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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我自与城池共存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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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我自与城池共存亡!

军营里在热火朝天,新老骑兵来去在奔,苏武很急,他时不时就会从将台而下,打马飞奔而去,到得一处,倒也不骂人了,反而语重心长各种来说。

紧密会奔散,散了聚不起来,前面已然在勒马,后面反应不及时……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但苏武急,所以许多时候要自己奔去亲自叮嘱几番。

新骑兵们本也是沙场老卒,其实道理都懂,只是变成了骑兵,许多东西要重新感觉。

另外一边军营里,那里有许多真正的新兵,在练步卒的军阵与行进之类,还是基础科目,但那里苏武并不去看,因为此番去西北,并不带步卒,所以步卒的那些真正新兵还可以慢慢来练。

京城里来了消息,监军李彦已经出发了,提前出发,便是要先到西北去,也算是去主持大局,毕竟最近那边关的军情奏报一日一日在来,情况看起来有些紧急,需要一个人先去,如此真有大事,便有令出之处。

也还是那个道理,大宋朝满地都是团长旅长,有事情了,就需要来个司令官,不然团长旅长们都只能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难以形成真正有效的沟通与配合。

苏武这边自还不能出发,他得把这些骑兵至少练出个样子来,如此一路再去,路上可以让那些新骑兵多多熟悉练习一下马术。

还有就是后勤,苏武如今后勤压力越来越大,不仅仅是人的后勤,更重要的是马匹的后勤,马匹太多,大宋不是草原,路上几乎不可能靠着野外的草吃饱,那就得带。

草料要备,李迒在忙这件事,卢俊义也在忙这件事,四处去收购草料,乃至秸秆也要,粮食也要,马匹也要吃粮食。

还要买车架,乃至造车架,辅兵的数量还得增加……

苏武也还在看舆图,看了好几天了,并非都是看西北舆图,而是多看中原舆图,河北河南京东……

有两个人在到东平府来的路上,一个是还在齐州负责伐辽之战后勤收尾工作的宗泽,一个是齐州知府张叔夜。

两人一起从齐州而来,有一个小会要开,四个人的会。

张叔夜、宗泽、苏武、程万里。

只待四人一聚头,屏退左右,连伺候茶水的人都不留。

舆图早已挂好,苏武先开口:“此番召二位相公来聚,是我要往西北去,有些事不得不商议一二……”

宗泽便来答话:“放心就是,京东两路之事,我自都操持着,定然不会出什么纰漏!”

每次苏武出门去了,京东之事,都是由宗泽这个东平府知府来代理,其实就是代理的是程万里的差事。

苏武不论交代过什么,宗泽从来尽心尽力做得妥妥当当,真要说这京东两路今日发展之局,宗泽自是居功至伟。

宗泽自然也以为这次还是交代安排这些事。

却是苏武摆摆手:“这些事,不必再多交代,宗老相公,此番是另外之事。”

“嗯还有什么事来”宗泽也纳闷。

苏武看了看程万里,说道:“我此番一去,不知多久,党项不是燕云残辽,许不是几月可归,若是长久之局势,怕是一二年也说不定。”

苏武这话不假,一切都要有准备,乃至也要有真正的心理建设,苏武如今打这般战事,有了习惯的方式,那就是稳扎稳打,扎硬寨,打呆仗。

其实换个方式来说,就是以自己之长,去打党项之短。

苏武长在何处就在于钱粮能济,其实就是个熬字,犯险不是不可以,但一定是最好最好的机会,否则,一律不犯险,就是熬。

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宗泽便也皱眉来:“若是这般长久鏖战,怕是朝廷里……”

宗泽是懂的,如今朝堂,胜利惯了,心气也高,若是苏武真的一打一两年去还没什么大进展,满朝诸公,岂能不是七嘴八舌

那天子最经不住的就是七嘴八舌,到那时候,苏武处境自不必想。

这事吧,就好比大唐安史之乱里,天子李隆基与朝臣非逼着稳稳扼守潼关的哥舒翰率兵出击,致使一场大败……道理大多如此。

苏武点点头来:“只管我领兵在外,自是战略之法,一以贯之,定不会教旁人误了去,只管是胜了万事好说,败了,自就一败涂地!”

