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蹊跷(1/2)
小雨仍下着,道路因降水变得泥泞而湿滑。
陈舟一边快步行走一边穿着蓑衣,浑然不顾自己被淋湿。
前来报信的土著见首领这副模样,心中亦十分紧张,矮着身子,不顾疲惫,强撑着给陈舟带路。
在二人身后,还没休息多久的福禄寿三人穿着蓑衣,拎着装有药物的箱子,带着来福紧紧跟随。
……
前往窑洞的路陈舟走过许多遍,这次是最心急的。
尽管报信土著说过,虎头受的仅仅是皮外伤,陈舟却也担心那家伙伤口感染,或是患有其它疾病。
要知道虎头是一只正值壮年的猫,且在野外根本没有天敌,像它这样的年纪,遇上岛上这种生存环境,按常理讲,根本不可能受伤。
如果它受伤了,极大概率是病毒、细菌或是寄生虫导致的身体虚弱,进而丧失捕猎能力引发的连锁反应。
因此土著观察到的外伤,不一定真是外伤,毕竟他们并不了解动物,更不了解猫。
……
没用太久,一行人赶到了斑马救助虎头的地方。
听说这只迥异于其它野猫的大家伙是首领饲养过的宠物,在田里干活的土著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围在了林地旁。
若非斑马在土著中有些威望,恐怕这些人还会凑的更近。
直到陈舟抵达,看热闹的土著才让出了一条通道,让首领顺利进入。
未多看在一旁照顾虎头的斑马,陈舟蹲在虎头身旁,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虎头的状态。
……
雨打湿了虎头漂亮的皮毛,那些虎纹一般的纹被杂乱的毛发、碎枝叶、血水和泥泞涂抹的一塌糊涂。
虎头身下铺着一件水手服,看样子像是斑马的。
它虽受了伤,精神却不算委靡,蜷缩在衣物上,两耳在头顶平展,不顾疼痛,正对周围的人示威。
只看虎头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绝想不到它身上有许多正在流血的伤口。
正摇晃着尾巴,张嘴冲着四周一群庞然大物哈气,看到陈舟,虎头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下来。
……
陈舟试探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虎头的脑袋。
这家伙现在精神极度紧绷,贸然表示亲近极有可能遭到攻击,而且他和虎头已经好久没见过面了,虎头没准都把他忘了。
起初,虎头对陈舟的举动还有些抵触。
但当它嗅过陈舟的气味儿后,仿佛一下子便认出了这个从它未睁眼时就照顾它的人,尾巴顿时停止了摆动。
两只几乎平展在头顶的耳朵恢复了挺直的状态,虎头警惕的眼神变得分外委屈,它看着陈舟,可怜巴巴地喵了一声。
随后,虎头用脸颊蹭了蹭陈舟的手,试图起身离开铺在地上的水手服,靠得更近些。
遍布在体表的伤口使它走出的每一步都要忍耐疼痛。
不过这只林地的猫向来不将小伤小痛放在心上——
自受伤后,它久违地感受到了恐惧,而陈舟是唯一能给它带来安全感的生物,它想回到窑洞了。
……
无论陈舟出发前有多么担心,多么烦躁。
也无论他在心底埋怨过多少次虎头不亲近人,执意留在这边才受了伤,还给自己洗脑,劝自己虎头是“咎由自取”。
当虎头娇声叫着,蹭了蹭陈舟的手后,他只觉自己的心都化了。
看了眼高处只能遮挡些许雨水的林冠,再看看毛发杂乱,完全看不清伤势的虎头,陈舟决定先把虎头转移到干燥的地方再进行医治。
通过虎头的精神状态可以判断,这家伙受的大概率都是皮外伤。
因此陈舟并未过于小心,直接抱起了虎头,然后往窑洞走去。
近三个月没怎么见面,近半年没有亲密接触过,这一上手,陈舟只觉虎头还跟从前一样,颇有分量。
怕触痛虎头的伤口,他并未去摸虎头的脊椎骨。
但光是靠手感判断,他也能得出虎头最近吃得饱睡得香,除了外伤之外没有其他病痛的结论。
由此陈舟心中产生一个疑惑——
既然虎头处于健康状态,那它是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的
要知道在这座岛屿上,除了神秘奖励送来的两头牛,那条被星期日亲手斩杀的巨蟒,山羊和来福之外,虎头基本已经站在食物链顶端了。
哪怕是同类围攻也很难伤到虎头,更别说这个季节还不是猫争风吃醋抢伴侣的时候。
唯一有能力伤到虎头的只有人类,但土著们都收到过不允许伤害虎头的命令啊,他们甚至还看过虎头的画像,不可能认不出来……
想到这里,陈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新加入岛屿的土著们,好像没有收到过这个命令,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是伤害虎头的元凶。
不过新土著们平日里都表现得十分乖巧,且有老土著带领,他们怎么会突然盯上一只难以捕捉,高来高去的猫呢
一边往窑洞走,陈舟大脑飞转。
不管是凭直觉判断还是靠逻辑判断,他都觉得这事有蹊跷。
但陈舟并未声张。
他想先看看虎头的伤口具体是什么形状,可能是怎样造成的,再观察观察各个土著的反应,最后下结论。
……
被搬空的窑洞即使废弃,也不允许土著进入。
哪怕是这样下雨的天,土著们歇息时也不得迈入小院半步,只能在绞刑架周围那几间简陋的小木屋内避雨。
至于星期六和星期日的新房,由于他们俩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厂居住,且很少处理窑洞这边的事务,截至到目前还停留在半成品的状态。
……
窑洞内的灶台和火墙都未拆除,屋内留了些干燥的木柴。
陈舟一声令下,福禄寿三人立马生起了火,昏暗的厨房随着火势壮大,渐渐明亮了起来。
打开装着药物的箱子,将用于消毒的酒精碘伏双氧水和签都取出来,开始给虎头处理伤口之前,陈舟先用镊子摘除了夹在虎头毛发间的枯枝碎叶。
习惯了工厂洁白的墙壁,明亮的光线,回到窑洞后,陈舟还挺不适应。
眯起眼睛,一点点将大部分能摘下的树枝叶子摘下,只留下那些紧挨着血肉模糊伤口的“顽固分子”。
擦了擦额头上不知是因为火烤还是因为紧张冒出的一层细汗,陈舟又拿出了剪刀。
将那些与毛发纠缠在一起,无法用镊子摘除的部分剪掉后,虎头身上的伤势状况总算明朗了起来。
……
处理完毛发,陈寿恰好将清水送了过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