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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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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初青立刻明白,他快速解开绑住狼狗的绳索,朝着人面鸟猛地抛了过去,感觉到拴牢后,立刻示意阎曈。“我受伤了,你快。”

阎曈立刻爬上去,却发现,自己被人面鸟盯上了,那座立在卷上的人面鸟像,正在随着他往上爬的动作,凝视着他,他没多久就站在那个神女手上与那只人面鸟面对面,谨慎发觉它没有其他动作之后,立刻开始敲击那个藏着即墨的书卷,发现曾经他见过那些文字,是小鬼身上曾出现过的,水书。“即墨?!小鬼头!听得见吗!”

“你怎么不把我骨头敲碎算了!”即墨头顶快速飘过这一句。

呼……

阎曈刚想用什么将书卷砸开,就被人面鸟呼出的东西扑了一脸,眼前的神女像陡然变大,歌声在耳边也陡然尖锐了起来,阎曈下意识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发现已经身在一个汉代的建筑当中,廊下,一个女人面前摆着龟壳与骨卜,指尖摆弄着一个含着文王八卦图的古玉。

“你终将饿死……”她擡眼看着眼前饱经沧桑的男人。“周亚夫,哪管你官至太尉,权势遮天。”

“巫蛊之术。”周亚夫看着她的脸。“鸣雌候,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在这蛊惑人心。”

随后,周亚夫拂袖而去,径直穿过了阎曈的身体。

阎曈发现他们好像看不见自己,根据他们的对话,阎曈终于知道那个始终蒙面的神女究竟是谁,中国第一女相师——许负。

“将星的光芒,正在你的面相上褪去。”许负仔细摩挲着手中的玉石,沾着水,再桌上描摹出了一个倗字。“还差一点引火……”

阎曈看见她手中的玉石,水书的残缺文字若隐若现……她就是窃神割裂光脉,利用即墨的那个人,太阴……她就是太阴,抑或是她偷走了太阴的神尸!她想要做什么?!不对,即墨在哪。

“引火、阴火……蜧蛇属阴加上伽耶若火……书卷……”阎曈看着许负手中一直摩挲的东西,立刻走上前想要拿过来,结果许负一个擡头就和他对视。

“生死之间的人,我还头一次遇见……啊!时间!裂隙!”许负像是被点醒一般。

阎曈有一种恐怖的想法,自己的这一次前来,有可能才是一切产生的源头,他捂住了许负的眼睛,电光火石之间,他用手术刀将她的双眼挖了出来,而后拿了那块玉石,转身就跑,许负没有追赶,只是用空洞洞的眼眶凝视着他的背影。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在我复国的城池之中,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你可千万别回头……”即墨的声音在他左肩忽然响起。“她看人,不用眼睛。”

这个世界一步步塌陷,无数人面鸟在他周围掠过,无数历史的碎片在他周围分崩离析,象征亡国的人面鸟落进了时间里,世人称他为扁鹊,他医治无数人,所到之国却在日后纷争四起时,无一存活,十巫藏匿的黄帝时期、握玉而生的许负所在的东汉时期、还有三国……。

阎曈的脚步越来越重,手中的玉石也越来越沉,他低头一看,原本的玉石已成了一长卷,没多久就化作了即墨单薄的身体,脚下是一望无尽的光脉,但是他的眼睛被光脉的光刺痛,渐渐陷入了黑暗之中,腿脚能感觉到有水漫了上来,阻力也越来越大,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但他丝毫不敢停歇下来,到了最后,几乎是靠着意识再往前跑,歌声、水落进竹子里的声音、许多熟悉声音的叫喊声,时而含混,时而清晰,阎曈能感觉到自己似乎穿过了无数人的身体,也许是认识的人,也许是那些高不可攀的缝人。

突然,阎曈被什么绊倒了,他下意识摸索,发觉前面其实什么也没有,随即就意识到,他到了第一个断裂的节点,光脉被分裂的恍惚间,他闻到了一股子明庭香的气息,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别的景象,一个一个字符像是蝴蝶一般,从即墨身体里汹涌地散去,这些水书像是支撑即墨的血肉,即墨大口地喘息,却张不开嘴说出话来,他的手像是最初那样扣住了阎曈的脖颈,身体却开始维持不住了。

“别用眼睛看,你能看见的。”曘的声音。

阎曈张开了眼睛,里面的眼珠被空洞的虚无替代,但却像是有着鬼火,幽幽燃烧。他抱紧了即墨,拉着即墨的手,摸向了自己的左肩。“用魂火,快点!你应该会的!它本来就是你的!”

即墨看着他,然后张开了嘴巴深深咬进了阎曈左肩的皮肉,然后,周围就像是一下子凝固了,即墨恢复了一点力气,从阎曈身上爬了下来,他拿过阎曈手里还攥得死死的许负的眼睛,放在了阎曈的左肩充当魂火,也是充当了他的眼睛。

“接下来……搏命吧。”即墨转过身和阎曈背靠着背,深吸了一口气,环视周围。

阎曈这才来得及观察周围的局势,光脉在他们脚下正形成一个漩涡,字符环顾在他们周围,缝人也包围了过来,磅礴的压迫感让他们几乎喘不上气来,周围的游灯浮游着,象是寂寞曾超度过的一个个眼睛。

“灯仪。”阎曈脑海里忽然闪现了。

博山炉放置在地上,无数红线顺着烟火飞出去,像是蒲公英一样,系在了各个灯火上。光滔火燃,恒使明朗。即墨和阎曈快速拉动着香线,四方各列九灯,共三十六枚,上极九十灯,中六十灯,下三十灯,太岁、年命上二处燃灯幽冥,即墨与阎曈,令高九尺,于一灯上燃九灯火,每令光明,上照九玄诸天福堂,下照九地无极世界,以使九幽之中,长徒饿鬼,责役死魂,身受光明,普见命根,至此照彻幽暗……

光脉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歌声没了,水滴声没了,颤动不已的字符似乎也都安静了许多。

即墨看着四周勉强将周遭一切稳住的灯仪,喘息着说。“灯仪一旦开始,灯便不能熄灭,一旦全部熄灭,我们就再也出不去了……得让这些字符回来,他们是阵眼。”

“你教我。”阎曈立刻说。

“水书若要为我所用,我就要是那个撰写它的人。”即墨脱了上衣,瘦骨嶙峋的脊背上,字符若隐若现,手上作印。“鸾篦夺得不还人,醉睡氍毹满堂月。”

那些字符一下子层层叠叠地环在他们周围。

“沾了我的血,就不可能脱离我,给了我的东西,我是绝对不能还回去的。”

阎曈看见即墨的头顶这一句,嘴角也微微一勾,而后随即就见即墨自木箱里取出了两根针来,功德线缠在它们的针鼻儿上。

“我说,你便一字一句将那些缝在我身上。”即墨将博山炉护在身前。“我来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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