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2/2）

不对，他们已经结婚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他突然听到沈曜唤他：“萧暮鸿。”

萧暮鸿一擡眼，就看到沈曜手里真的拿着一个很精致的盒子，不过这个盒子比沈曜的手还要大一圈，不可能是正常的首饰。

沈曜把礼物盒放到萧暮鸿面前说：“你看看喜不喜欢。”

萧暮鸿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对雕刻得非常细致的人偶。

萧暮鸿拿起其中一个人偶，很轻易就看出是这是按照沈曜的样子雕的，保留了沈曜的特征且因为体型显得很可爱。

萧暮鸿拿出另一个人偶，雕得是他自己。两个人偶都不轻，萧暮鸿看出这是用一种特殊的矿物材料，产地偏僻产量稀少，但很适合造机甲的精细部件。当然，它在常人认知中更普遍的用处是当贵重装饰品。

盒子里还放了一个很小的机甲，萧暮鸿用眼神匹配了一下这个机甲究竟是谁的配件，发现两个人偶都能搭配上。好像现实中也是这样，毕竟他们一个是开机甲的一个是造机甲的。

萧暮鸿笑道：“喜欢。”

所以是什么意思？

沈曜突然站了起来，擡步走到萧暮鸿面前。当然不能让沈曜站着自己坐着，所以萧暮鸿也站了起来，结果又被沈曜压着做了回去。

萧暮鸿不知道沈曜要干什么，只能紧张地看着他。他看见沈曜弯着腰，先看着他片刻后问：“萧暮鸿，我记得你刚失忆时说过，只知道别人说我是你丈夫？”

萧暮鸿点头，沈曜接着问：“那如果现在再让你选一次，你还会选我当伴侣吗？”

这段对话才刚开始，萧暮鸿就觉得自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任沈曜宰割了。他大脑空白了好一瞬，才说：“我……我会。”

萧暮鸿发现自己给出答案后，沈曜似乎也有点出神，沈曜原本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蜷缩了起来抓皱了一片衣物，感觉下一刻就要使力让两人间的距离消失了。

萧暮鸿忍不住想去搂沈曜，沈曜却突然松了手，改为抱住了他。

“萧暮鸿，我觉得我也不算那么没用。”沈曜先暗暗深呼吸一下，告诉自己清醒一下，不能这么急，才轻声对萧暮鸿说，“再不济，结婚证书上我也签了字，要同甘共苦。我参军的第一天就发过誓，作为军人要信守诺言。”

这个拥抱让沈曜的体温通过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也带着一点沈曜很淡的信息素味道。萧暮鸿感觉到沈曜把脸贴在了他肩上，询问也是承诺道：“所以，你相信我，好不好？”

明明两人以前也有过拥抱，可是现在萧暮鸿的声音都紧张的有些发颤了：“好。”

萧暮鸿自己知道，虽然这声“好”听着也没多有出息，但这已经是他控制过的结果了。因为他刚才被这么一弄，如果沈曜问的话，他可能会毫不反抗把自己从一岁到二十九岁的经历都说了。

回去的飞行舰上，沈曜不知道想什么偏头看着窗外，萧暮鸿则像是一个假人一样端坐着，脑子也变成了一团浆糊。

萧暮鸿又从头复盘了一下今日的情况：沈曜来接他下班约他吃饭，然后订了一间百分之九十都是情侣用餐的餐厅，在席间给他送了一对人偶当礼物，对他讲了很多略显暧昧的话，最后拥抱了他。

由此可见，他应该不是陷入了人生十大错觉之一，沈曜确实算是……喜欢他？

萧暮鸿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结论。

但萧暮鸿还是感觉有点不习惯，好像太快了，他以为还要再发展一段时间呢。

萧暮鸿想了一会儿，觉得现在该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更重要的一点:沈曜都暗示到这一步了，他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