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1/2）

道歉

萧暮鸿从床上坐起来，先蒙眬着眼望了望外面还暗的天色，又揉了揉自己因为久违的宿醉发疼的额角。

他是什么时候喝酒了来着？

在努力回溯下，萧暮鸿找到了现存最近的一段记忆——他的脑袋觉得不能喝了，手却有自己的想法又添了一杯。

等一下，他和沈曜去喝酒，结果自己醉到断片了？

萧暮鸿深呼吸两口，疯狂搜索他人对自己的酒品做出过评价，犹豫地下了个还行的结论。毕竟他很少喝成这样，所以可参考较少。

都怪那个奇奇怪怪名字的酒。萧暮鸿心里的小人指着他的脑袋说：吸取教训，不明酒水不要碰！

萧暮鸿也跟着默念一遍：不明酒水不要碰。

所以昨天是沈曜送他回来的？

你可千万别真的发疯了。萧暮鸿的脑袋里又忍不住涌出许多能让他当场畏罪自裁的幻想。

在做好了最糟的情况的准备后，萧暮鸿再次深吸一口气，出了房间。

这个时间沈曜果然已经醒了，正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晨曦进行一个非常老年化的日常——看报纸。

当然，在萧暮鸿心里这不是什么老年化，而是少将关心国家大事。

萧暮鸿乖巧地坐在沈曜身边，第一眼就扫到报纸上在合理猜测自己和阿迪森互撕的来龙去脉，其中牵扯到的诸多恩怨连萧暮鸿自己都不知道。

等到萧暮鸿也一同看完了这一页的报道之后，沈曜合起了报纸。萧暮鸿便借机问道：“少将，我昨晚好像喝醉了，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吧？”

谁料萧暮鸿看到沈曜真的低头沉思了一下，说：“你说了一些话。”

看见沈曜认真的模样，萧暮鸿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什么话？”

沈曜却没有直接说，而是抓起萧暮鸿的手展开，在他的手心慢慢写了一个字。紧张之下的萧暮鸿也没有多想，只是专心地看着沈曜的动作。

“……好？”萧暮鸿念出了第一个字，同时脑子里蹦出很多组词：好看？好酒？好梦中杀人？这个好究竟是名词动词还是形容词？

可是沈曜却停下了动作，萧暮鸿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用被抓着的指尖碰沈曜的手，低声追问：“少将，好什么啊？”

沈曜看萧暮鸿这么着急，不禁轻笑了一下，不再卖关子直接揭示答案：“你说酒的度数好高。”

一听只是这种平平无奇的话，萧暮鸿的心又落了回去。紧张劲儿过了才反应过来：这句话还用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吗？怎么感觉沈曜是在故意逗他？

想明白了的萧暮鸿佯装生气地看着笑容还没收起来的沈曜，沈曜见他这样便借补充岔开话题：“还有别的。”

沈曜又低头在萧暮鸿的手心写字。刚才是提着心管不了其他，现在萧暮鸿看沈曜还跟他开玩笑就知道自己至少没干过分的事，放松下来后才感受到手心因为微凉指尖划过的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要这样写字，但沈曜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萧暮鸿便强迫自己丢掉那些乱糟糟的感觉，专心看沈曜的字。

“……牛……顿？”在沈曜看不见的地方，萧暮鸿的眼睛一下睁大了。

酒精是毒药啊，你怎么连这种话都给沈曜讲了。

不过倚仗强大的临场能力和心理素质，萧暮鸿已经在沈曜擡头前整理好表情并想好了解释。只说这样一个名字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曜问：“对，你提到了他和另外几个人，这是谁啊？”

萧暮鸿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名字啊，其实是我模糊记得很小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我还能记得那本书上介绍他是个科学家呢，但现在我找不到那本书了，之后也努力了很久但都找不到他的资料，不知道是我把名字记错了还是那本书就是胡编乱造的。”

可是沈曜却好像上了心，要帮他查一样确认道：“有牛顿，特斯拉，惠……”

沈曜去查不是白费功夫吗？萧暮鸿连忙说：“除了我记错的还有我酒后乱说的，少将不用放在心上。”

萧暮鸿为分散沈曜的注意力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少将，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沈曜歪了歪头：“那还能是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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