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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e不自爱,就是烂白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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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不自爱,就是烂白菜

你心意已决。

言辞间尽是不容质疑的杀意。

可当目光触及桔梗微微低垂着,萦满愁绪的脸时,乌玉般的眸子闪了闪,终究不忍心她露出如此难过的表情。

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

你只得深吸一口气。

一改先前冷戾狠辣的狠心,把自己的话权当屁放了,“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毕竟是半妖,脑子不仅不好使,还天生就有那个大病,跟他斤斤计较,倒显得我一点都不大度了。”

“不过啊,要是他再不中用,一而再再而三给机会都把握不住,那就不能怪我了。”

于是——

在桔梗的斡旋下,你跟犬夜叉再次相见。

你们相看生厌。

可你还是压着脾气,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死。

犬夜叉必然是不会听话的。

不仅不会听,还要大放厥词,指着你的鼻子叫嚣,迟早有天要杀了你。

“不走是吧?”

你释怀一笑。

对于谈判失败早有觉悟。

毕竟,你又不是真的为了劝他离开才来的,只是想占据道德高地,给自己发疯找个理由,顺带也给桔梗一点面子而已。

犬夜叉瞬间警觉。

捂着手后撤。

好像害怕你会突然暴起,一口气拔光他所有指甲盖似的。

你脸上笑意更深。

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冲他露出和善至极的微笑:“既然不想走,那你以后就都别走了。留下来吧,桔梗村这么大,多你一个半妖也不算多。”

犬夜叉愈发警觉了:“你想干什么?想趁我放松警惕告偷袭,拔光我的指甲盖吗?别做梦了!才不会让你……”

你不稀罕听他放屁。

拉上桔梗离开,徒留他自己原地摸不着头脑。

回去的路上。

桔梗沉吟片刻。

侧目瞧着你的神色:“……生气了?”

你:“没有哦。”

桔梗:“……真的?”

“真的。”

你用力点头。

怕她不信,还冲她笑得一脸粲然,“是犬夜叉他自己不中用,我又不是他妈,都不需要为他的人生负责,自然也不会因为他把握不住机会而生气。”

说到这里。

你笑得眉眼弯弯。

唇角扬起更加愉悦的弧度,“而且,就算我生气了,也绝不会因为跟他置气,就任性迁怒自己喜欢的人——那种无理取闹的事我才不干。”

“我只会当场发疯,搞得他死死的。”

闻言。

桔梗会心一笑。

的确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你继续道:“再说了,犬夜叉这种货色,给你提鞋都不配。别人可能会因为他对你甩脸子,我嘛,只会嫌弃他死得不够早,妨碍到我吃你软饭的愉快心情了。”

说着。

你握住桔梗的手。

手指顺着她指缝,一点点同她十指相扣。

她掌心干净温暖。

丝丝缕缕的暖流顺着交握的手,直接熨帖进你心底,整颗心都仿佛泡入温泉之中。

难以言喻的轻松自在涌上心头。

让你不由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畏寒般,拼命汲取她给予的善意和温暖。

上弦月悬于夜空。

清辉薄纱般旖旎而下。

透过树木高耸的枝丫,将荒草丛生的小路照得亮亮堂堂。

“你总说他跟我一样。”

“某种程度上,我也能理解。我在人与鬼之中找不到未来;而他则在人与妖怪里得不到认同。世界那么大,我跟他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归属。”

“只不过,我比他幸运。”

“我遇见了你。牵着你的手,我才重新被世界接纳。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像在家里一样,尽情吃软饭而不被嫌弃。”

“所以——”

“我不介意他不喜欢我,因为我本来也不喜欢他。”

“可我见不得他不识擡举的白眼狼模样。”

“他就跟没脑子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反而还因为你的手下留情而沾沾自喜,以为是靠自己的实力让你畏惧害怕,才让他可以继续活着跟你跳脚。”

