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1/2）

「大学」19.

成文豪意识到姜知杳和迟盛都不见的时候，方清宇已经从外面回来。

她坐在那里，一改方才的活泼，沉默地望着屏幕。

成文豪问黄智森：“姜知杳跟迟盛人呢？”

黄智森开了瓶酒：“我哪儿知道，你打电话问呗。”

成文豪皱了下眉，问角落里跟崔佳奇聊天的叶宜：“姜知杳不是跟你一块儿出去的吗，她人呢？”

“啊，她啊，可能回宿舍了吧。”叶宜这么跟他说。

成文豪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全场就他一个糊涂人，而他确实不清楚他们都在隐瞒他些什么。

他黑着脸拿出手机给迟盛打电话。

——挂断。

迟盛打开付款码给营业员扫。

姜知杳站在他旁边看来电显示着成文豪的名字，问他：“不用跟他们说一声吗？”

手机显示付款成功，迟盛接过营业员递来的袋子，将手机放进口袋，空出一只手拉着姜知杳。

“没事，又不是很重要的聚会，你晚上要回宿舍吗？”

姜知杳看了眼课表。

明天上午第一节没课，方才在包间里的接吻险些擦枪走火。

火势至今没灭，手心濡湿，十指相扣又觉得手心都痒。

她咳嗽一声，问他：“他们都知道你家密码吗？”

迟盛一秒意会。

“等会儿就换。”

姜知杳手机密码和银行卡密码都是张素心生日。

设置密码对她来说挺困难，需要思考较长时间。

所以站在迟盛家门口，看他改密码的时候，故意玩笑，问他还有什么能用的排列组合。

迟盛念了串数字。

姜知杳听着陌生。

理所当然认为是他家人的生日。

建议道：“顺序最好打乱一下，如果是认识你家人的，也能猜出来。”

哪知道迟盛停下换密码的动作，就靠在门上这么看着她。

眼神中带着谴责，这让姜知杳感到困惑：“有什么问题吗？”

迟盛重复她的话；“认识我家人？你觉得这是我爸妈的生日？”

“家人也不单指你父母，也、也有可能是你关系比较好的叔叔婶婶这样？”

说完觉得这言辞站不住脚。

面前的人像是被她逗笑，单从表情中找不出不开心的痕迹。

姜知杳其实提到家人之后就后悔了，她想起迟盛跟父母关系不好，也想起董霖和樊洁的事情。

“是我们的高考成绩。”

迟盛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设置的数字：“06280560，你自己高考多少分不记得？”

姜知杳说：“谁会一直记得这个？”

迟盛看着她：“我，怎么了？”

他设置完密码，拉着她的手录入指纹。

机器声不时响起请第一次录入指纹、请第二次录入指纹。

姜知杳慢慢改口：“那你记忆力真好。”

“谢谢，是你记忆力太差，高考分数都没印象，你不是当时我们全班最高？”

“第一不是洪江奇吗？”

“他614，比你少了14分。”

姜知杳沉默。

指纹输入完成，迟盛打开门，示意她先进去。

姜知杳边往里走边有些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记住了洪江奇的高考分数？”

“顺便的事儿，记忆力比较好没办法。”迟盛语气闲散，说完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粉色的棉拖鞋给她：“换上试试？”

可爱的小兔子样式，耳朵很长。

姜知杳昨天来这儿还没看到有自己的拖鞋，她换上，手撑着鞋柜，晃了晃腿，给他看拖鞋上摇来摇去的兔耳朵。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少女心，上哪儿买的这拖鞋？”

迟盛说：“拼多多九块九包邮。”

“......”

“怎么？不信？”

姜知杳已经伸手从他口袋里去摸他手机。

“不是，你链接给我一下，我宿舍买的拖鞋十九块八，还没有兔耳朵，你哪儿找的这么便宜的款？”

她也不好好去拿手机，手到处乱摸，随便点火，纠缠间被迟盛抓住手腕往自己怀里拉。

身体的变化已经非常明显，他低头看着她带笑的眼睛：“找链接还是找操？”

姜知杳惊愕地瞪圆眼：“你你你，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你手都快伸进我裤子里了说我粗俗，真看我们老实人好欺负是吧？”他说完一副反抗的模样，松开拉着她的手，再慢慢举起来，表示自己不会再限制她的行动，只是提醒了一句：“避孕套好像用完了。”

“我们不是才用了五个吗？怎么就用完了？不是还有一整盒吗？”

姜知杳困惑地看着他。

迟盛摸摸鼻子：“我检查了一下它的密封性。”

“检查了一下，它的密封性？”

姜知杳觉得好好的中文自己怎么突然就听不懂了：“你怎么检查的？”

“一定要说吗？”

“我非常好奇。”

“......我装了点水。”迟盛说。

姜知杳陷入良久的沉默。

头一回思维转这么慢，她重复了一遍迟盛的话：“装了点水？”

“你装水干嘛？”

“就想看看它到底能装多少，你没发现我们一起用的时候，它没装满？它怎么可能没装满，我射那么多，那只有可能是它漏了。有怀疑就得验证，这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你有病吧迟盛？”

姜知杳是真的忍无可忍才会这么说他。

刚谈恋爱谁会说自己男朋友有病，还是追了半天才在一起的男朋友。

但问题就好像，迟盛这人是真的有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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