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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萧秋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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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众人看不清彼此的神色。萧秋折瞥了方奇一眼,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觉得我不能,你便能?莫要多言,在此候着便是。”

擒贼先擒王,他的首要目标便是取了獒利的性命。只要霸主一死,剩下的兵将便如无头之蛇,再行进攻便容易得多。更何况,这些年他早已在周围布下无数杀手,只待有朝一日,一举歼灭此地。

他说完,不等方奇回话,便径直向前走去。方奇深知他性子固执,却仍忍不住忧心忡忡道:“此事太过凶险,还是让我来吧!”

萧秋折:“这等关键时候,岂能让身边的人替我涉险?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他握紧手中的暗器,快步向前。他很快走到地道口,依照严贺的指示,悄然钻了进去。

这一去,非生即死。

方奇站在原地,手心沁满冷汗,心中忐忑难安。

萧秋折钻出暗道,来到獒利卧房的书柜旁,轻身一跃,隐于屏风之后。

一进房内,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显然獒利确实饮了不少酒。

他握紧手中的暗器,先朝房门试探性地掷出一枚,只听“砰”的一声,暗器钉在房门上。

此时,正卧在榻上的獒利闻声惊起,抓起一旁的大刀,穿上鞋子便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一瞬,萧秋折从屏风后跃出,手中一根钢丝缠上獒利的脖颈,猛然勒紧。

獒利感受到颈间的剧痛,连连后退几步,随即一个翻身,反手抓住萧秋折的胳膊。萧秋折疼得眉头紧锁,却仍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獒利身高体壮,力大无穷,大刀一挥,直刺萧秋折的腿。萧秋折吃痛,连连后退数步,但手中的钢丝却依旧紧紧勒着,不肯有半分松懈。

獒利猛然一声低吼,手臂如铁钳般抓住萧秋折的衣襟,狠狠一甩,将他甩到一旁。

萧秋折手中的钢丝随之掉落在地。

獒利挥起大刀,转身看清萧秋折的面容,眉头紧锁,似有几分惊疑。萧秋折却不等他开口,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刺他的咽喉。

萧秋折一手持剑,一手紧握暗器,步步紧逼,獒利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撞在一旁的桌案上,只听“咣当”一声,桌上的瓷器纷纷坠地,碎成一片。

萧秋折跨步上前刺去,獒利力大无穷,挥刀一挡,硬生生将萧秋折逼退数步。

打斗间,獒利似乎认出了他,眸光一凛,似要开口,却被他一剑刺中手臂,鲜血顿时涌出。

此时,门外守卫听到动静,纷纷持剑冲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一场激烈的厮杀。

地道中,方奇听到打斗声,心急如焚,欲冲上去救援,却被严贺一把拉住。严贺低声道:“此时万万不可上去,若我们暴露,这七年的谋划便前功尽弃。你要相信他,相信他能撑得住。只要拖住獒利,待我们的杀手潜伏进来,就有胜算了。”

方奇焦急道:“他一人对付獒利已是艰难,若再加上那些守卫,他如何扛得住?”

严贺也很担心:“我曾与萧秋折一同在此熬过那半年,深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意志坚韧,极能忍耐。当年那烧红的铁水落在他身上,他都能咬牙挺住,何况如今?我相信,即便他不能立时杀了獒利,也定能撑到我们行动之时。”

此时的萧秋折已是力不从心。边关之人个个身强体壮,身手了得,他能以一己之力抵挡半炷香的时间,已属不易。

那獒利得了帮手,酒醒之后精神大振,出手愈发狠辣凌厉,招式又快又猛,打得萧秋折几乎招架不住。

萧秋折唯一的优势便是剑法精湛,然而这般硬碰硬的对决,对他并无半分好处。可此时,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咬牙硬撑。他必须拖住更多时间,或是直接取了獒利的性命。

只要獒利一死,这场战争的胜算便大了许多,其余的二帮主、三帮主也就不足为惧。

或许是因为对这里的恨意太深太重,萧秋折出手时招招致命,毫不留情。每一剑都又快又狠,直逼獒利的要害。

鲜血早已洒满房间。萧秋折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腿上、手臂上多处伤口鲜血淋漓,但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唯有心中那股执念支撑着他。

无论如何,他都要杀了这獒利。只有攻下边关,他曾经的痛苦回忆才能画上句号,他与晚青妤的将来才能有光明可言。

如此激战了大半个时辰,獒利显然低估了萧秋折的能力与耐力。这一场厮杀下来,獒利竟未占到半分便宜,反倒被逼得节节败退。

战况愈演愈烈,獒利猛然一把抓住萧秋折,从身后勒住他的脖颈。那粗壮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箍住,萧秋折被勒得连连后退,几乎喘不过气来,心口一阵剧痛,呼吸愈发微弱。