苏武这话,很直白,昔日童贯都能把天子退兵的圣旨塞在马靴里不管不顾,他苏武何以不能

这般事,在此时此刻的大宋朝,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结果好,什么罪都没有,结果不好,什么都是罪。

张叔夜便来问:“那学士要商议的是何事”

苏武便也来说:“女真之事,以防万一之事,我若一走,那燕云之地,兵马皆不堪用,若是万一女真率兵入燕云,数万快骑横冲直撞而来,真若发生这般事,那便不可想象!”

程万里立马听得一愣,左右看两人,又来看苏武,只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万万不可能,我大宋与女真乃盟友,正是同心而胜,那女真岂会立马翻脸背盟”

苏武来言:“相公,人唯有自强,才能护住自己,若是把自身安危寄托在旁人的道德之上,无事则是侥幸,有事必是万劫不复!女真本就是山林里出来的蛮夷野人,从古而下,从匈奴到东胡,再到突厥,又说契丹,这些北方蛮夷之人,哪个不觊觎我中原富庶何曾有过例外如今,又岂能冀望女真是例外如今之局,女真崛起不必多言,往后啊,咱们大宋的北方,就是女真为邻,亦如汉之匈奴,唐之突厥……”

这番话一说来,程万里便是深深一口气在吸,也是苏武之语,说得太有道理,他本就是进士及第,史书一卷一卷,岂能没读过

宗泽便道:“是这个道理啊,学士所言一句不假,我也想了其中之事,交恶是一定会发生的,但……许不是这三两年内……”

张叔夜便也在点头,这个道理没错,上下几千年的史书,祖宗笔下岂会有例外世间没有新鲜事,祖宗把世上的事都记录完了。

苏武还是摇头来:“是一年还是两年,亦或者五年八年,此事,皆不在我,皆在女真。料不定的事,便要从长计议,早作准备。”

“那是应该,那是应该!”宗泽听得是连连点头,还要夸赞:“学士远胜我等,当真是未雨绸缪,此事如此一想,那是不得不防!”

张叔夜只管点头一语:“学士只管吩咐就是!”

程万里却是心头一紧,心中憋得难受不已,他如今求个安稳,却是这战事一番接着一番在来,刚打完燕云,又要打党项,打着党项,还要想着应对女真……

怎么这安稳就求不来呢程万里岂能舒心不免也说:“贤婿啊,此事发生的可能大不大啊”

苏武一语来:“不小,女真之辈,虽然读不得多少书去,但其中豪杰之人着实不少,聪慧不亚于我等,他又岂能不知来日与宋为邻,摩擦交恶在所难免既是终究要交恶,先下手为强自是一个极好的选择,此其一也。其二,女真缺那人口与钱粮,这些东西,燕云中原多的是,本就与我大宋为邻,我大宋如今看来,也不算弱,他岂能不忧岂能不想方设法壮大自己其三,女真经年在战,其军中战力剽悍,那些青壮之辈若想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岂能不想方设法开战战力最强之时若是不打,难道待得来日那些贵胄之辈奢靡腐化起来,再来打”

苏武说出一个道理来,历史上宋金开战,有很多很多的原因,说什么宋人收揽金国叛贼,说什么宋人如何如何得罪金人……

这些缘由,它从来就是表象,这就好似在说历史上日军侵华,真是因为走失了几个士兵。

一个国家,要开启一场如此大战,从来不是因为一些小事,一定是大战略上的需求与谋划。

那些小事,没有这件也有那件,哪怕一件没有,炮制也能炮制一件出来,甚至不炮制,就这么来打了,又能如何

所以,苏武不得不防,女真南下,那是一定的,而今女真之情况,比历史上的情况还要差一些,他们没有得到燕云的钱粮人口工匠,越是情况差,就越要防备女真动手更快。

这是一定会发生的,苏武从来不会想着我不得罪你,你就没有理由打我。

人家要做什么,一定是按照自己的政治经济发展的需求来谋。

更何况,苏武还说一语来:“最后其四,若是我与党项久战不下,女真许更要先动手,如此占的是先机,只要女真一动手,党项与女真,自然而然就成了盟友,此般局面,女真豪杰之辈,定是看得到的……”

这才是最大的危机!

