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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男……男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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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心交待,晚青妤点着头,道:“只是眼下这两日怕是不行,外祖母身子虚弱,动弹不得,只能卧床静养。万一去了新环境再不适应,病情加重就糟糕了。我也派人去寻舅舅和舅母,可舅舅不在府中,舅母虽答应来看望祖母,却至今未来。这里无亲人照料,我先在此照料几日。”

“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在此留宿,白日过来,晚间便回去。有方于跟着,不会出什么事的。至于张攸年,你不必太过忧心,我会与他保持距离。他并非如付钰书那般肆无忌惮之人,因着性格与出身的缘故,他行事多有顾虑,他也曾随我二哥多年,对我还算尊重。我也在想着让他们父子俩搬出乔家大院。”

都是成年人,做事应该有分寸。

萧秋折稍稍宽心了一些。

她身上又香又软,他抱着舍不得松手,这几日他未曾好好休息,此刻只想这般抱着她,安然睡上一会。

晚青妤也察觉到他神色疲惫,问道:“你要不要到床上睡一会再走?”

他这个状态,她有点不放心。

萧秋折看了眼屋中的床榻,拉着她起身:“好。”

两人行至床畔,萧秋折脱下鞋履,躺上床榻,顺手扯了扯晚青妤的手,示意她也躺下。

晚青妤心中虽想让他好好休息,却又怕两人贴得太近,情难自控,便轻声道:“你先睡,我不困,坐在床边陪着你就好。”

萧秋折身上哪哪都是酸疼的,确实也已支撑不住了,便紧紧握住她的一只手很快就睡着了。

他已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未曾这般安心地睡过了。即便睡着,他的手仍紧紧攥着她的手,生怕她离开。

晚青妤坐在床边,静静望着他。他睡的有些浅,眼睫不时轻颤。她反握住他的手,希望能让他睡得踏实些。

他原本俊朗的脸颊,比往日消瘦了许多,棱角愈发分明。他的眼睛睫修长,甚至比女子的还要精致,鼻梁高挺,嘴唇勾人,在这京城之中,怕是再难寻出第二张能令她如此着迷的面容了。

回想起初见他时,他温润如玉,十六岁的年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时的他,笑容如春风拂面,仿佛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可谁又能想到,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下,竟藏着如此多的伤痛与苦楚?

那一年,若他未被派往边关征战,若未曾遭遇变故,他或许会给她回一封信吧。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错失这许多年光阴。

所幸,兜兜转转,缘分未散,老天终究待这段情缘不薄。

萧秋折睡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便醒了。睁开眼时,见晚青妤正趴在他身旁睡着。

他轻轻翻身,望着她,她近来心中承受了太多压力,想必也是疲惫不堪。她的手仍紧紧握着他的,暖日里,她的指尖却有些发凉。

他微动了下身,想要下床,不料她睡得极浅,在感受到动静后便睁开了眼。

她迷迷糊糊地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轻声问:“你现在就要进宫了吗?”

萧秋折起身下床,睡了这一觉,身子舒坦了许多。他一边穿鞋,一边回道:“对,我得回去清点兵将,明日一早便要出发。明日你不必去城门送我了,兵将众多,事务繁杂,我怕你不安全。”

听闻此言,晚青妤眼眶微微泛红了。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她站起身来,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胸口上,满是不舍。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安慰:“别担心,或许一月两月便能归来。你在家要好好吃饭,好好歇息,等我回来时,希望见到一个活蹦乱跳、水灵灵的晚青妤。”

晚青妤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出了房间。刚出房门,萧秋折便看见张攸年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望着这边,也不知已在那里站了多久。

萧秋折与外祖母道了别,准备把晚青妤送回家,二人正欲往院外走,张攸年却跟了上来,在身后唤了一声:“萧大人。”

二人停下脚步,萧秋折转过身,看向他。

张攸年走到二人跟前,沉声道:“今日听闻萧大人即将前往边关征战,边关险恶,望萧大人保重,早日凯旋归来。”

萧秋折眉头微压,与他对视一眼,道:“多谢你的祝福,我定会平安归来。对了,大理寺有一桩案子颇为复杂,已追查许久,如今有了进展。我走后,恐无人能接手,你可愿前去?接手后,我会调派一些人手随你前往福州查案。”

福州离京城千里之遥,萧秋折此举,显然是想将他支开,远离京城。

张攸年轻笑一声:“多谢萧大人提拔,只是眼下言书堂的案子尚未了结,我的嫌疑也未洗清,恐怕难以胜任。

萧秋折又看他一眼,未再多言,牵着晚青妤的手出了乔家大院。

他将晚青妤送回晚府,顺道探望了二哥,随后与晚青妤在门前道别。两人站在月色下,手牵着手,依依不舍。然而时辰已至,军务耽搁不得,萧秋折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晚青妤站在院门外,目送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路口,仍久久不愿离去。她在路口伫立良久,才缓缓转身回了院子。这一夜,她心情沉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她便去问方于:“萧秋折出征了吗?”

