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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雷加(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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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有一些三河贵族比如佛雷和海伊也都参加了大会。

但是,作为河间地的最高宗主,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却表现出了抵制的态度。

一方面他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另一方面河安大人受自家兄弟蛊惑,自作主张地“越级”承办这次大会,显然也让霍斯特恼火不已。

此时的霍斯特简直就是五王之战时的瓦德·佛雷,一边和新势力勾勾搭搭寻找因人成事的机会,另一边却还想傍一个旧势力以备不测。

鳟鱼家打的正是这种两边下注的算盘,指望着押一局稳赚不赔的“荷兰赌”。

这场盛会的出席情况让雷加更加清晰地掌握了自己在七大王国的支持率。

令他最为恼火的显然是多恩领。从小到大,雷加身边最亲近的人几乎都来自旧势力,也都来自父母的安排。

他的前两任侍从瑞卡德·隆莫斯和琼恩·克林顿的家堡都在自风暴地,他最好的朋友亚瑟·戴恩来自多恩一个古老高贵的家族,后来父亲又为他娶了一位多恩新娘。

随着史蒂芬公爵的过世和劳勃的迅速成长,风暴地无疑已经转投太子麾下,而多恩领似乎仍是国王的死忠。

多恩公主不但不予响应,其麾下的封臣居然也一个都没来。

王子显然对此颇为恼火,他必须对妻子娘家的轻慢做出回应!可在父亲的监视下,他又能怎么做呢?

——唯一的方式只能是伤害温柔善良的伊莉亚!

既然要通过羞辱妻子警告马泰尔家族,雷加总归是要把“爱与美王后”的桂冠送给某位女士,而这个女孩儿显然应该来自支持太子的“新派贵族”。

不巧的是,已有婚约在身的莱安娜·史塔克略显尴尬地成了几大家族中唯一到场的未婚女性!

于是乎,事情最终演变成了我们所知的那个样子——并非完全出于当事人的本心,在当时却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

从另一方面来说,所谓“爱与美的王后”说穿了只是为比武助兴的一项彩头,是骑士阶层为了意淫自己所标榜的“罗曼蒂克”式的爱情而设计的无聊环节。

当然,这一传统客观上极大地增强了比武大会对贵族女性的吸引力。

事实上,骑士们向往的罗曼蒂克之爱并不施之于那些能与其发生合法或非法性关系的女性,而通常是针对那些因地位差距、道德约束或习俗障碍显得可望而不可即的贵妇——也就是今人所谓“女神”。

也正因为这层无法逾越的障碍,骑士爱情才具有柏拉图式的诗情画意。

发展到后来,“爱与美的王后”更多地体现了获胜的骑士在当时当地对某位贵妇激赏崇慕的一种情愫。

比礼仪略高,却远到不了爱情的地步,双方都不会太当真,基本相当于今天我们找心仪的女明星合个影签个名。

否则那些已婚骑士得了冠军又该如何?

难道为免闲言碎语,非得每次比武大会都把老婆带去,以防万一得了冠军不知所措么?

作为一个已婚男人,雷加把桂冠放在莱安娜膝上这一行为原本无可厚非,甚至到不了触怒劳勃的程度。

如果说有什么出格之处,只在于他的妻子伊莉亚就近在咫尺,而这也正是太子刻意要达到的杀伤效果!

更为可悲的是,就连这一点儿暧昧的情愫后来还被伊里斯用来构陷雷加,让他再也无法面对布兰登和劳勃。

继续说回伊里斯的连环计。

征服282年——也就是赫伦堡比武大会的转年,年仅21岁的布兰登·史塔克带着一众“荣誉护卫”正在骑往奔流城的路上。

他刚刚完成了一件事关家族未来和国家未来的重大使命。

在国王大道彼端等着他的是他青春靓丽、温柔贤淑的新娘凯特琳。

显然,布兰登此时的心情既轻松又愉悦,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也毫不为过。

可惜,现今已经无法得知随他前往奔流城的“伴郎团”的全部阵容,能够了解的仅是其中后来随他去了君临的四位。

他们分别是艾伯特·艾林、乔佛里·梅利斯特、凯勒·罗伊斯,以及布兰登自己的侍从伊森·葛洛佛。

这些朋友的姓氏显然给布兰登此行增添了特别的分量,他们是来自谷地、河间地和北境的大贵族的子嗣,象征着未来主导维斯特洛的新势力——也即“鹰鹿狼鱼”东、南、北、中四大“王国”的结合。

尤其是艾伯特·艾林,他是鹰巢城公爵琼恩·艾林的侄子和继承人。

艾伯特是琼恩唯一的弟弟罗纳·艾林爵士留下的唯一骨血,罗纳在艾伯特很小的时候就已过逝,而琼恩也一直没有子嗣,因此他指定了自己唯一的亲侄为继承人。

就在他们已经到达河间地,甚至可能离奔流城不远的时候,一个匪夷所思又令人怒发冲冠的消息突然截住了布兰登,并把他和自己即将拥有的一切美好未来永远隔开!

这显然是个疑点重重的消息。

如果莱安娜被人劫持时当真有她的随从得以逃脱,那么北方人的第一反应显然是飞报临冬城。

如果觉得距离太远也该直奔最近的城堡以便“飞鸦传书”。

传书的目的地首选临冬城,其次就是鹰巢城——因为莱安娜的未婚夫、真正的事主劳勃在那儿。

但偏偏消息被传到了布兰登那里,而不论是临冬城的瑞卡德还是鹰巢城的劳勃和奈德似乎都对此一无所知,否则如何解释暴脾气的劳勃还能安安稳稳呆在巨人之枪顶上?

考虑到布兰登一行是个移动的目标,因此消息不可能是乌鸦带来的,它应该是某个神秘人物追上队伍捎来的口信。

有理由相信送信之人是布兰登的旧识或者就来自临冬城,因为如此骇人听闻又事关重大的消息倘若来自陌生人总归会令人生疑。

很遗憾,马丁并没透露更多的信息,但如果思维再开放一点,就会注意到伊森·葛洛佛是布兰登带去君临的四个人中唯一的北方人,也是后来惨烈的屠戮中唯一得以幸免的一个!

要知道,其余三人可是“未经审判便遭处死,父子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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