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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血池地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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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血池地狱

要怎么说才明白,我不喜欢你。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来到十一天后。

这十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宇宙岛动荡不安的风波逐渐平息,直线上升的犯罪率止歇在一个可怕数据再无任何变化。

比如被关在执行部始终保持缄默的裴瑎,比如窝在办公室闷声喝大酒黯然神伤的霍伊尔,还有被强行送回学校,途中强烈表示谴责但又毫无办法的陈邈,以及始终没有追问后续的源。

树欲静而风不止,暗涌沉降,悉数藏匿在风平浪静表象之下。

一切人和事物好似都已回到原点,各司其职。

然而整整十一天过去了,隶属裁决官私宅大门始终没有打开。

宅外静谧街道,绿荫树下停了辆低调且奢华的黑色SUV。

“彭钰童裁决员,你真没贪污受贿?”吴克咂摸着嘴,第八百次抚摸上精致内饰,第八百次艳羡地问:“你们裁决团工资这么高的吗?”

“诶你给我放下!”彭钰童叼着只剩半截的牛奶袋,啪嗒拍掉吴克爪子,含糊不清地警告,“别乱碰!”

“啧啧啧,看把你急的,不就一辆动能车吗。”吴克翻个白眼,“赶明儿哥给你看个好东西,有钱都买不到,懂么?”

彭钰童相当好奇,“什么?”

“EsseES1Spirit!”吴克神神在在,倾身靠近彭钰童,在狭窄车厢里掩住半边嘴,“就是部长送花的那辆!”

啪唧——奶花四溅——

由于过于激动,彭钰童捏爆了奶袋......

“......”

吴克默默抽出纸巾抹掉喷溅在脸上的牛奶,木着脸幽幽道:“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

“不是不是不是,哎呀!”彭钰童惊叫一声,连忙抽出胸口方巾。

吴克喜滋滋暗爽,算你还有良心知道纸巾比不上丝巾柔软,正觍着脸往前伸呢,只见彭钰童急急忙忙擦上座椅,哀叫道:“天啦我的真皮座椅啊!!”

“......”

“彭钰童!”

彭钰童没好气瞥他一眼,“干嘛,你自己擦掉好了。”

吴克不耐烦啧了声,“感情你知道我脸上也有啊?!”

“我又不瞎!”

“是,你不瞎你牛逼!”吴克服了,“本来还打算用EsseES1Spirit载你兜风,就这态度,唉......算了吧。”

彭钰童动作一滞,眼珠转了两转,“真的?”

“刚才是真的。”吴克从中控储物箱抽出湿纸巾,施施然擦着鼻梁,“现在是假的。”

“别啊!”

彭钰童一把抢过湿纸巾,越过中控单膝跪在副驾驶位置上,仔仔细细将吴克颈脖上的白沫点点擦拭干净。

他眼眸低垂,擦得认真且仔细。

“好了,干净了。”彭钰童坐回去,将就湿纸巾余下角落慢慢擦拭着手指,团成团放进垃圾袋,规规矩矩坐在副驾驶上一脸期待的问:“什么时候去兜风?”

“咳咳......”吴克表情不自然地侧了侧身,握住并没有启动的方向盘,目视前方,安详如120岁高僧当场圆寂,“我逗你的。”

“啥?”

“你再说一遍?”

“你找死?”

吴克一巴掌拍他肩上,“坐好别乱动,不知道的外面还以为我们在车里搞什么呢!要是裁决官看到你一脸没见过世面样子,估计一脚把你踢出裁决团。”

“少拿鸡毛当令箭。”彭钰童满不在乎,搅着手指躺进座椅里,半晌想到什么长叹一声,“都十一天了,要不你去敲敲门打探一下情况?”

吴克表示自己不是傻子:“你不去就算了,还撺掇我去触霉头?”

“我觉得你比较面善,可能裁决官不会发火?再说你不是经常到他家找陈部长?有陈部长给你撑腰怕什么啊。”

别看彭钰童能力过人,但他纯洁地犹如一张白纸。

“行。”吴克干脆答应。

彭钰童面色一喜:“真的?”

“假的,你去吧,你比我更面善,不怕嗷,哥哥我给你撑腰。”

“......”

就这样,两人就谁去敲门这个话题辩论了整整一天,第二天跟打卡上班似的,又驾驶着SUV停在老位置。

吴克实在磨不过彭钰童,揣着忐忑心情迈着沉重步伐,悄悄翻越雕花大门,除了期间差点被尖锐的铁尖勾烂裤子,被彭钰童站在地下笑老半天之外,挺安全的......

