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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桂花,西施和定制词。(100票双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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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赶紧拍马:“够,够,都要溢出来了!”

四郎便得意地笑。

三郎真是觉得没话好讲了,他还在这里等着,本就是还有事想叮嘱莲心,不想她比他以为的还心大。

便拍一下也在傻笑的莲心的脑袋:“还笑呢,事态若闹大了,你待如何?”

莲心不解:“怎么闹大?家里就这么多人呀。”

就晓得她可能根本没想那么多。

一件事,晓得的人越多,再闹大的危险就越大。

像当初的陈同甫叔父,也一样交游甚广,友人皆是豪气义士,没有品德败坏者。

但只是宴饮时的玩笑话,同甫叔父一时轻狂,将宴饮时的一个乐伎笑称作“爱妃”,而两位客人一个问“既然有了妃子,谁来做宰相呢?”,另一个答“自然是陈亮做宰相”。

前一个再问“陈亮做宰相,那我如何呢?”,另一个便借着酒意,叫这人为右相,他自己坐于高座上,佯作皇帝。

结果这私下的笑话不知怎的被与陈亮有私仇的何澹晓得了,甚至他连当时的场景“二相奏事讫,降阶拜①”和妃子捧着酒觞庆寿,对自称为皇帝的客人拜呼“万岁”的场景都说得栩栩如生,直接以“不轨”的罪名将陈亮下了大狱。

最后,反而还是官家晓得了此事,啼笑皆非用一句“秀才醉了,胡说乱道”就挥挥手放过了,同甫叔父才得以脱罪。

当时的事里,难道在场的人不是同甫叔父信任的人吗?

不是的,那都是同甫叔父信任的人。但信任不代表嘴严。

自从靖康之变之后,本朝对小娘子的拘束就在隐隐加大。

没人明确说过什么,但就像春日向夏日滑去的温度一样,这种拘束在逐渐加大。

若有了这样暧昧不清的传言,名声一不好,莲心之后想要做出什么事业,就要艰难得多了。

三郎心下想了这样多,其实也只是两三息的时间。

他面色未变,换了个委婉的讲法,“闹得这么大,万一韩哥哥知道此事,你想如何与他相处呢?”

莲心还不知三郎心里想的事,还以为三郎只是像在韩元吉家一样提醒她,便笑嘻嘻的不当回事道:“三哥又不会背后出卖我?”

竟是丝毫没意识到不好。

三郎这回是真的要叹气了。

他之前不反对莲心,盖因他自己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也能管住身边人的嘴,不会叫人漏出消息去。

可弟弟妹妹年纪小,知道的人又这么多,叫他来管也管不过来,若是谁的侍从一个心大,将此事说了出去,最后再提前就叫韩淲听闻,那莲心该如何面对所有人都知晓心意的局面?

三郎按着额角,头疼不已。

他看着因劫后余生而摊在榻上成大字形的莲心。

他没再犹豫,走到莲心身边,半蹲下来,拍拍她肩膀:“莲心。”打算认真与她说说此事。

但是原本瘫倒在榻上的莲心见他过来,又突然一下弹起来,在小案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藏起来的一盘果脯,这才高高托举起来,朝三郎笑得亮晶晶:“三哥,来吃呀!我给你留的!”

三郎和她倒过来的脸对视三秒。

他的脸由安静变为无奈的忍俊不禁。

唉。

算了,算了。

三郎妥协了。

反正之前将自己身边的人也紧过一回弦了,再多添几个弟弟妹妹身边的人,也不差多少。

至于莲心对韩淲的心思,他倒是不甚在意,韩哥哥品行是无可置疑的,就是要拒绝,也会管好身边人的嘴,那么三郎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好吧,那么,“计划表叫我看看吧。”

四郎举手:“在我这里。”

闻声,三郎便点点头,从莲心身边站起来,寻着四郎身边的一块地方坐下,要去看那计划表。

莲心却一骨碌爬起来,蹭过来,挨在三郎身边坐下。

三郎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把计划表递给她。

“要看这个?”

方才不是看过了吗?

莲心也奇怪看他:“不是啊,只是要挨着你坐而已。”

嗯?

大家疑惑地看向她。

还是四郎先反应过来,“嘿嘿”一笑,作惊叹状:“早就听说陆伯父家有虎纹貍奴‘小於菟’,十分聪慧,又通人性,喜欢亲近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呀。”

这回轮到莲心疑惑地看向他了。

她四处打量。

小於菟?哪里有?明明是陆家的猫,又怎么会在辛家呢?