“已经走了,天未亮便出发了。此次皇上派了不少兵将,相信很快便能平定边关。”

晚青妤心中虽忧,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祈祷他平安归来。

她去看望了二哥,随后又去了外祖母那里。陪外祖母说了会儿话,又帮着煎药、喂饭,整日忙碌不停。她只觉得,唯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暂时忘却萧秋折出征的事。

如此一日匆匆而过,到了夜晚,她回到晚府,躺在床上却依旧辗转难眠。这一日对她而言,仿佛度日如年。

接下来的几日,她来来回回奔波于外祖母家中,悉心照料。然而,外祖母的身体始终不见好转,中间甚至多次请了大夫前来救治。

这日,四弟突然回来了,且是与张攸年一同归来。

晚青妤激动地问四弟:“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四弟脸色苍白,低声回道:“我原本随付大人前去办差,不料途中遭遇劫匪。在打斗中,我与付大人走散了,随后被人捆绑关在了一间屋子里。幸亏攸年大哥派人找到了我,我这才得以脱险。”

晚青妤有些惊讶,转头看向张攸年。张攸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四弟的下落。根据付家人的踪迹,我一点点摸索到了他失踪的地方,这才将他救了出来。”

原来如此,晚青妤甚是感激,忙道:“多谢你救了我四弟,这份恩情,我们会铭记于心。”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地感激他。张攸年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温和地道:“无妨,这本就是我应当做的。四弟此番遭遇颇为凶险,不妨将此事上报皇上,请求彻查。至于付家那边,想必皇上知晓后,也会让四弟暂且歇息一段时日,不必再回去当差。”

晚青妤连连点头,又郑重地向张攸年道谢。

约莫过了两日,宫中忽然来人,一位公公手持圣旨,对晚青禾笑吟吟地道:“恭喜晚公子,言书堂一案已然查明,您已洗脱嫌疑。皇上念及你身上有伤,允您在家中休养,暂且不必返回朝堂。不过,您多年来尽心尽职,为国效力,皇上特赐您一些财物,望您收下。”

言书堂一案错综复杂,竟就这样解决了?

晚青禾急忙问道:“公公可知,此案是谁查明的?”

公公微微一笑,回道:“是您的好友张攸年张公子。他抓到了言书堂昔日的叛徒,将其交给皇上。那人已招供,说火是他放的,意图栽赃于您。至于幕后主使,他尚未供出,不过皇上定会彻查到底。您与张公子都已洗脱嫌疑,此事多亏了张公子出力,为皇家铲除了余孽。张公子德才兼备,实乃国之栋梁,皇上正打算为他封官加爵呢。”

果然是有人栽赃陷害,只是没想到,此案竟是张攸年一手解决的。

晚青禾连忙向公公道谢,又命管家恭恭敬敬地将公公送出府门。

晚青妤得知此事后,亦是激动不已。言书堂一案总算尘埃落定,二哥彻底洗清了嫌疑,日后便可安心养伤了。

晚青禾唤来四弟,对他说道:“你快去请张攸年过来,我定要好生感谢他一番。先前我还因一些小事对他心存疑虑,实在不该。张攸年自幼随我们一起长大,又在言书堂跟了我这么久,我本该了解他,也该信任他。”

或许,大家对张攸年的成见,只是因为他出身贫寒,又是乔家的下人,加之他性情寡言,心思深沉,才让人心生疑虑。

但细细想来,世上哪有那么多恶人?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的,正是你曾看不入眼的人。

这便是人心中的成见作祟。

张攸年因言书堂一案立下大功,皇上亲封他为吏部侍郎,留他在吏部当值。且还在京城赏了他一座府邸,另赐财物无数。

一时间,张攸年从一个无名之辈,一跃成为正三品官员。

这日,晚青妤前往乔家大院看望外祖母。到了傍晚,她正准备回晚府时,恰逢张攸年下朝归来。

他刚踏入院子,便瞧见了她,轻声唤道:“晚青妤。”

这几日他刚升官,事务繁忙,晚青妤一直未曾见到他,也未有机会当面道谢。此刻见他唤自己,她便走上前去,应了一声。

张攸年身着一身官服,整个人气质与以往大不相同。他虽不及萧秋折那般俊逸非凡,也不似付钰书温润如玉,但他身上总有一种独特的清冷阴翳气质。此刻穿上这身朝服,更添了几分威严,若不开口,倒真让人心生几分畏惧。

他与萧秋折高矮相同,但比萧秋折更为壮实,此刻站在她面前,低头凝视着她,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挺紧张的。

她垂下头来,开口本想唤他“张攸年”,忽而想起他如今身份已不同往日,便改口道:“张大人,多谢你救了我四弟,又帮我二哥脱离了险境。实在感激不尽。”

张攸年轻笑一声,声音低沉,但语气温和:“谢什么,我之前就说过,一家人不必言谢。”

一家人。晚青妤虽对他心怀感激,但一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便有些紧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片刻,张攸年又道:“皇上赐了一座府邸,但我并未打算搬过去住。我在乔家大院住惯了,想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外祖母。皇上也知我与父亲对乔家感情深厚,家中又有老人,便也应允了。”

听闻这话,晚青妤擡头看他。微弱的灯光下,他正深深望着自己。她又低下头,道:“你如今身份不同,没必要再迁就于此。张伯伯在乔家劳碌了一生,也该好好享受晚年了。”

她想让他们搬出乔家大院。

张攸年听出了她的意思,但只是轻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有些东西不是轻易就能割舍的。我相信父亲也会挂念外祖母,她如今病体未愈,等过些时日再说吧。”

晚青妤没做声。

“晚青妤。”张攸年走近她,望着她那双从儿时就深深刻在心里的眼睛。

他默了片刻,低声道:“以我的样貌和如今的身份,做你的入幕之宾,应该可以了吧?”

入……入幕之宾?

晚青妤一时未反应过来,这是要做她情人的意思?做她的,男……男宠?

张攸年见她满脸震惊,一双眼睛微微闪动,想是也有些紧张,他动了动唇,又道:“我不在意你和萧秋折的感情,我也不要名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晚青妤,我从少时便喜欢你。”

“我出身卑微,从前不敢接近你,现在……应该可以了吧?”

应该可以守在她身边了吧!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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