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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噩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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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海月艰难地醒来,对上白镜怜惜的目光,她来不及深究,只虚弱地向他伸手。

他忙将她的手握住,以为她还在梦境中,却听她说道:“我要见他,去找他来,我要见他。”

他一时愣住,就听她又催促了一遍,压住了想要对她合盘托出的冲动,他点头应下,快速将阿清带来。

不明所以的阿清稀里糊涂地进屋,就见祝海月似是生了大病一般靠坐在榻上。

“阿妤,你怎么了?”他木讷地走上去。

祝海月见了他,通红的双目瞬间就滚出两行热泪,她一把攥住他胸前的衣裳,破碎地问:“你是不是恨我?当初我害得你没能离开王府,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她这模样令阿清又慌又怕,“我、我没有恨你、没有……”

“那为什么不肯见我?为什么要答应进宫?也不回我的信?为什么要用莫须有的罪名参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最后一句说出,她已是扎进阿清怀中无声恸哭。

阿清怕得不敢动弹,求助地向白镜扭头,可他同样眉头深锁,表情痛苦。

师师听到动静匆忙赶来时,只见祝海月已哭成泪人,她惊慌失措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迈步上前,却在经过白镜时被他狠狠钳住了胳膊。

擡头,对上一双猩红的眼,她心惊肉跳,“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我以为那个酒只会让她快乐……我真的不知道……”

白镜紧抿双唇,奋力压制住胸中激怒,用力将她的手丢开,“今后你若再敢对她动任何手脚,别怪我不顾情面!”

师师是真的被他吓住,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听刑干说过,如梦如幻是让人快乐的东西,小月上一次误饮之后便和白镜有过一次温存。

她是真的想让小月高兴,也确实想借此让白镜对她少些敌意。

榻上,祝海月肝肠寸断,额上满是汗珠,她捧住阿清的脸,透过被泪眼模糊的视线端详着他,近乎央求地道:“我放你走好不好?你别再恨我了,你走吧,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在没有我的地方好好过一世……”

阿清再坐不住了,趁着她松手的空档,不管不顾弹起身就要逃离。

她浑身无力,阿清的离去登时令她向前扑了个空,白镜忙拦住阿清,可他显然也吓得不轻,惧怕地说:“我要回去,我不在这。”

拦不住他,又不可能丢下祝海月,白镜急忙先顶替阿清的位置坐下,将祝海月揽进怀中,才道:“你送阿清回去。”

师师自知这话是对她说的,忙连声答应,继而抓起阿清的胳膊,像对一个孩子似的,将他半拽半哄带了出去。

祝海月在半梦半醒间,她嗅到白镜身上的气息,浑浑噩噩地问:“他真的走了?”

“……他不会走的。”他强忍酸楚。

“如果他想走,就让他走吧。是我负他在先,要是我当年就放他走,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白镜,如果知道……我情愿与他做一对陌路人。”

他红了眼眶,却不敢流露真情,平复了好半晌,他方才轻轻地道:“他不会愿意的。”

祝海月的呼吸逐渐平静,这次再将她放下,终于没再惊醒。

罗珦与刑干回来时,就见祝海月房门大开,她似是在榻上睡了过去,白镜在旁一直守着。

刑干“哟”了一声,不正经地笑问:“怎么回事?门都忘了关!”

罗珦觉出异样,快步上前,果见榻上的祝海月满面憔悴地沉睡,白镜也好不到哪去,他谨慎道:“出什么事了?”

白镜擡头,看向刑干的目光带着狠厉。

刑干有些尴尬的咽了咽,“什么意思?”

白镜站起来,冷峻地看着他,“你若想要师师长久地留下,就看管好她。”

一头雾水的刑干听他提到师师也有些火了,“师师姑娘又哪里招惹你了,你平日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差不多就行了,没完没了。”

“她哄骗着海月喝下了如梦如幻。”白镜咬牙切齿地道。

刑干不服,“我当多大事,这不是帮你么!”

“可这次与上回截然不同,她陷进的是痛苦的回忆。”

刑干瞠目结舌,罗珦忙问:“娘娘可有事?”

白镜轻叹一气,“酒劲已经过了。”

刑干也没了气焰,“师师她……也是无心之失,等娘娘醒了我来负荆请罪,你也别气恼,就算我老刑欠你一回!”

白镜无奈,他不要谁的亏欠,他只要她安安稳稳。

白镜:“她把阿清吓坏了,小红今日正巧也不在,如今只有师师陪着他。”

刑干怕留下生是非,忙推说他去看看阿清,一溜烟跑了。

罗珦担忧地看了看祝海月,无声地拍了拍白镜的肩头。

只是他也觉得莫名其妙,这同样的酒怎么就喝出不同的效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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