半晌,她对上有些挫败的四郎的视线。

她的视线,缓缓落回自己身上。

屋里传出一阵惊笑追打声。

来小郎君小娘子屋子里送枣儿和汤团的田田将目光从屋里收回来,问叶叶:“你方才送过藕粉了?那这碟枣儿就晚些再拿进去吧,不然积食了。”

叶叶接过来:“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呢。”又拿肩膀推推田田,“娘子现下没生气吧?”

田田低下头,把帕子收回腰间:“没生气。生什么气?大郎君多年如一日的,再和他生气,也不值当。再说了,还有郎主在呢,郎主不会叫娘子一直生气的。”

也不再多闲聊,拉拉叶叶的手,便道:“我先走了啊,娘子那边忙着呢。”

背后,叶叶“哎”了声,目送田田的背影离去,才自己也回到屋子里。

...

范如玉听毕了田田的话,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拿肘弯推推辛弃疾:“老辛,你觉不觉得这有点不对劲啊?”

范如玉扳着手指头数:“看话本子,看闺怨词,这简直就是...”就是咱们俩当时瞒着我哥那段日子的翻版嘛!

辛弃疾躺在榻上,举起一条胳膊垫在脑袋后头,正看着手里的书。

闻言,他分出一半心神来,接话:“...简直是才女的范本?”

呸!

范如玉踹他一脚:“我可不想养出来个朱淑真似的女孩儿!”

朱淑真可够才女了吧,结果现下在临安府的境遇如何?

那些才气横溢但却过于大胆的词如“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②”“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③”之句,到现下仍是被不少老古板认为是“淫词”。

朱淑真本人现下在临安府的生活也十分拮据潦倒,一代才女,沦落到如此境况,倒叫人叹息。

若莲心也要被世人如此不容,她宁愿莲心仍是现在作诗都不通的小丫头!

她不满地又踹了辛弃疾一脚。

“——哎哟,哎哟。别踹了,娘子。”

范如玉也不是吃素的,辛弃疾也不是铁打的,他在榻上翻个身,大声宣布,“娘子啊,你这腿脚,可一点都不像个老太婆啊!”

老太婆——?

本在一旁给辛弃疾捶腿的田田瞪大了双眼。

她看看辛弃疾,再看看面上表情已转为端庄微笑的范如玉。

很快,田田便以前所未有的、极灵敏的脚步,三两步就撤了出去,不再在屋中侍候了。

咳,暴风雨将至啊。

“——所以,就是如此。爹爹我决定给你教授些词中佳作,以此为你树立起好的词作榜样,匡正赘余浮丽的习气!”

辛弃疾在书房中大声宣布。

莲心背着手,端正站在辛弃疾的书房里。

一炷香前,她方被范娘子派来的田田从房中三郎身边拎过来。但直到现在,她也硬是没搞清楚被拎来的缘故。

莲心一边有些莫名地听着辛弃疾煞有其事的教授,一边忍不住打量的目光,看向辛弃疾颧骨上那一处青紫。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被辛弃疾打断:“各个词牌,都有其格式、韵律,讲究平仄、对仗。词中的一阕可称作一‘段’,一段中的每一个乐句可称为一‘均’,而每一个短乐句叫做一‘拍’。”

“譬如你之前说想学‘浣溪沙’这个词牌名,这个词牌有多种变格,可在押韵、字数、平仄上略有改动。而其正格也即最常用的,便是一首四十二字。”

辛弃疾拿一首最脍炙人口的词举例,“‘一曲新词酒一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④’这便是在前一段有二均、二韵、三拍的正格之词,后一段亦如是。”

“不过呢,一个词牌固定平仄韵律,也只是为了歌者更方便唱出来。若意蕴达到,在词牌上略作增减,不遵平仄或不押韵律,那也没有什么。或者像姜尧章那小子一样,能自作词牌,那就没有什么能束缚你的词牌规则了,想怎么作词,全都随你心意。”

辛弃疾翻起一本书,指着上头署名为“姜夔”的字,笑道:“不过他在词作上颇有天分,你还是不必急着学他,免得反走入歧途。”

莲心终于找到空隙插话:“爹爹,姜哥哥这是终于肯给你递帖子啦?”

辛弃疾立刻得意起来,谦虚道:“还好,还好。”

莲心上道,立刻拍马屁:“爹爹果然文名远扬!”

范娘子果然送了重礼!

两人借此话题,论起了明日去街上要采购哪些物品作为给韩元吉冬至节礼、如何在送给姜夔在冬至当日的节礼上压过韩元吉等等的事情。

等到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离题万里了。

这半天的闲聊中,辛弃疾被拍得很爽,哈哈大笑。

他拍一下莲心的脑袋:“行了,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爹给你写一首浪淘沙作例。”

嗯?

莲心本因马屁耗尽而呆滞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穿越女的终极福利,定制词,终于要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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