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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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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前面铺子没了事儿,戚昔到后院去。

进屋就听见咿咿呀呀的奶音,戚昔唇角一扬,就见不知何时搬过来的摇篮床上躺着的奶娃娃。

“夫郎回来了,可让为夫好等。”

背上贴来个人,戚昔靠近摇篮的步子被迫慢了下来。

“不能好好走路?”

“不能。”

戚昔抓着他的手臂,艰难挪到摇篮边。待坐下把奶娃娃抱进了怀里,他看着燕戡问:“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燕戡戳了戳燕小宝藕节似的腿,道:“还不是他闹腾着找人,不看到你直哭,像有人欺负了他似的。”

燕小宝吐了个奶泡泡,抓着戚昔的手往嘴里塞。

戚昔捏捏他脸蛋,见两个眼睛清清亮亮,哪里有什么哭了的痕迹。

睁着眼睛说瞎话。

余光落在燕戡身上,他问:“那你又来做什么?”

“我送他过来。”

“你不用做事儿了?”

“自然……要的。”

听戚昔笑了一声,燕戡郁闷地将脑袋藏在戚昔的发下。“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又不在将军府,我一个人呆着好生寂寞。”

戚昔轻叹。

“这边吵闹,你做事儿不清净。”

“夫郎在就行,现下也没什么大事儿。”

戚昔想了想,道:“罢了,你在这边办公吧。屋子大,能隔出来个地方来。”

“听夫郎安排!”燕戡如饿虎扑食,一下拢住戚昔。

燕小宝见头顶罩来的阴影是自家亲爹,他咧嘴,露出没牙的奶笑。乖得不得了。

戚昔将他抱起来亲了亲,站起身来。“你看着人,该做饭了。”

“我做。”

戚昔将燕小宝塞进他怀里:“我做吧。你来回跑,好生歇着。”

燕戡瞬间笑得跟不值钱似的。

*

刚搬过来,厨房里没多少菜。戚昔瞧着常河今早拎过来的白面,打算做碗阳春面。

“郎君,我来烧火。”常河跑着进来。

戚昔看了一眼院子里抱着奶娃溜达,踹了人腿将将收回去的燕戡,笑着点头。

洗了锅,戚昔估摸着两人的食量,掺上大半锅的水。

拿出几颗小青菜洗干净,最后专心和面。

现做的面条筋到,就是要费些力气。戚昔慢慢揉着,随后在常河惊讶的目光下甩面成丝,一把一把丢进已经滚开的锅里。

“夫郎究竟还有什么不会的?”

戚昔转头,见燕戡已经空着手靠在门框,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揉面而已。”

燕戡沉声:“看似简单,可不是谁都会的。”

常河捧哏:“就是就是。不是谁都会的。”

戚昔被夸得耳垂一红,也不管门边的人,去洗了三个碗来。

碗中搁上猪油、葱花、酱油、盐,再倒上面汤化开猪油。盛面,放上青菜即可。

“来端。”

“好嘞!”

厨房里的桌子小,燕戡直接端着两碗面到前面铺子去。

这门开着,有人闻着味儿探个脑袋进来。

“哟!戚老板,吃着呢?”

燕戡背对着门,闻声也没转头。专注地吃着自己夫郎做的吃食。

戚昔笑道:“铺子还要过些日子才开。”

“那可惜了。”那人在门边嗅嗅,“甭说,你铺子里这味儿着实好。”

常河见人是真的眼馋,脚擡着就差跨进来了。他道:“就着三碗也没多的。要是客人喜欢,下次咱铺子也做来卖卖。”

“可真?”

常河默默打了一下自己嘴巴,看向戚昔。他就说个客套话而已,人怎么就真有这意思呢。

戚昔:“真。”

“好嘞!那我可就等着了。”那脑袋又缩了回去。

燕戡笑了一声,道:“我说吧,夫郎好手艺。随意一碗面就能让人闻着味儿来。”

戚昔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吧。”

*

下午燕戡忙着在酒肆这边加个办公的地方出来,又是搬桌子又是拿笔墨,像要把整个家当往这边搬。

常河出去买东西,戚昔就将两口大锅洗干净,酿酒的时候要用到。

等燕戡收拾好,戚昔抱着睡了又醒,小肚子扁扁的燕小宝道:“你也过来了,那小宝怎么办?”

