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1/2）

深入

“萧暮鸿。”

听到呼唤，萧暮鸿转过头，才发现沈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看着他。

沈曜犹豫了一下，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有点。

但萧暮鸿想了想，他做的事可比沈曜过分多了，便开玩笑道：“那我是不是已经把你吓坏了？”

沈曜勾了下唇角，摇了摇头。

气氛好像突然就轻松了一点，沈曜这一问又让萧暮鸿有了猜测，便问：“少将是不是从哪儿看了攻略啊？”

沈曜承认：“确实是借助了一点外力。”

那沈曜求助别人时问的是什么问题呢？萧暮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又有些发烫。

可是放松下来后，萧暮鸿发现自己心里好像除了喜悦，还有一点犹豫。

当然不是不喜欢沈曜，而是萧暮鸿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还有哪里不行。

萧暮鸿觉得自己当然行了，那是沈曜那边有问题吗？

思考片刻，萧暮鸿再次盯着沈曜的眼睛，认真地说：“少将，你看都这么久了，我可能真的想不起来了。”

沈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最后说：“没事。”

萧暮鸿再一次强调：“如果没了原来的记忆，再替换上陌生的记忆，可能真的不能看做是原来那个人了。”

但凡是对任何一个其他人，萧暮鸿都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因为这几乎是在明示他的秘密了。

沈曜看着萧暮鸿，依旧是点头。

如此确定后，萧暮鸿便放了心。

他喜欢沈曜自不必说，至于沈曜突然对他也有好感，不要脸一点地说，也不是不能理解，快了一些又如何。

今天好不容易有进展，虽然还不算彻底捅破窗户纸，但沈曜都主动了，他再犹豫可就不对了。

于是萧暮鸿语气苦闷地对沈曜说：“听说经常头痛的人很多都喜怒无常，我还没有这样吧？”

“没有。”沈曜以为他又疼了，想帮他看看。

萧暮鸿抓住沈曜的手说：“现在没事。”

萧暮鸿又沉吟了一下，说：“不过我有时候会做梦，梦到我的精神力领域里是一片大雾，我顺着一个方向想走出去，最后却碰到了坚硬的墙壁。”

沈曜重复：“雾？”

“嗯。”萧暮鸿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擡眼看着沈曜，“少将……”

沈曜也看他：“嗯？”

萧暮鸿轻声说：“少将帮我看看，我的领域有没有问题吧。”

沈曜微微皱眉：“我之前没有发现过异样。”

萧暮鸿眨了眨眼，提议道：“那我们这次再深入一点？”

沈曜看着萧暮鸿的眼睛，好像明白了萧暮鸿的意思，却明知故问道：“怎么深入？”

虽然依旧是有很好的借口，但这次临时标记时气氛还是在两人的心照不宣下更不对了起来。

萧暮鸿再次咬破那处脆弱的皮肤时，甚至能感觉到沈曜想躲又克制住的僵硬，和乱了几秒的呼吸。

可能是已经知道自己被允许了，萧暮鸿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沈曜的腰，收紧、再收紧……好像是想把沈曜拉近，直到两人间一丝空隙都不剩。

萧暮鸿感觉眼前在发亮，他想他一睁眼应该就能看见沈曜的精神力领域……

“已到达目的地，是否开启舱门？”

突然听到机械提示音，萧暮鸿从昏沉中骤然清醒过来，好像是被人撞见了一样立刻坐直了身体。沈曜则先看了一眼萧暮鸿，才有些迟钝地坐回去。

感觉自己反应太大了，萧暮鸿又强装镇定地过去帮沈曜把衣领整理好：“我们先出去吧。”

沈曜歪了歪头，提醒道：“我还没来得及检查。”

萧暮鸿冒着热气说：“回去……回去再检查。”

回到家，两人去房间换衣服。

别犯傻了，下一步该干什么。

萧暮鸿站在墙面前，把手握拳抵在墙上，又拿手撞拳让自己清醒过来。

应该有个正式的告白，都正正经经地临时标记了，他不能再含含糊糊地不负责任。

对，先告白。而且沈曜已经向他提出了希望他坦诚的需求，那就明天表白前把一切都说清楚，看沈曜介不介意。

然后是时间场地，就明天在家里，他提前准备好等沈曜回来。根据他的观察和对小岁的询问，沈曜没有花粉过敏也不讨厌花，所以最基础的，先订点花装饰房间营造氛围。再买两瓶酒，不要什么红酒了，刚刚沈曜就没碰几口。应该买沈曜爱喝的，就买上次沈曜在酒吧点的那种。萧暮鸿看沈曜也不像经常去酒吧的样子，这个酒又很普遍，那应该是沈曜在家乡喝过，所以可以从沈曜的母星M-21订几瓶。然后还有礼物……

等一下，他明天还去见器械师呢。萧暮鸿突然想起来。

那里可能又会有新的情况。

萧暮鸿不禁犹豫起来。他想对沈曜说清楚一切，但不想给沈曜带来麻烦。

萧暮鸿以前是没想象过他以后会找怎样的另一半，但他最基础的认知就是，伴侣是用来爱护保护的。

可能在保护这一点上，他还要做出很多，但他也不会想让沈曜为他烦心。自己的事他可以自己解决。

可是万一又耽误下去，他也不能不明不白耗着沈曜啊。萧暮鸿脑子里冒出了好多说要出去创业给对方好生活，然后把对方一扔十几年的渣男的例子。

萧暮鸿发了一阵愁，最后还是决定先把东西都准备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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