苏武想这些事,脑袋都想破了,女真岂能不防

换个角度,若苏武是女真,岂能不这么干

几语说来,在场三人,自是一个个面色就变,程万里更是一口气叹去:“唉……何以眼前局势这般之难”

张叔夜更是急着来说:“那学士定是已然有了应对之谋,速速说一说……”

张叔夜急了,宗泽也急,期待的目光就往苏武去,也是苏武这几番分析,太过透彻。

若再想想,女真也不一定是要灭亡大宋,他们也想要人口巨量,也想要物产丰富,兴许也想要打得大宋俯首称弟,每年送钱去。

只要达到了这个战略目标,往前去看,榜样在那里,再来盟约,百年不战,人家女真这国家,才算真立起来了,从山林而出,地广万里,创业也就真正成功了。

宗泽不免也说:“驱虎吞狼,早也知此,这天朝上国,天下一统,何其难也!汉唐之荣,祖宗奋死而成,吾辈自当再奋死!”

宗泽想得很务实,对比起来,东京城那些人,就是天真,都真的以为汉唐之荣好似轻松就能得,唾手可得!

三人希冀在苏武身上。

那苏武自就来说:“先想最坏的局面,那就是我在西北久战在熬,女真当真陡然南下,燕云之兵不挡,河北之兵溃败!”

这几句话一说,三人都是一脸的难受,但又反驳不出,因为真去思索,这般局面还真有可能。

苏武继续来说:“若真是这般局面,京东有强军,但也不多,骑兵在西北,野战更是难挡,那京东两路,北边门户是齐州,下来就是东平府,只要这两处不失,京东门户不开,一隅可安!”

苏武这话一出,宗泽与张叔夜就在皱眉。

苏武再说:“所以,这两处大城,定要坚守不破,如此,我等局面,才可稳住,待得我归,才有得分说……”

程万里立马点头:“是这个道理,正是这个道理!”

宗泽想了想,便是来问:“若是女真渡河了呢”

渡河,渡黄河!渡河就是河南地,就是天子所在汴京城。

苏武知道,若真是这般局面,那女真肯定会渡河,但苏武却是来说:“女真乃山林而出,并不擅长操舟渡河之事,京畿禁军二三十万,京中自也有应对,沿河布防,当是不难!”

这么一说,自也有道理,宗泽自是担忧天子,苏武这么一安慰,担忧去了不少。

宗泽便道:“京畿禁军虽然不太堪用,但二三十万之众,依托大河来守,女真骑马之辈,大河倒是天堑!只是燕云河北之地,怕是生灵涂炭!学士既有此谋,何不奏疏去东京,让朝廷早作防备,最好,固守燕云,把女真挡在燕山之外!”

宗泽岂是愚蠢之辈,他这些思虑,自是极为有道理。

苏武却问一语:“宗老相公,天下之事,而今老相公也见得多了,只问,女真若是真的如此而来,哪一部去守燕云哪一部当真守得住燕云”

宗泽岂能不皱眉也左右看看……

张叔夜正在叹气:“是啊,真说起来,也就京东之步卒了,京东如今正在练兵,即便练就了……”

张叔夜又去看苏武……

宗泽就骂人:“朝堂之中,朽木为官,殿陛之上,禽兽食禄!”

宗泽第一次如此骂人,就是实在气不过,气得不行!

为何

那就是朝堂诸公,怎么可能让京东兵再去燕云怎么可能让苏武的势力范围往燕云去伸

此时此刻,朝堂诸公许正在忙一件事,燕京留守该是谁去当涿州知州又该是谁大同知府该是谁密州又该是谁的门生故旧

燕云的兵马,到底归谁去领

苏武去

蔡京能允王黼愿意

张叔夜一语来:“我来上奏疏,把学士今日之语,细细来写,写个清楚明白,另请朝廷应允,着京东兵马,北上驻防!”

