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经历（2/2）

眼看着东西就要被他带出去了，他也没敢想太多，只能以自身为阵，用千万年来的修为自保留下了，那人留下了那东西。

可是他终究小看了背后之人，东西虽然留了下来，却被污染了。

他知道自己所收获的东西是生命之水，他也澄清猜测，将这个东西留给自己的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娲皇，那个万物的缔造者。

他不知道生命之水被污染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也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所以他只能用自己最后的树芯去吸收被污染了的生命之水。

后果就是，他再也无法重生。

对于他而言，哪怕他的本体碎成粉末了也没事，只要树芯还在，他就还能活着，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点，生命之水被污染！

所以，他开始创造密林之中的那些小家伙，那些小家伙，是他用自己的血液重塑的。

也就是说，林中的那些小家伙才是真正的生命之水，如今躺在他边上的那个小家伙，是千万年来生命之水产生的灵智，生命之灵！

他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一个容器，一边吸食着生命之水的污染源，一边提纯生命之水，因为生命之水被吸收，当初盛放它的容器也随之而消失，所以他只能缔造这些小家伙，以此来保存生命之水。

这个小家伙是他在察觉自己快要死后，一边捕猎附近妖魔，一边强制抠出的心头血，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当初为了不让生命之水受到污染而吸收它的做法是多么的错误。

那时候的生命之水已经产生了灵识，而且随着这些年他不断的创造出小家伙，灵识渐渐微弱，他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战天衍身上。

而且还是临时决定的。

如果战天衍没说出他曾经到过相似的地方，枯叶大致会让他经历一些考验，然后将小家伙们全部都托付给他。

他活了几十万年了，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人并非普通的凡人，我怎么能看不出他身上的王者之气？

可这些都比不上生命之水的灵识重要！

他们如今所处的，正是他最后的本体，树芯之中。

可他居然去过相似的地方，那他身上肯定还有别的生命之水，只要把那些纯粹的生命之水倒在小家伙的身上，小家伙得以滋养他的灵识就不会消散！

小家伙不会消散，纯净的生命之水能够洗去一切污浊，他就还有救。

并且，他重新找回了当初那人交给他的至纯的生命之水，也没能辜负那个人的嘱托，尽管中间有些波折。

这么几个好处，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不下手！

但是他也记得那个人的嘱托，不可乱杀无辜，不得欺凌弱小，不可伤害人族。

这三个，面前这两人都占了。

枯树虽然觉得枢策有几分亲近，但因为看不穿他的本体，所以只能把他归为于人类，毕竟战天衍就是人类，尽管飞升了，但他还是人类。

他不能违背那人的嘱托，所以只能让两个人把东西交出来，他再把两个人送出去。

枯树这样想着。

两个人听着一小节枯木说的这些前因后果，他甚至连自己的弱点都没有藏着，就直接告诉了他们。

这样子一看，确实是活了几十万年但到底没有见过世间的险恶的样子。哪有人会在和别人谈条件的时候告诉你，只要把东西给我，我不会杀你，也不能杀你，你给了我，我就放你走！

枢策觉得这个人、不，这棵树真的很傻。

都被人骗过一回了，居然还敢告诉他们这么多。

枯树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我告诉你们，是因为我在你们身上闻到了至纯的气息，你们和他一样，不会滥杀无辜，你们是好人！”

对，好人。

这么些年过去了，脑中回忆的还是当初分身在凡间经历的那些种种美好，他记得了人是很好的。

也有坏的，但是坏人不长这样。

战天衍静静的听着这一切，他的目光更加的深沉了，没有人知道这样的话，他如今经历的是第二次，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人。

区别也是有的，不过那时候对面图的，是他的心头血而已，他用自己的心头血养出来的那个东西，如今还在他的乾坤镯里。

而且战天衍的脑海在一遍一遍回想飞升以后遇到的种种事情，修罗魔族，妖皇，孔雀大明王，先天神明，还有霓凰身边的蓉儿，以及他身上的小彩珠。

看似半点关系都没有，仔细一想，却似乎和他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