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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不知道自己的手链什么时候掉了。
晚上下班后他在公司楼下买面包,觉得手腕空空荡荡,擡手一看,戴了十多年的手链竟然消失了。
那是以前孤儿院院长给每个没有被收养的小孩做的,只是两个刻了他名字的小核桃用红绳串起来,不值钱,但云颂除了清洗的时候没有摘下来过,他使劲想也没想出究竟什么时候没的,更不知道它是丢在家里还是外边,站在原地发怔。
销售员举着扫码枪提示核桃布里奥斯只剩最后一个,云颂不受控制地转头看了下价格,十八块打八折,纠结了一会儿,只拿了普通的奶油毛毛虫。
结完账后,云颂想着自己的核桃手链走出店门踱着步往公交站台挪,才意识到丢了手链腕脉原来这么空,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今天也是不费神但有点白费力的一天,早晨从二十三楼下来就没接到什么别的任务,陈力发了个接下来一周霍宗池的行程安排让他熟悉,既不要他确认行程也不是叫他做其他安排,云颂满脑袋问号发不出去,只好愤怒地将行程表背诵几遍,默写在纸上。
他心里觉得有些烦,不知道是不是天快下雨,空气里总是有一股很重的土腥气,下班高峰站台已经挤满了人,云颂靠着边缘的位置勉强才能站在台阶上,觉得肚子有点饿,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把面包给吃了。
站台显示他坐的那班车还要等十分钟,云颂举着面包看看又放下,这样的动作反复三次后,云颂的余光中突然闯进一个突兀明显的身影,他们霍总正从马路对面大步流星走过来。
霍宗池的脸要用心评价,其实很帅气,气场也足,就是脸上不带表情,显凶相。
云颂特意动作很轻地侧了侧身,想要不着痕迹地装作没有看见,表现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去看自己的手机。
偏偏这时候另一辆公交到站,站台上一群人往前靠,假装很忙的新兴白领预备役云颂由于把全部注意力都用到伪装上,很不幸地被谁撞了一下,被挤出了站台,刚好后退几步,落到刚好从站台后方路过的霍宗池面前。
在云颂有限的余光中,一条很长的西装裤笔挺庭立着。
本着像我这样的小角色就算站到霍宗池面前说你好也不会吸引他注意的想法,云颂稍微把背打直了些,强装镇定说:“哎,霍总,下班了啊?”
……
云颂话刚说完就咬住舌尖,懊悔不已,压根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怎么蹦出这样的话来。
再打眼一看,更是抖若筛糠。
那道挺拔的身影顿住。
原来刚才还在跟前的人压根就没有停留,霍宗池真的只是路过,本来已经与他擦肩而过的,现在硬生生被他这句话叫停并转头重新看向他。
云颂后颈发凉,觉得自己的脸快要抽抽了。
“……我真是的,说的这是什么话!真是。”
云颂今年六月刚毕业,一张脸稚嫩,什么情绪都挂脸上,不用猜,霍宗池就知道他在怕。
“嗯。”
他低低应了声,没有即刻要走的意思,像是在等云颂下文。
云颂见他不走,心里暗叫惨,面上却笑得腮帮子疼。
骑虎难下,云颂脑子飞快转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福至心灵般把面包往前一递:“霍总饿吗?吃个年本——”
什么年本!!简直叫他颜面扫地!
“面包!吃个面包,奶油面包,很好吃……”
“面包?”霍宗池眉头动了下,竟然伸手要,“可以。”
哈哈,还真要啊。
云颂干笑一声,把奶油毛毛虫交给他,“包装纸都被我捏变形测,真是的,霍总您别嫌弃。”
霍宗池眉梢一挑,说:“不嫌弃,谢谢。”
云颂的后悔情绪是在上了公交车以后飞速滋生的。
本来这个月还完助学贷款后就剩不了多少钱,买个面包还没得吃,云颂心情跌倒谷底,疲惫得手都擡不起力了。
思来想去,隔天一早上班时云颂还是决定重新奖励自己一个奶油毛毛虫。
谁知又在电梯口和霍宗池狭路相逢。
只是看了一眼,云颂就止不住猜测他们霍总大概有严重起床气。
看人的时候半眯着眼,目光狠狠的,在云颂掉过头决定走楼梯时擡手挡了挡,示意云颂进来的表情看样子是对云颂浪费掉自己三秒时间多有不满。
“早上好,霍总。”
云颂尽量贴着电梯厢璧,递面包的动作熟练地叫自己心疼。
“吃早饭了吗?面包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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