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2/2)
她问他:“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对面的人看着她,冷冷开口:“七百八。”
姜知杳无语之余又好奇:“很好,七百八又是谁的高考分数?绥中状元吗?”
“不。”
迟盛冷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七百八十分钟,才七百八十分钟,你就开始骂我有病,姜知杳,你这人真有意思,在一起了就不懂珍惜是吧?我很难想跟你在一起一年会被你骂成什么样。”
“......对不起,以后我会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姜知杳道歉很诚恳,内心却不服气。
怎么输在这里!怎么能输在这里!
她竟然让迟盛先立住了对这段感情十分在意的人设!
这下顿时让刚才的愤怒都成了理亏,她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要不然我摸摸你吧?”
“我是狗吗你摸摸我?”迟盛问她。
姜知杳不吭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这个样子,迟盛又生不起来气了,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然后教她:“以后换个语气,别说摸摸我,说哄哄我,这样我比较容易开心。”
“我哄哄你吧,迟盛。”
她按照他教的,放软语气这么说。
伸进他衣服里的手顺着他的腹肌往上,轻佻地捏了下他的胸口,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往下,另一只手解开他裤子的抽绳,边往他身上贴,边轻声问他:“不然你叫个跑腿吧,买点饮料、零食,再,买盒避孕套,就买你上次用水做实验用的那个牌子。”
迟盛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叫外卖时,姜知杳就坐在他腿上。
她的手还在他衣服里面慢慢摸着。
撩起了一些火,险些按耐不住,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随便点了些东西跟避孕套放在一起,付完款后,迟盛擡着膝盖,让她整个人跌过来,而后擡着她的下巴,和她细密接吻。
另外一只手贴着她的臀,慢慢往上撞。
姜知杳发出难以忍耐的轻哼。
这时候迟盛的手机又开始响。
来电显示是刚才被挂了电话的成文豪,他现在像是回过味儿来,开始持续不断地打来电话,大有种不接就打到地老天荒的坚持。
姜知杳推他:“接啊。”
迟盛拿着手机,擡头看了她一眼。
姜知杳凑过去亲了下他的眼睛。
他才笑着低头接了电话。
没开扩音,成文豪的大嗓门依旧能让姜知杳听见他的愤怒,他质问迟盛所说的姜知杳男朋友是不是他自己,迟盛说是这样,成文豪像是没想到他承认地这么快,没反应过来地缓了会儿,才又愤怒地问:“那我呢?!”
这话问得有意思了,迟盛问他:“你怎么了?”
成文豪在那头声嘶力竭:“你跟姜知杳在一起,那我算什么?!”
被迫旁听的姜知杳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迟盛。
迟盛依旧是懒洋洋的声调:“算人啊,不然算什么?”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很生气!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我追她那么长时间,我还问你的意见,问你我要怎么追,结果你一边跟我说不知道,一边自己追上了?”
听着是挺不像话。
但迟盛纠正他:“我只是没教你怎么追,没说我自己不会追。”
姜知杳听着不对,纠正他:“你没追,是我追的。”
迟盛改口:“嗯,她追我。”
电话那头的成文豪沉默,然后发出了灵魂质问:“我是你们感情的试金石?”
“没。”迟盛说:“敲门砖吧。”
成文豪骂他:“迟盛你就是王八蛋,你压根没把我当朋友!”
迟盛这才正经。
“我跟她高中就认识,这事儿你也知道,我高中就喜欢她了,论时间我比你早,知道你追的人是她的时候,我正跟她闹别扭,有些误会没解开,我以为她有男朋友,所以没想着要有个结果,现在误会解开,充其量只是没告诉你我喜欢她这件事。”
说完停顿一下,十分困惑地问他:“印象中你也没问我?”
“你他妈AV都不看,谁知道你会有喜欢的人!我一直以为你对爱情不感兴趣!”
迟盛被他说得无语:“自己挂了吧,懒得骂。”
成文豪还在嚎:“你没把我当兄弟!你泡我喜欢的人!我被你伤透了心!”
迟盛直接挂了电话。
姜知杳面露疑惑,一直看着他。
迟盛以为她担心自己:“没事,我没在意他怎么想。”
结果姜知杳问他:“你真不看AV?”
迟盛:“?”
“那你第一次是怎么知道操作的?无师自通?”
叮咚。
门铃响。
手机适时地弹出外卖送达的消息。
姜知杳从他腿上下来。
迟盛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她的话:“我又不是没上过生理卫生课,国外认识的朋友每天不是在买套就是在买套的路上,就算听口述我也该了解些吧。”
姜知杳跟在他后面往门口走。
“就算看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她索性坦白:“前度这片你看过吗?我之前在网上刷到,以为是个文艺片,哪知道里面有未删减,虽然正儿八经的未删减我没看过,但我没有偏见,没觉得你看了就怎么样,你看了也没关系的,真的。”
谈恋爱应该坦诚点儿。
少点隐瞒,多点真诚。
姜知杳是这么觉得的。
迟盛打开门,外卖员在门口站着。
他接过对方递来的袋子,说了声谢谢。
关上门才接了姜知杳的话:“你这片名,听着还挺不吉利。”
姜知杳准备好的大段话被他这个评价给噎住。
迟疑道:“也不用这么封建迷信?”
迟盛往岛台的方向走。
姜知杳脚上的兔子耳朵一晃一晃,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像独属于他的兔耳朵。
迟盛从里面拿出避孕套,看了下确实是自己实验过的版本。
打开后,拿出一片给她。
姜知杳下意识接过,又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地擡起头。
室内开着暖气,她脸颊泛着红,长发随便扎了个低马尾,刚才时不时的接吻散落了些碎发,袖口往上卷起了些,露出莹白的细腕,手里拿着一片避孕套,懵懂地问他:“给我干嘛?”
迟盛笑得像个混蛋。
“给你操我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