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毁容(2/2)
下一瞬对方即狠绝扬手,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下了山坡。
最后就只剩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中,直直掉落深渊时她那凄厉的惨叫声。
而与此同时,伴随着窗外响起的一道贯耳的雷鸣声,陶一凝猛地睁开了双眼,顷刻从噩梦中惊醒。
“一凝你怎么了?”
直到陶一凝瞥见正无比担忧地看着她的章延舜,才恍然自己方才原来是在做梦。
此时此刻的她正展露着一副惊魂未定的面容,脸色异常惨白,额头和背上皆是冷汗涔涔。
即使这个噩梦在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也仍然使她感到心有余悸。
只因这个噩梦太过真实,每次梦见这一幕幕可怕的情境都似真实发生过一样。
“我又做了那个梦,被两个男人劫上一辆车然后带到了山上,不断逃跑又不断被追杀。”陶一凝声音低哑无力道。
待呼吸愈渐平复下来,她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又开口询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对此,章延舜似是并没有把她的噩梦当一回事。
而是专注地用手帕擦拭她额头的汗,一边柔声安慰:“傻瓜,做梦而已,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真的只是梦而已吗……”她低语呢喃,很是疑惑。
“嗯,来喝口水吧。”他轻声应答,说罢即倾身擡手至床头的储物柜面想取杯子。
但也就在这时,当章延舜的身体倾身凑近她的那一刻,瞬间窜入她鼻息的即是那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是那一股在噩梦中被她深深记住,更是过去似曾闻触过的味道。
至此,陶一凝心头猛地一颤,伸手一下抓握住了他正要取杯的前臂。
微颤的嗓音脱口叩问:“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闻言,章延舜心里格愣了一下,眸色愈渐黯沉。
可怔然间,当他转过头来望向她时,那些异常的神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须臾,他将她的手抽离放回到被子上,展露温柔的神色道:“怎么会,你想多了,过去我可是你最信任的人。”
得到他的回复,陶一凝只深深地看着他,疑云丛生。
两个月后。
经过手术治疗和章延舜的悉心照顾,陶一凝的颧骨整形手术完成得非常成功,脸部轮廓得以完美修复。
只是修复后的脸部轮廓已经不可能百分百完全修复成和以前一样。
在章延舜印象中,现在她的面容轮廓确实和以前有些大不相同。
因为脸型的改变,衬托着她原本就精致的五官、甚至比以前更好看了。
002章噩梦
然而过了良久,在他的温柔攻势的促使下陶一凝在迷迷糊糊中渐渐入睡。
随之那一幕幕令人惊悸又百般费解的情境也渐渐浮现眼前。
那是一个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月白风清的夜晚,她独自一人在半山区依山而建又了无人烟的山径上行走着,走到半路时,忽然间有辆车打着明晃晃极其刺眼的远光灯毫无预兆朝着她的方向疾驶而来。
到她跟前时犹如嗅到猎物的猛兽,车子随即火急刹停,这时她意识到危险将至,转身逃跑,可没跑多远,即被从车里冲出来的两个人一手擒住掳进了车内。
那两个人身形魁梧孔武有力,她拼了命叫喊、反抗,抵死也无法挣脱,须臾她的口鼻就被一块什么东西猛力掩捂住,不一会儿便渐渐彻底失去了意识。
待她恢复意识时,发觉自己已被胶带蒙住了双眼,手被反手捆绑于背后,只剩双腿还能活动,因为她正被绑架她的人拖拽着走进一间屋子。
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即将失去最后逃命的机会时,再次直起双腿奋力反抗,却不料被对方伸手无比狠戾地猛然掐住了脖子,那几乎要杀死她的狠劲几近使她就此窒息。
就当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在对方的手里,兴许是见她已无力反抗,那个人狠掐她脖子的力道稍微松懈下来,放她喘气的机会,却并没有彻底松手。
下一秒便继续用力扣着她的脖子,将她连拉带拽进一个小房间里,旋即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瞬间被推搡而失去平衡也无法用手支撑的她摔倒在了地上,脑袋不偏不倚恰巧磕在了一旁的什么硬物上,因此再次陷入晕厥。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并没有被捆绑住,此时她已顾不及考虑太多,一手撕掉了粘盖住双眼的胶带,起身破门撒腿就往屋外跑去。
跑到庭院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被他们带到了山上,而绑架她的人仍一直在那儿守着。
她扒开庭院的铁门一路狂奔,身后的黑衣绑匪也紧随其后疯狂追赶着她。
慌乱间眼看形势迫在眉睫,只知自己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即将就会被抓住。
于是乎她急中生智,转身跑进了树林里,找了个丛林茂密高耸,较为隐蔽的地方蹲下藏了起来。
