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章 选择3（1/2）

————思涵篇

思涵倚在酒吧的吧台旁，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紫色短发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她的丹凤眼半眯，扫过舞池里扭动的身影，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像一匹伺机的孤狼。酒吧的空气黏腻，混杂着酒精、香水和汗水的味道，震耳欲聋的鼓点像在敲击她的心跳。她喜欢这种地方，混乱、放肆，像她的人生——没有规则，只有欲望。

她第一次见到林小梦，是在高凡的派对上。那晚，林小梦跟在高凡身后，栗色长发披在肩头，白色连衣裙勾勒出火辣的曲线，偏偏长着一张纯情乖巧的脸，像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思涵当时正跟朋友玩骰子，余光瞥到她，动作顿了一下——这女孩的气场不对，太扎眼了，像一团裹着糖衣的火焰。

果不其然，派对进行到一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冲进来，尖叫着要找她麻烦。思涵以为林小梦会低头装乖，或者躲到高凡身后，毕竟她那张脸怎么看都像个柔弱的乖乖女。可林小梦只是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红酒，泼了那女人一脸，动作干脆得像在演电影。酒液顺着女人的脸淌下，猩红一片，周围瞬间安静，连DJ的音乐都像被掐了喉咙。

“高凡，在外面我给你面子，你也得给我面子。”林小梦的声音清脆，带着与生俱来的娇气，像在宣读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高凡的脸色僵了一瞬，眼中闪过愠怒。然后她转头看向高凡，眼神一秒变软，撒娇的语气里却藏着威胁，嗓音软得像在挠人：“你可别让我吃醋了，谁知道我下次会做什么。”那股子娇蛮劲儿，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蛋，愣是让人恨不起来。

思涵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打量林小梦。这只小猫，爪子可真尖。她喜欢这种女孩，表面柔弱，骨子里却像一团烈焰，烧得人移不开眼。林小梦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冲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像在说：看什么？想试试我的厉害？思涵低笑一声，端起酒杯朝她示意，心底却莫名悸动了一下。

那之后，林小梦像只黏人的小猫，总爱在高凡的聚会上找思涵玩。喝酒、玩骰子、玩牌，她样样都来，偏偏技术菜得要命，每次输了就耍赖，往酒杯里塞满水果，假装抿一口，眼睛却滴溜溜地转，像在盘算怎么蒙混过关。思涵看得好笑，故意不戳穿她，只是默默把自已的酒杯推过去：“喝我的，少作弊。”林小梦瞪她一眼，嘟囔着“谁作弊了”，但还是乖乖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像是怕被她笑话。

有一次，林小梦喝多了，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酒吧的沙发上。思涵刚坐下，她就爬过来，脑袋靠在思涵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盯着她看。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两颗浸了水的黑曜石，带着醉意和天真的好奇。“思涵，你真的好高。”她嘀咕着，声音软得像在撒娇，“你要是个男生，肯定特别帅，会很招女孩子喜欢。”她突然抓起思涵的手，掌心对掌心，十指相扣，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叹：“这手也好像男生，比我的手大多了。”

思涵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林小梦的手软得像棉花，指尖却凉，触感像羽毛般撩过她的掌心。她低头，看着她醉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逗她：“女生就不能喜欢吗？”林小梦愣了一下，随即咯咯笑起来，脑袋往她肩上蹭了蹭，含糊地说：“那我可要一夫一妻制咯，又有男朋友又有女朋友了。”说完，她闭上眼，靠着思涵睡着了，呼吸轻浅。

那一刻，思涵的喉咙有些干。她盯着林小梦熟睡的脸，栗色长发散在肩头，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她突然有种冲动，想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想试试那张精致的脸摸起来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软。可她只是笑了笑，轻轻调整坐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林小梦像个谜，娇气、任性、狡猾，却又莫名让人想靠近。思涵告诉自已，这不过是一时兴起，她见过的漂亮女孩多了，林小梦不过是其中之一。

但每次聚会，林小梦总能精准地钻进她的视线，她爱缠着思涵玩游戏，输了就撅嘴，赢了就得意地冲她挑眉，像在说“这次我厉害吧”。思涵发现，她和高凡在一起时总是心不在焉，眼神空洞，像在演一出无聊的戏。可一旦跟她玩起来，她就活泼得像只小豹子，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股不服输的倔劲。

思涵开始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她喝醉时会不自觉地咬杯沿，她撒娇时会微微歪头，她生气时会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不吭声。她甚至记得林小梦最喜欢的鸡尾酒是莫吉托，因为“薄荷味清爽，像夏天”。这些细节像细碎的火星，悄无声息地在思涵心底堆积，烧得她有些不安。

有一次，趁着林小梦清醒，思涵试探着问：“有没有可能喜欢女生？”她语气轻松，像在开玩笑，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林小梦愣住，瞪大眼睛看着她，语气夸张得像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恶心不恶心啊你？两女生在一起？你不会……你不会真是同性恋吧？”她的反应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带着点嫌弃又有点慌乱。

思涵的心沉了一下，但她只是耸耸肩，笑着说：“逗你的。”她转头点了一杯酒，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她是双性恋，早就习惯了隐藏自已的感情，可林小梦的反应还是让她有些刺痛。她告诉自已，林小梦不过是个直女，喜欢玩暧昧却从不认真，她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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