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1/2）

交代

“少将，我刚刚杀了一个人。”萧暮鸿深呼吸一下，准备对自己的情节供认不讳。

沈曜却制止道：“不用现在说，累不累？”

萧暮鸿被这么一提醒，感觉自己是一直在头晕，就点点头。

沈曜说：“那就先休息。”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按着萧暮鸿让他躺下来。

又是一天的惊险，又是身上的伤势，被迫躺下的萧暮鸿极快就来了睡意，看到沈曜在他旁边坐下来后，萧暮鸿便慢慢闭上了眼。

萧暮鸿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想：我会不会已经受了内伤，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虽然胡思乱想着，萧暮鸿还是安心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暮鸿好像听到身边有动静，刚想睁眼看看，就感觉到手背被往下压了压，像是在安抚他。

这个举动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萧暮鸿放弃睁眼，继续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沈曜已经不在身边了。

萧暮鸿茫然四顾了很久才确认现实，再把视线转到窗外。现在已经到了傍晚与黑夜的交界，马上光明就要褪去，离该入睡的时间却还有很长。

医院里很安静，除了仪器听不到什么声响，萧暮鸿甚至怀疑世界是不是只剩下了他一人。

“喵！”萧暮鸿听到一声猫叫，就看见之前的那只猫从窗子大摇大摆地跳进来，并且毫不认生地卧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萧暮鸿盯着这只猫几秒，一个小战士又追着猫进了病房。

“您醒了。”小战士看到萧暮鸿坐着，连忙先向他打招呼，接着就看到猫在椅子赶紧一把捞起来。

小战士继续关切：“您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有什么想不开的都能说出来，我们这里有心理疏导。”

萧暮鸿看着这只三花猫，只觉得和那天沈曜给饼干画的花纹完全对应：“这是你们养的猫吗？”

小战士回答：“这是我们这一位少校的猫，叫小明，不过它和谁都亲。都十几岁的老猫了还乱跑。”说着，小战士很有眼力地把猫递给萧暮鸿。

萧暮鸿把这只不知和多少人撞名的小明接过来放在被子上，猫没有反抗，但萧暮鸿多摸了几下它就不让了。

又被关心了几句，萧暮鸿还是忍不住问：“沈曜少将呢？”

小战士好像早觉得萧暮鸿要这样问，便回答：“边线还有要事，团长先回去了。”

萧暮鸿问：“那里离这多远？”

小战士说：“最快大概一个钟头到吧。”

萧暮鸿问：“他是从那里来的吗？”

小战士说：“是，少将这些天都在那。”

萧暮鸿算了算，也就是说，沈曜至少要在看见自己的定位到神天教时就出发，不久前再回去，这一来一去就浪费了两个小时。

萧暮鸿问：“他到这里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小战士说：“这我不知道，是您先见到团长的啊，不过团长会有什么麻烦不能解决？”

萧暮鸿捏了捏已经卧下闭上眼的小明的抓子，小明毫不给脸地抽走，转头睡下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萧暮鸿的样子，小战士多了句嘴：“您说，您放不下团长，也不能一声不吭跑到M-21来啊。你都不知道这里残余的那些势力从前有多猖獗，别说团长了，我都替您觉得危险。”

萧暮鸿理解了下小战士的意思，发现沈曜就这么无辜背了锅，思考片刻还是放弃了解释：“谢谢，我知道了。”

小战士可能是觉得萧暮鸿太消极了——虽然萧暮鸿外在表现出来的是冷漠，但小战士根据经验觉得这是内心封闭的体现，走时不忘给萧暮鸿的床头备了两本昂扬向上的书籍，又找了只巡逻犬时不时串门看两眼。

萧暮鸿第一次觉得时间太长，不想多思考，就用各种方法把时间消磨过去，总算到了睡觉的时刻，就打算先躺下。

也就是这时，门被推开了。

看到来人，萧暮鸿立刻坐直：“少将。”眼神不经意间就露出些委屈。

沈曜走进来，把门关上轻声解释：“有些急事，就先离开了一会儿，你要休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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