“他已经两百多岁,既不是两岁,也不是二十岁,早就不是个小孩子。在这个世上活了那么久,却还是一副蠢笨如猪的样子。给一把梳子两百年,都能开化成为付丧神,这样的他,真的挺让人瞧不起的。”

你很难不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并没有厌蠢症。

因为你本身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

往日也一直坚信着这世上没有什么蠢鸟,有的只是飞得慢的鸟罢了。

只要足够努力、足够上进,即使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能好好生活下去。

可犬夜叉却完全改变了你的看法。

两百年的时光,没让他成长半分,反倒好像彻底磨平了他的大脑皮层,而且还是那种苍蝇站上去都得打出溜滑的程度。

不知进退;

不知感恩;

嚣张狂妄;

毫无自知之明。

比起人,更像不堪教化的粗鄙野兽。

就算他不是犬夜叉,你也绝对不允许桔梗靠近这样一个,注定要吸女人血、注定得让女人多付出的男人。

谈恋爱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从垃圾桶捡男人,还当个宝。

桔梗静静听着。

她没有反驳你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沾染无辜之人的血。”

你又道,“可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难过,还坚持去做多余的事?”

“犬夜叉是变数。”

“他得到了你的怜悯,却并没有知耻后勇的意思,反而还蹬鼻子上脸,妄图凌驾于你的意志之上,追逐私利,拿四魂之玉当儿戏。”

“而四魂之玉又那么危险。”

“饶是你如此之强,面对层出不穷的妖怪袭击,都会有力不从心之感。如今多了他这个变数,我总觉得不幸降临指日可待。”

“我心眼很小,小到能漠视其他人遭遇不幸而无动于衷,却唯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不幸。与其让不幸落到你头上,我宁愿犬夜叉先去死一死。”

桔梗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才缓缓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了……我总觉得他本性不坏。不仅跟你,也我很像,是人类,却又不像个人类。”

“我们都无法向普通人一样示弱,更不能迷茫,稍有不慎,便会行差踏错,招致灾厄,忍不住就对他感同身受起来……”

“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仅是桔梗村的巫女,更是四魂之玉的守护者,我不能……”

“不,你可以!”

你打断她的话。

紧紧握住她的手。

乌玉般的眸子深深凝睇着她的眼睛。

不想看见她跟犬夜叉走近;

更不想看见她为了责任和担当,就强迫自己压抑自我,高束神坛——那不是你想见到的。

你又重复了一遍:

“桔梗,你可以。”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

“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像普通人一样爱恨,还可以像普通人一样随心所欲,只要你想,就可以去做。”

“没有人能从我手里伤害到你——这是在我选择吃你软饭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定的事实。”

“哪怕我死了,都会从地狱爬回来找你。”

“所以——”

“你不用强迫自己一直维持理智和冷静,你还有我。你会心软、会想要拯救他人,这些完全都没有问题,我会永远无条件站在你身后,在不幸尚未发生之时,就斩断一切可能的联锁。”

“而且……”

说着。

你顿了顿。

一改之前认真到严肃的模样,轻笑出声,“你似乎误会了一件事。我跟你说那么多,并不是为了让你反思自己、警醒自己,而是为了让你知道,是我自己不喜欢犬夜叉,也是我自己不容许他出现在你身边的,因为他让我不舒服了,所以我才会想要杀了他。”

“此番决定完全出自我的私欲,与你无关。”

“桔梗,人活一世,区区百年,不要因为别人的私欲去苛责自己。不忍心的话,就不去看。有时候,闭上眼也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连鬼舞辻无惨都敢搞。

说要搞犬夜叉,那必然不可能只是嘴上说说。

只不过呢。

光杀多没意思啊。

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疤,哪里比得过敲骨吸髓来得解恨?

