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懂事的阿祥(1/2)
奇怪的是,这么热闹的场面,周围竟没有看热闹的人,一反华国人爱凑热闹的天性,反而都是远远的避开。
经常来往车站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伙横行粤城火车站多年的西北帮,他们出手狠辣,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什么坏事都干,是粤城火车站数的上的一股势力,平时躲都躲不及,哪还敢在这卖呆看热闹。
“撒手”,洛筱冷冷的看着老头抓住她背包的手。
“你不赔钱我绝不松开……”,老头阴阳怪气的说道,身子又往洛筱身边拱了拱。
“找死”,洛筱轻哼一声,脚步一错,抬腿就朝老头脸上踢去,腿风袭来,老头下意识的松手去捂脸,没想到洛筱只是个虚招,老头一捂脸,洛筱的脚一晃已踩在他的胳膊上。
“哎呀,踩死我了一一快点给我揍他”老头哀嚎,花臂男脸色一变,顿时怒了,“艹你妈的”,挥拳扑了上来。
洛筱没说话,只是轻轻抬眸,眼神冷得像冰。
下一秒——
花臂男的手腕突然被扣住,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洛筱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她腰身一拧,借力一拽,花臂男那一百多斤的身子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她狠狠抡过头顶!
“砰——!”
一声闷响,花臂男重重砸在地上,后背和地上的花岗岩地面亲密接触,疼得他眼冒金星,连惨叫都卡在了喉咙里。
洛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秀发在微风里轻轻一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剩下的大汉全都傻了,其中一个刚想上前,洛筱脚尖一挑,地上的一个易拉罐“嗖”地飞出去,精准砸在他脑门上!
“还有谁想试试?”她活动了下手腕,眼神冷冷的看着众人。
“艹……”,花臂男的国骂刚一出口,洛筱一回身,寒光闪过,一把匕首直接怼进他张开的嘴里。
花臂男的惨叫声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张大着嘴动也不敢动,匕首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他的舌头,只要他一动,这条舌头绝对会被这个女人割掉。
\"再动一下,舌头就别要了。\"洛筱的声音比刀锋更冷。
周围几个同伙刚要上前,突然全都僵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洛筱,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凶悍,他们也怕女人一激动,花臂男的舌头便真的会被割下来。
洛筱扫视一圈,\"还有谁想试试?\"
这时趴在地上的老头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比年轻人还利索:\"误会!都是误会!\"他点头哈腰地往后退,\"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他们平时在车站嚣张惯了,出门的旅客敢怒不敢言,而跟别的帮派打架抢地盘时也舞刀弄棒的,但遇到比他们更凶的人立刻就怂了。
此刻花臂男头上大汗淋漓,匕首的刀尖正顶在他的上鄂处,死死的压着他的舌头,他大张着嘴,生怕匕首两边锋利的刃口划破口腔,长长的哈喇子滴落了一地。
洛筱斜眼瞥了一眼远处的刘东,这才拔出匕首在花臂男衣服上擦了擦:\"滚。\"
几个人如蒙大赦,架着还在发抖的花臂男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刘东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弹了弹烟灰:\"我还以为能多看会儿好戏呢。\"
洛筱白了他一眼:\"下次你来。\"
刘东耸耸肩,“我已经来过了,只不过被公安冲了”。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出火车站。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深城,越境作战的事当然是越隐蔽越好,而最快过去的途径依然是偷渡。
洛筱并没有来过深城,但刘东轻车熟路,拉着洛筱上了出租车。
“先找地方吃饭,别给我省,哥们最近发了一笔小财”,他得意地拍了拍背包,从疤脸虎那讹来的几万块钱静静的躺在里面。
“小人得志”,洛筱沉着脸说道,但眼中那抹笑意却显露无遗。
潮湿的码头仓库里弥漫着鱼腥和机油混杂的气味。
阿祥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下颌那道狰狞的疤痕。骨头虽然长好了,但每逢阴雨天,碎裂处仍会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细针在皮肉里游走。
他对着斑驳的镜子咧了咧嘴——右半边脸依旧有些僵硬,笑起来时嘴角歪斜,像是被无形的线扯着。
“祥哥,货点完了。”身后的黄毛小弟低声说道。
阿祥没吭声,只是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阴鸷。三年前那一脚踢碎的不只是他的下巴,还有他在道上的脸面。陆思茹那一脚,让他成了整个码头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两年他学会了韬光养晦,偷渡的事很少做了,一心搞走私,那些境外的电子产品,大陆这边的需求量太大了,有多少要多少。
“祥哥,我听说南韩那边整形挺厉害的,要不把你这疤痕搞一下……”,黄毛小弟看着阿祥抚摸下巴讨好的说道。
“闭嘴!”阿祥猛地一拳砸在镜子上,玻璃“哗啦”碎裂,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小弟吓得后退两步,不敢再说话。
阿祥喘着粗气,盯着地上闪烁的玻璃碎片。他恨,恨得牙根发痒,可又能怎样?
这条疤痕是他的禁忌,他自己怎么都可以,但一旦别人提起,必然会勾起他的怒火。
“走。”他最终只是哑着嗓子吐出一个字,转身推开仓库的铁门。
这几年阿祥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快速的积累财富,然后就金盆洗手,找个安稳的地方当个富家翁安度晚年。
夜风裹挟着咸腥扑面而来,远处货轮的汽笛声呜咽着划过夜空。阿祥摸了摸下巴,眼神晦暗不明。有些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至少,他现在得学会低头。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海腥味穿过大排档油腻的塑料帘子。阿祥选了角落的位置,背靠墙壁,能看清整个店面的动静。这是他的习惯——自从下巴被人踢碎后,他再也不敢把后背留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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