她双手掩盖着自己的口鼻,一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低泣声,一边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发现,只希望能就此侥幸躲过这一劫。
却不料,电光石火间,绑匪早已悄然来到她的身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她只觉自己被身后的一道力量一手揪住了头发,狠鸷地将她一把拽了出来,扔摔在了地面上。
随后,那个人缓缓向她靠近,她因万念恐惧而挪动着身体一点点后退,周遭似乎所有摇摇吹拂的草木都在告诉她死亡将至。
然而下一秒,黑衣绑匪屈身抓起她的双腿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擡腿跨过她的身体,似是凌驾于猎物之上的极恶气势,随即缓缓单膝跪地蹲下,伸手一把托起她的后脑勺使她能与自己平视相望。
只见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未发一语。早已被恐惧惊悸笼罩的心绪在不知不觉漏了半拍心跳也浑然未觉,甚至忘了自己仍在呼吸。
而在那一刻,她也终于目睹了一直对她粗暴凌虐的人的正面面容,只是那个人戴着口罩蒙着面,根本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唯独能辨析到的,就是那个人身上浓烈的烟草味混杂着似曾熟悉的淡淡草木清香,那个特别的味道曾在谁人身上闻到过,她如何也想不起来。
“我也不想杀你的,要怪就怪你的父母,他们看钱比你还重要。”
随着眼前这个凶悍之人那一道冷绝而阴鸷的低沉话音彻落,她紧接着即被对方疯狂拖拽到了山边,任她如何死命挣扎求饶也无济于事。
下一瞬对方便狠绝扬手,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下了山坡。
最后就只剩在这荒无人烟的阴森山林中,直直掉落深渊时她那凄厉而尖锐的惨叫声。
而与此同时,伴随着窗外轰雷掣电响起的一道贯耳的雷鸣声,陶一凝猛地睁开了双眼,顷刻从噩梦中惊醒。
“一凝你怎么了?”
直到陶一凝瞥见眼前仍守在自己身旁,紧蹙着眉头用无比担忧的神情看着她的章延舜,才恍然自己方才原来是在做梦。
此时此刻的她正展露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惊惧面容,脸色异常惨白,心绪久久无法平复,额头和背上也皆是冷汗涔涔。
即使这个噩梦在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也仍旧使她感到无限恐惧,醒来后更心有余悸。
只因这个噩梦太过真实,每一次梦到时给她所带来的恐惧感都大不相同,每次在醒来以前这一幕幕可怕的情境都似真实发生过一样。
“我又做了那个梦,被两个男人劫上一辆车然后带到了山上,不断逃跑又不断被追杀。”陶一凝小口小口喘着粗气,声音低哑无力地对眼前的人说。
待呼吸愈渐平复下来,她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又再次开口询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对此,章延舜似是并没有把她的噩梦当一回事,而是专注地用手帕为她擦拭额头和颈窝处的汗,一边柔声安慰道:“傻瓜,做梦而已,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真的只是梦而已吗……”她低语呢喃,很是疑惑。
“嗯,给你倒杯水吧。”他轻声应答,再一次给她肯定的回复,说罢即倾身擡手至床头的储物柜面想取杯子喂她喝水。
但也就在这时,当章延舜的身体倾身凑近她的那一刻,瞬间窜入她鼻息的即是那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是那一股在噩梦中被她深深记住,更是过去似曾闻触过的味道。
至此,陶一凝心头猛地一颤,伸手一下抓握住了他正要取杯的前臂,带着微颤而沙哑的嗓子脱口叩问:“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闻言,章延舜心里格愣了一下,被她抓握住的手也不自觉顿了顿,瞬时脸色骤变,眸色也愈渐黯沉。
可怔然间,当他转过头来望向她时,那些异常的神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须臾,他收回了取杯子的手,另一只手则伏上她紧握着他前臂的手,将它轻轻抽离放回到被子上。
继而展露出和风细雨的缓和面容,两手一同轻握住她微微发凉的双手,薄唇轻搐,眉眼充溢在外的是带着无尽温柔的神色,“怎么会,你想多了,过去我可是你最信任的人。”
得到他的回复,陶一凝只深深地看着他,疑云丛生。
两个月后。
经过手术治疗和章延舜的悉心照顾,陶一凝的颧骨整形手术完成得非常成功,脸部轮廓得以完美修复,只是修复后的脸部轮廓已经不可能百分百完全修复成和以前一样。
在章延舜印象中,现在她的面容轮廓确实和以前有些大不相同,因为脸型的改变,衬托着她原本就精致的五官、脸庞的整体观感甚至比以前更为好看,更加明艳动人了。
这使得章延舜那一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得以放下。
他向来最在乎的当然不是她有没有变美,他爱她本就不是因为她有一副好看的面容。
只是他知道,如果因为那次意外,因为他自己的自作主张而毁了她的一生的话,那么大概他的余生都只能活在内疚当中,永远不得安宁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