目送桔梗回到自己的屋子,你转身进了神社。

从主殿的供台上,取下闪烁着摄人心魄微光的玉珠,径直来到森林里的食骨之井,从累累白骨中唤醒百足妖妇。

那是最开始追随着四魂之玉气息出现的女妖。

形似蜈蚣。

却长着女子躯干和脑袋。

闹事的时候,被你用日轮刀竖着劈成两半,溅了一身血,腐化的白骨则被村民收拾收拾,丢入了食骨之井。

“想要四魂之玉吗?”

你摇了摇手中的玉珠。

看着她的目光随着玉珠摆动,庞大的躯干慢慢站起,仿佛下一刻就会俯冲而来,将你撕成碎片,把四魂之玉占为己有,也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想要的话,就把杀生丸找过来,告诉他,我知道铁碎牙在哪里。”

百足妖妇是纯粹的妖怪。

自然不可能瞧得上你,更不可能跟你做交易。

她只会呼啸扑来。

跟你玩黑吃黑的把戏。

你见怪不怪。

妖怪嘛。

都是些没脑子的纯畜生。

向来是畏威而不畏德。

想到这里。

你微微一哂。

腰间的刀子都懒得拔,直接上手撕掉她六条手臂。

你粗暴薅起她的头发,迫使她面朝自己。

挂着四魂之玉的白皙手指,慢条斯理插入她眼眶,鲜血顺着你搅动的手腕淌下。

在她痛苦的哀嚎声中,一点点剜出她的眼睛,丢在地上踩爆:“这世上,从来只有老子白嫖别人的份儿,断没有别人白嫖老子的可能。再有下一次,剜出来的就不是你眼珠了……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你这才松开她。

任由她烂泥般倒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到打滚。

你并不担心她逃跑。

她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只是靠四魂之玉的力量,才能重新凝聚妖力,复活归来。

一旦离开四魂之玉的加持,她的妖力就会止步不前,待妖力耗尽的那天,就会再次化作白骨。

只要她还不想死,就不会选择逃跑。

而你要做的,就是等待好消息到来。

杀生丸。

西国战栗贵公子。

出身高贵;

血统纯正;

要天赋有天赋,要美貌有美貌。

妥妥的妖生赢家。

要说这种妖生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可能就是他的老爹是个没分寸的恋爱脑,偏宠跟人类的私生子不说,还将遗产大头留给了他的半妖弟弟,完全是将他跟他母亲的脸面往地下踩。

这让他很不爽。

而这种不爽的情绪,在瞧见又跟人类混在一起的没用半妖弟弟之时,彻底达到顶峰。

也不管什么遗产了,先揍一顿再说。

“呵,半妖!”

丢下这样一句满含鄙夷轻蔑的嘲讽,杀生丸转身离开,再没看那只能在地上爬的半妖一眼。

“就是就是,丢人的半妖!”

邪见紧随其后。

呸呸两声,以示嫌弃。

旋即抱住比自己还高的人头杖,迈着小短腿追上去,边追边喊,“杀生丸少爷,等等小的!”

杀生丸来得很快。

那时候。

你跟桔梗在正殿里避热消暑。

她率先察觉到了强大妖气的靠近,顾不上跟你玩贴贴了,拿起长弓警惕,严阵以待。

你也跟着紧张起来。

但掐指一算,日子差不多到了。

忽的就安心下来,安抚地拍拍她略为僵硬的肩膀:“应该不是敌人,是我请来的故人。”

桔梗:“……故人?”

你:“嗯,我单方面的故人。”

说完。

你躲避着夏日灼烈的日光,探头往窗外面瞅。

就见一道光团,极速掠过茂密葱郁的森林。

几乎是转瞬之间,便闪现到了正殿之前的庭院。

待光华散去,来者高挑修长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

——果然是杀生丸。

说实话。

你本来应该认不出来的。

奈何他的长相和穿着实在太有特色了。

瞧瞧那漂亮的脸部妖纹;

瞧瞧那华美精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物;

再瞧瞧那即便在大夏天,都收拾起来,非得优雅曳地的毛绒绒长尾。

能这么穿,还不汗流浃背,到处散发刺鼻汗臭味的,大概也就只有杀生丸了。

“这里这里!”