苏武当真点头:“那你试试……”

苏武知道,不可能成的,于公于私成不了,于公,京东军能去驻防多久三五月倒是可以,七八月兴许也行,不到一年,定是诸部思归,长久驻防不太现实。

其二,天子的天真,那是宗泽张叔夜不能想象的,燕云好端端的,人马也慢慢编拢了,本就有燕云兵马驻防,何必又费钱粮着京东去驻

再说,天子当真能信今日之论信那女真可能转过头就要干过来正是盟约之下,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大宋如今何等威势正是兵强马壮!女真疯了日子不过了

于私,也就不必多言。

不免那些私心的言论里,苏武还成了那个为了权柄不择手段之人,是那妖言惑众、危言耸听、恫疑虚喝、唯恐天下不乱之辈……

若是这般言论,以邻为壑的言论,传到女真去了,岂不让两国之情谊平白生了嫌隙

岂能不是苏武的罪名

所以苏武不去写这奏疏,张叔夜去写还真合适,当然,苏武甚至也期待张叔夜这封奏疏去了之后,有点效果。

若是真有效果,至少,七八个月之内,还真可以防备女真忽然南下,这也是为苏武的从容争取时间,争取与党项安心交战的时间。

但苏武也不抱很大的期望,不如去想女真可能真的并不会南下太快,毕竟辽人最后的反抗还是很强的,哪怕大同城池破了,辽人还能从草原聚兵马来与女真做最后的决战,虽然辽人还是要输,但女真也不可能不认真对待。

这么去想,才是苏武自己心中真正的思路。

张叔夜要上奏疏,宗泽在一旁,便也来说:“那老夫也同上一道奏疏去,如此两人皆言,天子圣明,兴许就知晓了其中利害之处!”

张叔夜与宗泽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却是程万里忽然也来凑热闹:“那我也上个奏疏”

张叔夜立马就说:“程相公万万不可,我二人上书,不免也有人要说我二人是受相公指使,帮着相公危言耸听争权夺利,若是程相公再同来上书,那真就坐实此事了!”

其实,都懂!

苏武也笑:“相公就不必参与此事了!”

程万里也听懂了,但还有些委屈:“我只是想帮衬一下……不上奏也可!”

苏武面色又正:“岳父大人,我此一去,京东两路之军事,以宗老相公为主,以张相公为辅,但凡军事,岳父大人皆要问一问二人再行军令!”

程万里只管点头:“嗯,知晓知晓,军事一道,我自不会乱来!贤婿安排之事,那定是不会错!”

苏武其实很喜欢这个老丈人,哪哪都好。

苏武又说:“若真是那最坏之局面,女真骑兵当真在河北之地,张相公守齐州,宗老相公守东平府,两处门户,万不可失!”

宗泽点头来:“军中本就多是东平府子弟,守土之责,自会百死,便是女真骑兵数万,此城,定也不会破!”

张叔夜便也来说:“真有那日,我自与城池共存亡!”

“若真是那般最坏之局面,一定不要轻举妄动,一定待我从西北赶回来!”苏武再再叮嘱。

“贤婿放心,我自还是京东两路宣抚使,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我贤婿不归,京东两路之军,定不可轻举妄动!”程万里话语铿锵。

苏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干活有宗泽与张叔夜,稳住局势有老丈人。不免也是担忧一事,怕就怕这宗泽与张叔夜见那女真大军打不动齐州与东平府,转头去打别处,他两人心怀家国天下,当真引兵去援。

这京东步卒往野外一放,那女真数万骑只怕闻着味就来了,此时此刻的女真军将的战场嗅觉之敏锐,苏武丝毫不会怀疑。

再看得张叔夜与宗泽也点头应下,苏武心中就无忧了,别人他兴许难信,但这两人,他信任非常,有这两人驻守在南北门户,女真骑兵来了,城池也不可能破。

如此,苏武这会算是开完了,后路无忧,只等往党项去。

其实,苏武还担心一个人,大名府李纲。

若女真当真南下,北京大名府就是重镇,必要攻克的地方,李纲……李纲有胆,也不怕死……

唉……女真应该不会太快南下,辽人还能拖一拖,只要苏武能先破党项而回,女真再动手,自就不一样了……

散会了……

第二日,纳妾!

场面也是不小,东平府内外,早早就知道了今日自家相公要纳妾,最高兴的莫过于独龙岗上的那些军汉……

军中今日也允了不少人的假,众多军汉都赶回去,送亲。

那迎亲的马队从府城出发往独龙岗去,上午去中午到下午回,刚好昏礼,其实时间很紧,得赶一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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