他刚跳下地,脑海就收到一条不容拒绝的命令.......

于是乎,吴克又悻悻翻墙回来。

铩羽而归。

他俩敲不开那扇紧闭的门,不代表没人敲不开。

十一天里源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和表示就是在等陈岁安出来,同时机制也在暗中施压要求释放裴瑎,四位源老只好把目光投向宁婕。

宁婕起初轻描淡写的说给他们一点时间,随着日子一天天增加,脸上渐渐点挂不住,最终噔噔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出了会议厅。

并不是畏惧施压,而是十一天了,这孩子别真把人弄......成那啥样了......

这份担心非常合情合理,因为陈岁安真的处在意识断线的边缘,浑浑噩噩的状态已经整整持续了十一天......药效过了就再被强喂,闭眼是黑夜,睁眼仍是黑夜。

疲倦到极致的昏睡里,又被尖锐干涩的生理反应一鞭子抽醒,或是连手指都擡不起来,或者是赵渡垂着眼,半靠在床上揽着给他喂营养液。

外界发生何事他悉数不知,在床上或者地板上或者卫生间或者衣帽间或者走廊楼梯,愣生生待了十一天。

无论是从外力还是内里来讲,赵渡都有控制人的办法,不受罪,不痛苦,便能让人溃不成军,心甘情愿的自动沦陷。

清晨。

结束后陈岁安被抱着躺进床铺,他强撑着精神假装昏睡,在赵渡转身离开进浴室间隙里,倏地睁开眼。

卧室完全不能看。

地板上到处都是干涸的白斑,撕碎的睡衣,这里一只那里一只的拖鞋,他缓缓从凌乱大床坐起。

混乱的记忆碎片一闪而过。

犹记得,最羞耻的不是失禁,而是赵渡召来了仿生人,一边做,一边看着仿生人在卧室来来回回打扫卫生。

抑或是来来往往的医生,一遍遍检查身体。

他屏住呼吸,踮着脚尖路过哗哗水声的浴室,身体敏感到气流刮过肌肤都像爱人抚摸,他在衣帽间胡乱找了身衣服套上。

所以等赵渡出来时,本应沉沉睡去的陈岁安正站在门外走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时间有限,你站着不别动,只需要听。”他半张脸隐匿走廊橘光下昏暗的阴影里,半张脸又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泾渭分明的是挺翘的鼻梁,在如山峦峰巅那般锋利的擡眸中,言简意赅地说:“放了裴瑎,忘掉荒唐的十一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两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

一个穿戴整齐,一个穿着睡袍。

赵渡沉声问:“你要干什么?”

陈岁安贴着墙,冷漠地说:“不干什么,听得懂话吗?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赵渡脸色骤然一沉,伸手,“过来。”

“不。”

“为什么?”

“恶心,我不想看到那张床,也不想闻jg液味道。”陈岁安紧紧拧着眉,“当然,更不想看到你。”

赵渡恍若未闻,径直走出站定在他面前,想捉他手却扑了个空,冰凉空气在指缝中流逝而过,缥缈的纤毫毕现。

“赵渡,我告没告诉你过你,我们是合作关系?利用完了走人,没利用完就虚情假意找时机。嗯其实你很不错,不然我也不能跟你委蛇到今日,说实话我还挺喜欢那段暧昧不清的日子,你作为恋人来讲算得上合格,可感情这种事不是合作,没感觉就是没感觉。”陈岁安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我装不下去了也懒得装,所以合作到此结束,不要闹得太难看,毕竟大家都是爱惜羽毛的人,好好当你高高在上的裁决官,以后我任何事情请你不要插手,也不用容忍。”

毫不带感情的长篇大论结束后,他顿了顿,认真说:“还有,你怎么才愿意放了裴瑎?”

前头赵渡都没反应,直到这一句他才冷声问。

“不放呢?”

“闯呗,还能怎么样?”陈岁安无所谓地耸耸肩,“大不了付出点代价而已。”

说完他干脆利落转身,哪怕颈脖往下全是情动时的暧昧红痕,他也没有丁点拖泥带水的离去。

“消失的十五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渡追上来,强硬拉住陈岁安手腕不让离开,“告诉我,是不是碰到你解决不了的事?”

陈岁安冷冷回眸:“放开!”

他一根根搬开赵渡手指,厌恶地后退几步,退到足够远的距离里,退到走廊尽头,身后是高悬的楼梯和空旷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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