你兴奋招手。

示意他朝这里看过来。

你本来对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想借花献佛,跟他卖个乖、讨个巧的,顺带再让他欠桔梗一个人情,帮忙震慑群妖,仅此而已。

可他瞟来的目光着实过于冷冽了。

尤其是那种非人的、与生俱来的、仿佛刻入骨髓的高傲和不屑,纷纷化作无形利刃,齐刷刷戳中你那盛满淑女XP的心扉。

你被狠狠戳中!

当场就鬼迷日眼起来。

你眼睛几乎黏在他身上。

如有实质的目光将他从头打量到尾,就连微末的头发丝都不放过。

小嘴也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叭叭:“大热天的,还这样穿,真的不会中暑吗?”

杀生丸面无表情。

邪见抱着人头杖不说话。

滴溜溜转的青蛙眼下意识瞄向身前俊美无俦的杀生丸。

其实……

他也有点好奇。

“我看着就感觉好热啊,你要不要脱一脱?或者,过来让我摸摸也行,我很想试试你会不会流汗……”

话音未落。

邪见就已然察觉到了你丑陋的内心。

他气得直跺脚。

愤怒挥舞着人头杖,喷着唾沫星子骂你:“放肆,你这个无耻的人类!杀生丸少爷此等高贵俊美的存在,也是能你一个低贱的人类能摸的吗?!你、你还要不要脸?”

你:“要脸就给摸吗?不给摸不要。”

邪见:“你、你你你!!”

“你瞎了吗,邪见?”

杀生丸语调平静。

就是说出口的话挺硌牙的,“她根本不是人类,只是一只以人类为食,见不得天日的伪鬼罢了。”

邪见:“……啊?”

你并不生气。

反而觉得他冷冰冰的腔调别有一番勾人韵味。

直让人爽得头皮发麻,鼓膜爆裂。

忍不住就想听更多。

于是,你诚心诚意夸赞:“真不愧是杀生丸!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人,跟那没用的半妖一点也不一样。他都被我揍了个半死,还当我是普通人呢,舔着张菜狗脸跟我叫嚣,差点没被我送走见他太奶。”

“还是得你啊,杀生丸。”

“真牛逼,我喜欢!”

情到深处。

你一把拽过身边的桔梗。

无视她略微僵硬的表情,跟她勾肩搭背,忍不住就想把凝视的快乐分享给她,“快来看,快来看!”

“他是不是比犬夜叉那菜狗长得好多了?嘿嘿,不仅长得好,气质更是一绝,根本不是那只菜狗犬夜叉能比得上的……要我说,谈恋爱就应该跟他这样出色的对象谈,不吃亏!”

“桔梗,你想不想把他摁在墙上亲哭?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

桔梗面红耳赤。

她窘迫急了。

想要离开,却被你贴得更紧。

杀生丸眉头一皱。

邪见气急败坏。

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你鼻子叫骂。

仿佛被凝视的不是杀生丸,而是他:“放肆放肆!区区伪鬼,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杀生丸少爷说话?!你……你这种下流货色,就该被拖到太阳下,晒死!晒死!!”

“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同于邪见的暴躁,杀生丸有着即便被凝视,也不动如山的从容镇定,从没有一刻被你转移话题,忘记自己此番前来的真意。

只是——

如果他不擡手横在胸前,生着锐利指甲的指尖弥漫出淡绿色毒气,就更好了。

邪见狠狠瞪你一眼。

迈着小短腿,灵活退到杀生丸身后。

避免自家少爷怒气上头,把他一起毒死咯。

你:“那自然不是。我说知道铁碎牙在哪里,就是知道铁碎牙在哪里。”

杀生丸:“你怎么知道?”

你笑嘻嘻:“你猜。”

杀生丸又不说话了。

薄金色的瞳仁冷冷审视着你。

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径直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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