此时身上的伤口也鲜血直流,周围的守卫见他被制住,趁机一剑刺向他的腰间。

这一剑下去,几乎要了萧秋折的半条命。

他的脸色愈发涨红,呼吸渐渐困难,就在周围的守卫再次举剑刺向他胸口之际,他猛然一脚踢开那柄剑,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狠狠插入了獒利的左脸。

这一刀力道极重,直接穿透了獒利的半张脸。

獒利瞪大了双眼,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萧秋折趁机一个翻身,又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狠狠刺入他的脖颈,顿时,獒利脖颈上的动脉被划开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獒利踉跄着后退,最终跌倒在地。他伸手捂住脖子,然而鲜血依旧止不住地往外涌。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周围的守卫见霸主倒下,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纷纷涌上前,欲取萧秋折性命。

此时萧秋折虽身受重伤,却仍不肯罢休。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甩出一把飞镖,直插獒利的左胸口。这一击彻底断绝了獒利的生机,再无生还可能。

周围的守卫见霸主彻底咽气,眼中满是惊骇。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竟真的将霸主杀了?

萧秋折脸上、脖颈、身上皆是鲜血,腰间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血液汩汩外涌。

他的左臂早已无力垂下,伤口深可见骨,露出大片血肉。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即便脑袋昏沉,满眼却依旧杀气凛然。

他咬着牙,冷冷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守卫,那种逼人的压迫感竟令众人不敢轻易上前。

他右手握剑抵地,弯着身子捂住伤口,缓了口气,然后擡手抹去唇边的鲜血,冷声道:“你们的霸主已死,若现在投降,或许还能留得一命。否则,你们今日全都要葬身于此。”

他的声音冰冷凌厉,令人颤栗。

獒利身下早已血流成河,鲜血一路流淌到萧秋折的脚下。

外头又涌进一拨人,屋中人数越来越多,将他团团围住。

返回地道是不行了,眼下,他唯一的出路便是从正门杀出去。

他握紧手中的剑,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獒利,心中甚是爽快。

“来吧,今日我便杀个痛快!”

地道里的方奇与严贺,忽闻口哨声,顿时一阵激动。口哨声昭示着萧秋折已成功斩杀獒利。

按照计划,他们迅速出了地道,召集潜伏进来的杀手,开始军营之中放火。

黑夜中,风沙漫天,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际。

与此同时,萧秋折已是杀红了眼,浑身上下全是鲜血,无一处完好。

他杀完最后一人,割下獒利的脑袋,提着血淋淋的头颅,冲出军营,跃上快马,直奔军队而去。

到了军队之中,军医迅速为他包扎伤口,他未及喘息,便换上盔甲,再度跨上高头大马,带领军队快速奔至城门。

边关的风,凛冽如刀,卷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

萧秋折身披玄铁重甲,甲胄上寒光凛凛,映得他的面容更为冷峻。他举起手中长剑,身后,万千铁骑肃然列阵,旌旗猎猎。

他一声令下:“杀。”

战鼓震天,边关的风,依旧凛冽,数年无法撼动的边关城门,再也挡不住萧秋折所带领的玄甲铁骑。

这一战,必须胜。

——

晚青妤心中始终牵挂着边关的战事,屡次遣方于前去打探消息。方于回禀道,边关之地战火连年,霸主英勇无敌,欲一举拿下整个边关,非半年之功不可。如今萧秋折刚至边关,双方可能尚未交锋,暂且不必过于忧心。然而,对晚青妤而言,这等待的日子,犹如度日如年。

这日,母亲自姨母家归来,护送之人正是萧秋折派去的接应者。母亲言及在姨母家照料期间,常觉有人暗中尾随,幸得萧秋折派人接应,方能平安归来。

母亲方知家中变故,一时难以承受,望着二哥那般模样,哭肿了眼睛。晚青妤在母亲身旁温言安慰,又携她前往探望外祖母。

约莫□□日后,晚青妤见母亲情绪渐稳,便寻了个时间,将母亲带入房中。

她自箱中取出玉佩,母亲见后,惊诧不已,问道:“这玉佩你不是早已遗失了吗?”

晚青妤凝视玉佩上的纹路,轻声道:“未曾丢失,是我一直瞒着你们。”

她从未想过要将此事告知家人,亦不愿揭开自己身份,因为她想留在晚家。

可如今面对她与萧秋折的婚姻,她又不得不把事情弄清楚。

她压下心中苦涩,轻声道:“娘,我早知自己并非晚家血脉,只是不知亲生父母究竟是谁。”

“您能否告诉我?这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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