓬莱岛中的国朝档案馆。

长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不来问我,我同礼部关系熟呀,前礼部尚书是我亲舅舅,去跑跑人情,说不定能借一会钥匙。”

殷恪笑意更深“呀,失算了,臣这是白跪了,殿下可要赔我。”

长乐无奈,“是裴相‘哄骗’的你,你去寻裴相去。”

殷恪深叹口气,“臣这番汲汲营营,是为了谁?殿下今日让诸大臣写切结书是对的,臣也该让殿下立个字据给臣。”

讲到这儿,长乐腰杆子硬了些,她挺了挺胸脯:“我可是把你摘出来了,没让你写这‘胆大妄为’的切结书呢,将来我这皇兄醒了,寻我的麻烦,如晦哥哥记得来救我啊。”

她以为殷恪会继续和自己玩笑,说一些诸如“定来救自己,不辱使命”的漂亮话。

哪知,殷恪却坚定地道:“殿下,不要咒自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说得笃定而坚决,让长乐都愣了一愣。

末了,又有些感动,“好,那自然好。”

夜深,月沉,长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她安安稳稳躺在自己的床上,被角掖得平整。

她缓缓起身,望着窗外发呆,依稀觉得自己忘记问一件事情——殷恪为什么要进青册库?

天光大亮之时,沉睡了一夜的上京城渐次热闹了起来。菜贩们摆上了沾着露水最新鲜的时蔬,肉案上,锃亮的砍刀旁,是堪堪宰杀的羊肉、鸡肉。里弄街巷里,提篮卖花的老妇沿街叫卖,“玉兰花,新摘的玉兰花,簪花戴来配新衣……”然而,这个本应寻常不过的一个清晨,因为一则童谣的流传,而永远地被记载在了史书之上。

“日虽离月兮,丹心不忘。千里草青兮,王孙复归。”

不知从哪儿来的童谣,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上京,越传越盛,越堵传得越广,短短三天时间,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孩童,居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京兆尹几乎急白了头,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拘捕了不少可疑的书生穷酸秀才,该罚该拷问的招使了个遍,硬是没有找到真正源头,就好像,这则童谣,真的是凭空产生的。

童谣之事,当天也传到了护国寺。

篱角奉上茶汤,听得一头雾水,“殿下,这童谣是何意?为何京兆尹紧张至此。”

“因为传闻是预言。”

“预言什么?”

“头两句,日虽离月兮,丹心不忘。是说主人虽然去世了,但他的威望仍在。后两句,千里草青时,王孙复归。说的是,待到春天之时,他的孩子,将会回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篱角还是如坠云雾,“主人去世?指的又是谁呢。”

“是拆字法。”长乐用茶水,一笔一划,在桌上写了首两句。

“日”虽离“月”兮,丹“心”“不”忘。

篱角跟着念了出来“日、月,心,不。日月,日月是明,心,不,是怀,明,怀,明怀太子?咱们的太子殿下,有遗腹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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