“这有何难,让奶娘过来就行。”

“住不下。隔壁常河都收拾东西住过来了。”

燕戡规整好最后的书架坐到戚昔身边:“那就白日让奶娘在这边儿带着他,晚上送到府上去。”

戚昔:“有些麻烦。”

“那没办法,不然就让他一个人待在府上,夫郎有空了回去看看就成。”

戚昔咬咬唇:“也行。”

燕戡笑了一声:“还以为夫郎会答应回去住呢。”

戚昔摸摸小娃娃的脸:“他还小,来来去去容易生病。反正将军府离这儿不远,我得空了回去瞧瞧就行。”

燕戡摇摇头,对燕小宝道:“你爹爹可真狠心。你大爹我还好,能自己跟来,你就不行了。委屈你自个儿在家里待着。”

戚昔拳头锤了他一下,笑着道:“说什么呢。”

燕戡握住他手捏捏:“难道不是?若不是我能跟来,夫郎上打算连带我也一起抛下的。”

戚昔想想好像也是,他有些心虚道:“我是为了赚钱。家里要开支,就是有一笔银子放在哪儿,但迟早是要用完的。”

“是是是,是我没用,养家还要靠夫郎。”

戚昔瞪他:“我也是男子,如何养不得。”

“养得,养得。我巴不得夫郎养我呢。”燕戡搂着戚昔的要,笑眯眯地贴上去,“那就辛苦夫郎了。”

戚昔脸上故作的严肃被笑意取代:“嗯。”

闲聊着,阿兴过来把孩子带回去了。

戚昔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常河已经带着买的东西回来了。

北地的人嗜酒成风,喜好劲儿大的烈酒。

东西买回来戚昔就开始烤酒。

酒按照酿酒的粮食分,有粟米酒、稻酒、高粱酒等等。北地无稻子,粟米酿出来的酒又带着苦味,所以用今年收上来的高粱那是在合适不过。

高粱入水浸泡半日,入锅蒸煮。熟后倒入糠壳搅拌。再次蒸煮后摊晒放至常温,期间撒曲翻搅。接着装入大缸密封发酵。一月余后入酒甑,蒸馏出酒。

此间耗时长,出来的是白酒而非斜沙城多喝的黄酒。

且酒劲儿大,尤其是到了冬季,照着北地人的嗜酒程度,这种酒必定更好卖。

如此一月来,戚昔白日里忙着跟常河酿酒,早晨睁眼就忙,忙道黑夜倒头就睡。

说回将军府看燕小宝,实际上大多时候是麻烦奶娘抱着小不点过来。

久而久之,大家见得多了,也知道对门的戚老板原来都有孩子了。也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媒人还没开始就死心了。

院儿里忙着酿酒,整条巷子都弥漫着酒香。食客来问过多次,问得厉害了,戚昔干脆将铺子里最后的剩下那点酒拿出来卖完。

枫叶渐红,天气也凉了下来。却蒙山红一片,黄一片,渐渐成了一年之中最美的颜色。

酒酿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秋季。

戚昔从酒缸里接了一点酒出来,到晚上的时候关了铺子的门,带着酒肆一众人回到了将军府。

“早就盼着你回来了,瞧瞧,饭都做好了。”周子通盯着燕戡手里的那坛子酒,馋得喉结滚了滚。

阿兴翻个白眼从他身旁经过,道:“这是你做的吗?吃饭比谁都积极。”

“吃饭吧。”燕戡道。

戚昔好久没有回来了,正好趁着这酒还没开卖,有点空闲。所以他跟燕戡带上这东西回来的聚聚。

周子通一来就盯上那酒坛子,眼睛都不眨一下。“阿兴,愣着干嘛!酒倒上!”

阿兴:“你没长手。”

阿楮挡在他师父跟阿兴中间:“我来,我倒。”

戚昔坐在燕戡身边,抱着胖娃娃看着他们吵嘴。烛光映在脸上,线条柔和不少:“还是这边热闹。”

“夫郎吃,不管他们。”

阿兴跟周子通二人围着酒坛子,将塞子一扯,一股浓烈的香气四散。周子通满足地吸了一口气。

“香!闻着都够劲儿!”

与斜沙城多产的浊酒不同,戚昔酿出来的酒是清酒。干净透彻,要不是这个味儿,瞧着跟白开水似的。

阿兴一连倒了四碗。

周子通端起来就闷,一股辛辣入喉,顿时将他呛得咳嗽不止。“咳咳咳!劲儿好大!”

戚昔笑了一声,侧头见燕戡抿了一口,慢慢咽下。“如何?”

“入口清香,醇厚丝滑,但入喉浓烈微微刺激,入胃后身体也顿时就热了起来。放冬日里卖确实好。”

阿兴舌头沾了一点,又喝了半口。咽下去脸都皱了。他闷咳一声,道:“好喝!就是劲儿可大,爷们都不一定能喝下一壶。”

戚昔拢着燕小宝的小手手,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酒碗中。

斜沙城民风淳朴,也豪放。男女大防不似京都那边。妇人姑娘只要是想,也可以结伴去酒肆里坐坐。

他们的生意戚昔自然要做。

戚昔捏着小手,想着要不要再做点其他果酒出来。果酒度数低,正适合这些人。

“吃饭,铺子的事儿吃完再想。”燕戡给戚昔夹了点菜,又把燕小宝接到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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